&&&&风顺。有苦有甜才能称为人生。
这段话说完了以后,岑凤华心里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事情了。
原先的包袱,一直像是一座高高的大山,压在心头。
事到如今讲出来以后,她感觉身心都很轻松。
但是,她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
哪怕师玉轩已经警告过她,说过不能对着他有任何的问题。
岑凤华都要问一下。
“颜振羽的事,是你动手的吧?”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
果然,在岑凤华问完那些话以后,师玉轩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地上的蜡烛,因他走动之下掀起的细微的风,一直明明灭灭地摇晃。
师玉轩一扬黑色的斗篷,剩下的四根蜡烛,竟然在同一时间全部被扑灭。
师玉轩缓慢地伸手,从兜里掏出新鲜的果实,递到杰杰的嘴边想让它食用。
就在这个瞬间,岑凤华感觉有一个反转,奋起一个动作,把距离她最近的一个椅子往师玉轩的身上狠狠一丢。
早在师玉轩点燃蜡烛的那一刻,他便把房间内的灯光熄灭。
他伸手抵挡一下,手臂被椅子砸得轻微发疼。
借助屋外亮如白昼的雷鸣,岑凤华用尽毕生所有的力气,往她的手机所在的方向跑去。
然而,在摸到手机的那一刻,她欣喜地露出微笑表情的一刻,师玉轩还是追了过来。
伸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几乎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岑凤华慢慢地提起,离地一两公分。
岑凤华的两只脚在乱蹬,踢在他的膝盖上面,师玉轩岿然不动。
岑凤华的两只眼睛开始往上翻,她努力地想要说话,但是喉咙被掐着,说不出一点声音。
师玉轩靠近她,仔细端详她的脸,问她:“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两个,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可惜,这世界上自以为聪明的人很多,岑凤华就是其中之一。
师玉轩笑了笑:“我在那之前,已经先上门找过你的情报员了,他在临死前,把什么地址全部都透露给我了。”
岑凤华始终踢着脚,试图从他的把控中挣脱开来。
她已经体会到窒息的痛苦,喉咙一直溢出像是水管里发出的声音。
师玉轩英俊的面孔,越逼越近,近到两只眼睛能贴到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瞪大了,在看他,是真的垂死挣扎。
师玉轩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颜振羽吗?”
他笑了笑:“我告诉你。他们颜家,敢用威胁的手法,想让媛媛再回去。原本,媛媛应该会在十年前,先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是颜振羽,用了一些手段,让她先去了颜家!”
提到这件事,师玉轩的表情就很痛苦。
笑了片刻,他说:“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孙子的腿,本来可以不用断的。只要不发生那段交通事故就可以。”
“但是因为当年,我的叔叔师御鹏,发现了我的父亲师从文的一个秘密,原来我父亲在外面,真的有一个亲生女儿,你猜,这个人将会是谁?”
岑凤华心底有道声音在叫,是答案,她在师玉轩的提醒下,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师玉轩的目标,会是沈欣媛!
师玉轩见她已经说不出话,面露痛苦之色,便继续笑得很开怀:“没错,你想的没有错,这个孩子,就是欣媛。”
矮小男人给她提供的资料里,明确地显示过,师家从古至今,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说起来也是一个很荒唐的规定,但从过去传下来的荒唐的事情,少过吗?
那就是,身为师家的儿女,有义务将师家的技艺和血脉一直传下去。
古时候都是传给嫡长子,到了当今现代,依然是传给长子。
但师从文一直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师御鹏想要争夺家产,就依靠这种手段来威胁。
沈欣媛从小到大受过的磨难,遭遇的事故,都是师御鹏为了要挟师从文赶紧把财产转移,亲自雇佣人去干的好事。
包括公园里面,遇到那个丧心病狂泼硫酸,却没抓到人的疯子。
以及沈欣媛和阮司南过马路,被人突然推到马路中间的事。
都是师御鹏找人一手Cao办的。
本来师从文都快要答应师御鹏,只要不伤害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他可以把他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部转让给自己的弟弟。
但是师御鹏做得太绝了,在迟迟要挟之下没有得到明显的成效之后,那一次,竟然差点派人亲手把沈欣媛推向马路而撞死。
如果不是阮司南出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能已经没有沈欣媛这个人。
岑凤华听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崩溃,眼泪决堤。
原来司南的腿一开始可以不用断,原来他被卷入了师家人的争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