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心想,这熊孩子果然一点都没变。
碧沅倒不尴尬,仍旧一脸笑意的凑近姜雪时,“尊上不记得我了?您当年来瑶池做客的那五天,半夜总背着你娘,跟我要杏仁糕。
咱俩说好,捏一下小脸给一块糖糕、捏一下尾巴给两块糖糕。”
随着那双淡金色的眸子不悦地微微一敛,碧沅立即识趣地住口了,缩起脖子,吐了下舌头。
月华皱着眉头,专心致志的清理伤口,还是禁不住喃喃:“尊上,我去给您叫玉虚神医过来罢。”
姜雪时大概是嫌她大惊小怪,垂眸朝她讥讽道:“我的手断了么?”
“已经很严重了!”月华蹲在榻边,不悦地抬起头急道:“都见骨了!亏得你们龙骨坚硬,换做旁人,必然已经断成两截了!您怎么如此不小心!”
姜雪时对这个陌生女人眼中的关切很疑惑。
碧沅好奇地打量月华,忽然拍手笑道:“瞧把她给心疼的!”
月华脸一红,低下头,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嘀咕:“换做谁都一样的,尊上年幼时来过昆仑,咱们姐妹常年照顾不哭不闹的天珠,却是头一次照料会闹会调皮的孩子,尊上这伤势若是传出去,其他仙子也会心疼的——”
月华抬起头,目光看进姜雪时眼里:“何况,尊上从前还帮过我一个大忙……”
姜雪时眸光一闪。
传出去,其他仙子也会心疼?
该心疼的是傻狐狸。
“多谢仙子关心。”靠在软椅上的尊上直起身,忽然变得彬彬有礼,翻手托住月华手腕,将她扶起来,仰头眯眼笑。
瞧见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月华也跟着笑了,虽然没了胖嘟嘟的脸,尊上的笑容还是跟儿时一样调皮又叫人心软。
可气的是,这龙崽子盯着她笑了片刻,显然是还没从记忆里,搜寻出她的名字。
姜雪时最终还是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个……抱歉?”
“月华。”月华回答说:“您唤我月华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人是三界第一战神烛应龙,一句“贵人多忘事”,就足以让月华仙子原谅她忘记了自己。
“我叫碧沅。”碧沅说:“尊上也记着我罢!”
尊上蹙眉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忽然变得虚弱,“刚刚没认出二位,许多年不见,雪时心中时常挂念,其他仙子姐姐呢?是否也能来探望我?”
碧沅笑:“她们要是知道您来了,定会抢着来探望的。”
月华又蹲身下去,先让我帮您包好伤口。
“不必。”姜雪时抽回手:“止血即可,包扎不利于伤口愈合。”
当然是假话,伤口得让更多人看见,才更有把握传进桑诺耳里,让傻狐狸心疼。
姜雪时已经从刚刚的无措中缓过神,目光凌厉地看向月华:“娘娘的那位义女,成婚之日定在何时?”
“下个月。”碧沅抢先回答。
姜雪时面色一冷,低下头。
淡色的眼瞳照在Yin影里,变得漆黑幽深,似乎为了压抑情绪,起身要去客房休息,很快挥退二人。
——
“尊上何故问起玄仪?”回大殿的路上,月华有些疑惑。
碧沅不屑道:“那狐狸Jing不过长得像玄仪,才被娘娘收做义女,你还真这么叫她?”
月华白了她一眼:“娘娘认她是玄仪,我们就得认她是天尊。”
碧沅不屑的嗤笑:“狐狸Jing罢了,你知道尊上为什么问起她?”
月华疑惑:“你知道?”
碧沅笑意不明:“传闻说,尊上下山游历期间,临幸过一只九尾狐。”
月华惊讶道:“这你也信?尊上才多大呢?就算临幸狐狸Jing,也得是公狐狸,跟玄仪有何干系?”
“龙神本就风流不羁。”碧沅摇头晃脑地说:“临幸母狐狸也是必然的。”
月华讶异:“这话怎么说?”
碧沅见她那未经世事的憨傻模样,嗤笑一声,解释道:“你没发现那小龙崽子特别招女人喜欢吗?我见的人多了,一个人一种气质。
那龙崽子小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的性格,那张绝色皮囊下,藏着的是危险的烛应裂空龙,炙热而充满攻击性,外表却继承了钟山姜氏的那种纯粹的理智淡漠。
她缺乏对情感的敏锐,外人看起来会觉得孩子气,不由心生怜爱,却又会为她偶尔流露出的野性而颤栗。”
“你知道吗?女人天生有母性,又喜欢强大而危险的配偶,所以我说,尊上的性格更吸引母狐狸。”
碧沅停下脚步,一脸坏笑着凑近月华的脸,小声说:“何止是母狐狸,姐姐我阅人无数,刚都差点把持不住,一见尊上,莫名就觉着身子发酥呢。”
月华瞬间脸红到耳根,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碧沅挑眉:“你臊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再胡说!我就告到娘娘那里去!”月华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