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想害我的婆子,她的血流在了我的身上。”
“萧姨,都怪我一时大意,柔儿才受了伤,我请了郎中一会便到,您先让人给柔儿换上干净的衣裙,等会郎中到了,便给她医治。”
梁氏见伊柔如此狼狈,心疼的直掉眼泪,她和萧诚是随着着萧氏一起嫁进沈家的,是看着伊柔长大的,他们面上是下人,可对萧氏来说,他们像是兄嫂,对伊柔姐弟来说,像是舅舅舅母。
“梁妈妈,您别哭,我真的没事,只是,我的手指伤着了,还要麻烦您和绮云绮丽帮我沐浴。”伊柔安慰梁氏道,见家人为她担心,她满是愧疚。
伊柔被梁氏三人带去浴室沐浴了,赵辰局促不安地立在厅堂,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身上的朱红常服,靠近胸前的位置,成了酱色,一双大掌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知道赵辰爱干净,身上穿着这一身带血的衣袍,定是不自在,萧氏开口道:“宣王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先稍稍清理一下,换上干净衣物,正好有仕群新备的衣物,还未上过身。”
赵辰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刚才担心伊柔,他倒不觉得身上腥臭,眼下见伊柔没有了危险,他稍放宽心,加上正值盛夏,这才觉得自己身上气味刺鼻,尤其是知道了身上的血是那可恶老妇的,便越发的难忍了。
萧氏让竹叶取来了前几天刚为沈仕群新做的衣袍,交于小厮墨玉的手中,赵辰和沈仕群身形相仿,都是颀长瘦削。
墨玉抱着干净的衣袍和里衣走在前面,带着赵辰去了沈家男主子用的浴室。
等伊柔和赵辰各自沐浴好,换上干净衣物的时候,赵辰派人请的骨伤郎中,已经到了厅堂,萧氏亲自奉了茶。
绮丽小心翼翼地扶着伊柔,刚到了厅堂,赵辰那边也到了。赵辰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他担心一会正骨的时候,伊柔会疼的受不了。
郎中崔先生是一位五旬左右的男子,身边带了一个年约弱冠的助手。崔先生是京师有名的骨伤郎中,平日里忙的寻不见人,今日也是巧了,他刚出诊回来,就被赵辰的人堵住了。
听说是宣王爷有请,崔先生自是不敢怠慢,连杯茶都没顾上喝,就急急赶来了,好在这家女主人懂礼,又是奉茶,又是上点心。
崔先生看了看赵辰,见他虽然穿了普通的青色衣袍,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透出一股优雅高贵来,想来,这便是宣王爷了。
“草民见过宣王殿下!”崔先生和他的助手向赵辰行礼。
“崔先生请起,劳烦您为柔儿诊治!”赵辰扶起了崔先生。
崔先生检查了一下伊柔的手指,又让伊柔动了动其他的关节,断定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以及右手的中指,共三个手指骨折,别的关节无异常。
“殿下,草民要为这位小姐诊治了,还请这位小姐心中有个准备,正骨时会很疼痛。”崔先生看了看伊柔,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柔弱纤细的小姑娘该如何承受巨大的痛楚。
助手打开了携带的大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正骨的工具和一些外用药物。伊柔扫了一眼木箱,看到里面的锤子,竹帘,杉篱,大小夹板和布带等,顿时心生恐惧,反射般的喊了一声“娘!”
“柔儿不怕,娘在呢!”萧氏心疼地抱住了女儿,女儿再大也是孩子,关键时刻还是离不开娘。
赵辰心中一阵酸楚,柔儿害怕时喊的却不是他,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他以后会加倍对她好,成为她的依靠。
崔先生握住了伊柔的右手中指,见她紧张的身子直颤,便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个小姑娘,定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先生是如何知晓的?”伊柔讶异地问道。
“看你这双手,又白又软,手指上却有薄茧,至少有个七八年的功底。”
“先生真是好眼力,我五岁便跟着母亲学习琵琶了!”
崔先生见伊柔的注意力稍稍松弛,他脸上的笑意突然一滞,右手用力一按一扭,只听到‘咯吱’一声脆响,接下来便听到了伊柔的惨叫声。
伊柔疼的眼泪直流,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缩在萧氏的怀里嘤嘤地哭着,萧氏紧搂住她,母女俩一起垂泪。幸好伊心被支了出去,若是看了这阵势,怕是要哭个半死。
赵辰赤红着双眼,他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受苦,更恨那些害她的人。
崔先生用杉篱给伊柔固定伤指,为了日后手指关节恢复得好,绳子缠了一道又一道,伊柔的手指肿胀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将伊柔的两只手都处理好,又交代了她们一些注意事项,崔先生拿了诊金,又去了前院,为竹青诊治去了,竹青伤了筋却未动骨,状况要比伊柔好得多。
“萧姨,我想陪陪柔儿,晚上我不回去了,住在客房可好?”赵辰祈求地看着萧氏。
萧氏沉重地点了点头,理智上她觉得应该拒绝,赵辰和柔儿的婚事困难重重,除了皇上的不认同,还有其他人的陷害。可感情上,她又不忍心拒绝,两个孩子彼此心悦,若是强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