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是要去的,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睿王爷叹了口气,两人慢慢又走了出来,“我陪你一起。”
太监吓得急忙道:“万万不可,宫里已经下钥了,王爷千万使不得。”
睿王爷又叹气,跟着玖荷走到马车旁边,又道:“不如我送你去。”
玖荷笑道:“外头冷,您好好歇着,再说宫里还有皇帝,能有什么事儿?”
太监骑着马在前头,玖荷的马车周围还围了一圈侍卫,一众人刚出来睿王府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
“我陪你进宫。”
虽没看见脸,不过这个声音一听就是廖将军的,玖荷掀了帘子,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夜色已深,我记得……将军半刻钟之前就从王府告辞了?”
廖将军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正色道:“我总管宫廷禁卫,太后宣人进宫侍疾,今夜值守的侍卫统领差人禀告于我——”他忽然一顿,“我送郡主进宫。”
玖荷笑了笑,又把帘子放了下来,道:“岁暮天寒,将军莫要着凉了。”
廖将军骑着马一路送玖荷进宫,因为有他在,原本该在侍卫处验明正身,还要看腰牌的手续就全免了。
廖将军陪着她一直到太后宫门口,这才略有遗憾道:“若是有什么只管叫我。”
玖荷又是一笑,问道:“将军难道也要夜里巡逻不成?”
两人既然已经定亲,廖将军心中大定,说话也比往常随意许多,他道:“我不巡逻,我看他们巡逻的合不合郡主心意。”
玖荷笑着离开了,觉得脸上似乎有点烫。
太后宫里灯火通明,一进去的偏殿里还守着三个太医。
看见玖荷进来,宫女忙迎了上来,带着她往里头走,还若有似无的提点了一句,“安同公主在小厨房里看着熬药,屋里现在是贤郡王的两位侧妃伺候。”
这么说她是最后一个来的?玖荷冲着宫女点点头,领了她的好意。
宫女原本有点紧张的神色轻松下来,上前一步给她掀开门帘,“郡主请。”
屋里的光亮就比外头暗了许多,虽然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不住的奔走,不过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就让里屋太后的声音显得分外的明显了。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这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要知道——”
屋里守夜的宫女道:“庄仪郡主到。”
里头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就这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玖荷得出结论了:第一,太后没生病,第二,屋里的人是贤郡王的两个侧妃,也就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儿。
至于她们为什么没用——玖荷转过屏风到了里屋,看见红着眼圈低着头的七娘和八娘,自然是因为皇帝一个都没看上。
非但如此,两人还一起进了贤郡王的后院,等于一下子废了两个联姻的好帮手。
“太后娘娘。”玖荷行了个曲膝礼,站起来的速度几乎跟太后开口说“免礼”的速度一样快。
要是再快上那么一点点,她就要抢在太后前面了。
太后自然是不高兴的,她觉得自己遇见玖荷就没有顺利过。
先是大权,原本皇帝十八岁大婚之后她才用还政,现在直接早了两年。
还有她家里的爵位,堂堂的太后,家里的哥哥现如今是个平民百姓。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
再下来就是面前这两个不争气的侄女儿了!
居然还是宗亲家里的侧妃!还是嫁给贤郡王那个没什么前程的宗亲!
事到如今她也想明白了,皇帝就是故意吊着她两个侄女儿,然后叫她们主动上钩请辞了爵位。
所以太后理所应当的病了,大势已去,她除了装病折腾人,一时半会儿间也想不到什么能撒气的主意了。
于是一看见玖荷进来,太后立即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她眉毛一挑,放过了玖荷起身太早这个茬儿,道:“睿王府离皇宫最近,你来的却这样晚,莫不是不想侍疾?”
一上来就是个不孝顺的大帽子扣上来,虽然玖荷挺想点头的,只是不能落人口舌,她平平静静地说:“不是我来的晚,想必是太后知道睿王府离得近,因此派去我府上传旨的公公是最后一个走的。”
太后生生听出来几分挑衅的意思,一拍床板就坐了起来,“你——”
你是来侍疾的还是来气我的?
只是这句话才说了开头一个字,剩下的就叫太后咽了回去,她觉得按照玖荷的脾气,她只要敢说,玖荷是绝对掉头就走的。
而且太后折腾人的招数也不在这里。
想到这儿,太后又躺了下去,道:“罢了罢了,人年纪大了总有生病的一天,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舒服,一会我喝了药就先睡了,你们外头待着就行,铺盖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不过肯定要比家里差一些的。”
七娘和八娘先低了头,“多谢太后娘娘。”
玖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