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胡闹了些,这两位赛者还在交手,你怎么能横插进来?”五位长老也都从台上聚了过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摸着胡子轻声道。
“我只是看不惯那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还欺负这位姑娘。”白穆兰抿抿唇,语气中略带怀疑,“他看起来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也是五十岁之下?”
“咳,我,我们东九沟的规矩就是五十岁之下,绝不会有疏漏。”那位白发长老有些脸红,徐一丹自然是……超了年纪,可他是牧安平的岳丈,即使心里清楚的不行,他们这些长老又能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就现在就安排这位小友的比试吧。”另一位长老站了出来,对着牧安平使了一个眼色,挺直脊背,一副义正言辞的神色,“人选……不如就有掌门来定。”
“当然应该由掌门来定。”又一位长老走了出来,理直气壮地道,“依我来看,她恶意横闯比试,又打伤赛者,这次比试应该更难一些。”
“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两位长老连连点头迎合。
“不必这么麻烦了。”白穆兰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转头对着提议让比试更难的长老轻声一笑,“这位前辈,你独自对抗这次比试的三十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是自然。”那长老扫了她一眼,甚是傲然。
“那……不如就由您来给晚辈指点一下,可好?”冲他缓缓躬下身子,白穆兰的语气里满是恭敬。
“什么?”那位长老一愣,蓦地反应过来,仰天大笑了几声,“就凭你这么个女娃娃,想和我比试?岂不笑话!”
“我自知修为尚浅,不过……能得前辈指点,也是机缘啊。”
“哼,不比。”长老的脸冷了下来,一甩袖子,“和你这小辈比试,丢的是我的人。”
“真的不比?”白穆兰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这全场的三十个赛者之中,怕是没有能打得过晚辈的了。”一股气息从她的身上缓缓弥散了开来,却只在牧安平几人之间流动,顾靖悦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挡在她身前的白穆兰,一边正正经经地对着众人说话,一边还偷偷伸出一只手来,柔柔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又捏。
她皱了眉头,想把手抽回来,抬头一看,却发现面前的一众长老已经变了一番脸色,齐齐看着她身前的那人,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踏上前一步,与白穆兰并列而站,猛然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压抑的痛苦气息,肆意地撕扯着她的胸膛,让她有种难以呼吸的痛处。
将她拉到身后,白穆兰语气无奈地低声对她道:“靖悦,听话,在后边等我一会儿。”
“收了你的力量吧,我同意……和你比试。”在这股威压之下,那长老不敢在小看面前的这个女子,脸色几乎黑沉地道,“日子就定在……”
“明日吧,那时所有人的比试都结束了,也方便一些,您觉得如何?”白穆兰收回气息,语气依旧恭敬。
“好。”那长老点头应下,转身拂袖离去,其余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咂舌。
“小友这般厉害,真是让我等羞煞。”白发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冲着白穆兰和蔼地道:“老头子祝愿你明日得胜。”
“多谢。”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那比赛就接着开始吧。”清了清嗓子,牧安平对着校场内喝道,“第八场比试开始!”
“走吧。”白穆兰将顾靖悦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几下,拉着她走出了校场,准备室里空着,此刻并无一人在。
轻轻扯下脸上的面具,放在腰间别好,白穆兰一把拥住顾靖悦,望着她的眼睛里是涌动不已的思念。
“可有想我?靖悦,我这几个月来天天都在担忧你,你怎么擅自去做了这么多事,这些日子来可有受伤?”
“没有,我的身体很好,而且四千和零都在护着我,你不必担心。”顾靖悦摇摇头。
“那便好。”长出了一口气,白穆兰放松下来,将头轻轻埋进她的脖子里,蹭了蹭,长发落在顾靖悦脖间,挠的她甚痒,“一路赶过来,累得不行,让我稍稍靠一会儿。”
“……”伸手环上白穆兰略有些消瘦的脊背,顾靖悦将到了嘴边地疑问全部咽了下去,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在她的背上抚着。
也不过多久,白穆兰就起了身,笑着拉住她的手,对她道:“回去再休息吧,四千和零在外边等着咱们呢。”
“四千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的事情。”顾靖悦问她。
“你是说,关荆南的事?”白穆兰揉了揉眉心,“这事我也管不了,让她们自己做决定为好。”
“……我不想让四千出嫁,而且还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背上,顾靖悦低声道,“可我一直都不知怎么和她们说,穆兰。”
这句话她埋在心里太久了,可四千和零的事情,她又怎么能插手。有些话,她谁也不能告诉,只有在见到面前的这个人之后,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