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瘟疫有什么关系么。”
“太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跟涑王总有一天要相互清算,届时面对涑王麾下的大军,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抗衡,但是有了瘟疫就不一样了,一旦其在敌人的军营中扩散开来,就算是天兵天将下凡也无济于事。”
季碧菡皱了皱眉:“这样真的好么?会死很多人的。”
“历来权力斗争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季康说得极为平淡。
“命都没了,权力还有用么?”季碧菡道,“太子虽是长子,但其母是张贵妃,他既无身份又无兵权,难怪涑王进京以来,我总觉得父亲和各位大人的日子过得很压抑。”
“嘘!这话出了这车不要到处说。”
“菡儿知道分寸的,我就是替咱们家觉得不值。”
“为什么?”
“咱们就是给太子当枪使,总有一天我们没用了,会被他无情地抛弃。”
季康静默片刻:“我以为这个道理你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死心塌地地追随他?”
季康叹道:“作为臣子,应当恪守本分,太子是日后的风帝,我们自当尽力维护他的利益。”
“那为什么我们不选择涑王来尽忠呢?现在这么多名臣重臣却选择站在涑王一边,太子竟然能想到用瘟疫去打击对手,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我们去为他做这么多么?。”
“因为太子经过了圣上的册封并祭拜过天地祖庙,涑王不是太子。而且在谁的麾下,命运都一样的。”季康说。
车驾渐停,来到了东宫门前。
“父亲,我还有一个问题。”进东宫之前,季碧菡拉住了季康,“在那个客商自杀前,他要我回京之后,一定要告诫太子小心洛诚,洛诚是谁?”
季康想了想:“这是太子身边的一人,说是他的幕僚,但是太子对其极为亲密。”
“我没见过他。”
“此人行迹诡秘,我也只是与他见过数次,但是太子对他言听计从,看上去像是个厉害的角色。”季康道。
二人走进了东宫。
赵星听完季碧菡的话,大骇:“季碧菡,我原以为这件案子落在你的手上会很安全了。”
“为什么殿下这么想?”
“我原来以为,按你的性子你不会去查办的。”
这件案子季碧菡接过来本就是为了让沈纶避免刑罚,至于说破获与否倒还是其次,何况其线索稀少,先是锦衣卫后世东厂查了数月毫无进展,若不是后来沈纶相求,恐怕季碧菡再过不久,也不会再去理会此案。
“罢了,这也不怪你,是那群饭桶办事不力,你很好,还好你在东厂,否则到现在本宫还不知道出事了。”赵星来回渡步。
季碧菡心一凉,案子果然是跟太子赵星有关。
“碧菡,案子现在的进展如何了?”
“虽然抓获了大部分的案犯,但是货物和几个人因为提前转移了,没有抓到。”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赵星不住重复。
“但是路欢让我回京到锦衣卫找人手去协助了,我一会就得走。”
赵星面色一凛:“季碧菡,那货物绝对不能被查到,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如果是东厂发现了货物,你帮东宫的暗卫拖住东厂众人,如果是锦衣卫先发现了,杀无赦。”
“又杀?太子为何不把东厂也一并杀了。”季碧菡有些不满。
“东厂是父皇身边最亲近的人,杀不得,而锦衣卫,自打镇抚使死了之后,这伙鹰犬大多都跑到赵离那头去了,哼!这也是给那帮墙头草一个警告,背叛我的,与我作对的都得死。”
季碧菡听得心惊胆战,她摇了摇头。
“碧菡别怕,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知道你父亲今日为何也这么急着要来见我么?因为那‘货物’,是季家的人。”
季碧菡回头看向了季康,后者不置可否:“后厨的一个杂役患了风寒,已经快没救了,为父给了他家人一百两银子,买了他剩下的命。”
“所以定然不能被查出!”
季碧菡站立不稳,她扶着墙,脑袋嗡嗡作响。
“本宫知道你难以下手,这次不需要你亲身践行,东宫暗卫会把所有的事都料理好,你所要做的就是,替本宫牵制住东厂的人。”
季碧菡心神不宁地来到了锦衣卫镇抚司,面见了署理镇抚使陈冰,陈冰听了季碧菡所转告路欢的请求,扔给了她一本名册:“这是我镇抚司在京在任的军官名册,季大人选一个一同前行吧。”
季碧菡看着名册的名字,心知如今自己就像勾魂马面,一旦勾选了谁的名字,就是要了谁的命,她心乱如麻,久久不能下决定。
“李安过怎么样?他是我们镇抚司最能打的人了。”看见季碧菡无法抉择,陈冰开始推荐。
季碧菡摇了摇头,曾经在诏狱受审的时候,当时执刑的李安过手下留情,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走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