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竟敢冒犯涑王殿下!”大街中间,季碧菡耳畔一声厉斥,她转过头去,发现一匹高大的白马只距离其数步之远,马上是一个身穿墨蓝色印秀斗牛斗篷的男子,气宇轩昂,正是风朝涑王,太子赵星的最大的对手。
季碧菡转过身来,屈膝行礼。
涑王赵离下了马,冲着季碧菡盈盈行礼:“尚书小姐,我还想着哪天去见见你。”
“不知涑王殿下找臣女有何贵干?”季碧菡问。
“尚书小姐,回头是岸。”赵离只说了八个字,朝季碧菡微微一笑,牵马离去了。
“什么?”季碧菡满头雾水,这时候,涑王身后又走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季碧菡见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容,顿时愣住了。
这是那个她曾经在庆元宫见到的神秘少年。
“你!”季碧菡惊愕,若不是念着这是涑王的队伍,她就想走上去质问少年,当日是不是将九龙杯放到了包裹中去陷害她。
“哥哥为人低调,一贯不喜欢这种出行的仪节,他不会去因此责备你的,尚书小姐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看到季碧菡脸色难看,少年还道她是因为冲撞了赵离的队伍而惊恐,而且季碧菡听她所言,似乎早已忘记了庆元宫二人曾有交集。
“你是?”
“赵宣,尚书小姐,冬至之夜在阳欢坊可玩得尽兴?”
原来是涑王的胞弟静王,据说自幼就患上了严重的病,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季碧菡试探性地问了句:“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报答我呢?”
“什么?”
“庆元宫。”
赵宣淡淡笑了笑,朝季碧菡躬了躬身,也牵马走了。
看来他也知道,此刻明显是在逃避,季碧菡后心发凉,看来她被诬陷偷盗九龙杯当真并非偶然,而且,事情比她原先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难怪父亲季康求遍朝臣,也鲜有人相助,若不是沈纶那个愣头青出现,她还不知道如今会是怎样。
涑王和静王的队伍渐渐走远,散开的人群再次聚拢,大街也恢复了原来拥挤的模样。
季碧菡恍惚地站在原地,她想回家,将刚才所看到的告诉父亲季康,但是…
她昨晚把事情搞砸了,回家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训责。
季碧菡的心突然像是坠入了冰窟,她禁不住想沈纶了。
跟他待在一起,虽然成日拌嘴打闹,但是季碧菡知道,跟沈纶待在一起,她很开心很开心,是忘却一切烦恼的那种开心。
“你知道么,我想跟你去看戏。”她自语道。
季碧菡忐忑归家,季康又不在,她再次出了门,去找阙樽嫣,阙樽嫣也不在,她复而来到了户部侍郎黎府,黎家的三小姐也不在。
“沈纶,这是天意,怪不得我去找你。”季碧菡心道,她回身出黎府而去,却迎面撞上了太子赵星,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碧菡,本宫今天还想找你。”
怎么每个人都要找自己,季碧菡无奈,尤其是太子赵星,太子要找她,绝不会有好事。
“昨晚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很出色!”赵星面露笑意。
季碧菡有些发蒙:“什么?”
“李翠兰一家的事,你处理得很好,这几天好好休息,辛苦了。”赵星说完,走进了户部侍郎府。
季碧菡一脸茫然,虽然她极力不愿回忆昨夜的事情,但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并没有杀人灭迹,虽然李翠兰和李大蛋还是死了,可赵星的话…
季碧菡恍惚地走在路上,忽然听到一旁的几个衣着贵气的书生兴致盎然地在议论:“哎哟昨晚长乐坊的大火你看到了么?冲天的大火,足足烧得有天通塔那么高。”
“没有,早睡着了,哪儿失火了?”
“据说是春泥道。”
“咳,管他呢,又不是花柳街巷着火了,春泥道烧了才好呢,住在那儿的人,都是蚕食这座城市的蛀虫,天知道这个城市有多少的疾病和暴/乱,都是来自于那儿。”
接下来那几个书生说的话,季碧菡都听不清了,她怔在原地,头脑飞快地转着。
昨夜的春泥道竟然真的起了火。
李翠兰一家,估计已经在这大火中Yin差阳错地被灭迹了,难怪赵星方才会与她这般说。
而沈纶方才说,长乐坊有个大案子,他走不开…
昨夜沉睡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季碧菡朝着长乐坊走了去。
季碧菡走进了春泥道的残垣断壁中,数十锦衣卫在焦土上奔走,身后扬起一片片的黑色粉尘,不光是李翠兰家化作了灰烬,连着整个春泥道数百间矮小破落的房屋,都不复存在,季碧菡回过头去,无数无家可归的穷人们聚集在长乐坊的繁华街市之下,受尽了白眼。
“季大人,您来了。”一个锦衣卫跑到了季碧菡的面前,是长乐坊的总旗石庄。
“你们上官呢?”
“沈大人在那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