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和气气的了,反而是不正常的了。
等文大人沐浴完毕到了厅中,已经是日薄西山了。一家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里等着他,见他进来,文夫人立即唤福琴去吩咐厨房上菜。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小心翼翼,每个人都屏气凝神,一时间饭桌上只听的到碗筷的轻击声。过了好一会儿,文大人开口了,却是对着文昭凌,“伯玉,你既然已经成亲,可想好将来要做些什么了?”
文昭凌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爹不必再劝我谋取功名,孩儿无意官场。”
文大人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悦。太夫人连忙在一边打圆场:“好了,难得回来一趟,饭桌上不要说这些了,伯玉刚刚成亲,其他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文大人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
玉枝这才知道文大人有让文昭凌入朝为官的意思,她想起文昭凌偷偷经商的事情,若是被文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文大人原本还要再说说文昭冶,奈何太夫人已经开了口,也就只好不再多言,只专心的吃着饭。玉枝注意到文夫人为他夹菜时,总是先把菜里面的葱花剔去才夹给他,心里又觉得有些古怪。如果对他像面上看上去那般不上心,又怎么会这么体贴细致?
吃完饭,文昭凌和文昭冶被文大人叫去说话,太夫人前段时间身子不爽,刚刚才恢复了些,又问起季礼的事情来,玉枝也不好离开,只好陪坐着静静听着。文夫人只说吴季礼家中有事照料,这才突然请辞了,太夫人得到了原因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有阿芹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几人坐了一会儿,太夫人说自己累了,文夫人便亲自起身送她回去,临走时对几人说都可以回去歇着了。玉枝对着两个妯娌和闷不吭声的阿芹也觉得不自在,便向三人告了别,先往伯玉居去了。
跟着鹊芽儿走了一路,玉枝经过一处院子时,有些奇怪的停下了步子,问鹊芽儿:“这里什么时候有人住了?”
鹊芽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院中的屋子里点了蜡烛,亮堂堂的光辉简直要洒出院外来。鹊芽儿回答:“可能是文大人居住的地方吧。”
玉枝皱了皱眉,难不成文大人还跟文夫人分房而居?
正要走,天上突然滴下几滴雨水来。鹊芽儿慌慌张张的叫了一声:“怎么突然下雨了?小姐你在院角边避一避,我去取伞过来。”
玉枝顺从的站到院门口,让上面的屋檐挡着雨水,对鹊芽儿道:“那你快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别淋shi了。”
鹊芽儿应了,脚步急切的朝伯玉居奔去了。
玉枝原先还以为文昭凌还在这院子里跟他父亲说话,谁知道并没有听到动静,可能是已经谈完回去了吧。
雨声稍微大了些,天也黑透了,玉枝往院门角落缩了缩,这个时候独自站在自己公爹的院门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正想着,院中传来一人的声音,玉枝怔了怔,心里舒了口气,原来文夫人已经到了这里,这样站在这里也就没事了。
文夫人的声音很低,混着渐渐转大的雨声有些听不清楚,玉枝原先也不想探听人家说话,只是听到季礼的名字,又留了心。
文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玉枝下意识的往声音来源的方向靠了靠,只听到她对文大人道:“那孩子已经有十九了吧,你可要见一见?”
文大人没有回答,许久只哼了一声:“夫人真是贤惠。”
文夫人没有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文大人又问道:“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季礼,吴季礼。”
“季礼……”文大人喃喃的念叨了一句:“既无叔,何来季呢……”
四下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声响,玉枝将这些话断断续续的听入了耳中,觉得有些古怪。怎么听文大人夫妇俩的话,感觉季礼的身份有些不一般呢?否则怎么会突然说要见他,还跟已去世的三少爷扯上了关系?
正思考着,身后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玉枝也不顾下不下雨了,赶紧提起裙角朝伯玉居的方向而去,天黑沉沉的看不见路也顾不上了。
慌忙的跑了几步,险些跌倒之际,一双手稳稳的接住了她,接着一柄伞罩在了她的头顶,文昭凌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玉枝看到是他,松了口气,“你怎么亲自来了?鹊芽儿呢?”
文昭凌牵了她的手将她带到身边,“她淋了雨,我就自己来了,你可是等不及了?刚才跑得可快呢。”
玉枝攀着他的胳膊笑了笑,“没有,只是那里是公爹的住所,我不便久待而已。”说完这话,她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发现院门已经关上了。
文昭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声音有些黯然,“想必爹娘又要争吵了。”
玉枝一愣,“争吵?”她还以为是关院门休息了。
文昭凌笑了笑,刚才一瞬间的愁绪早已不见,“没事,他们一直这样,吵架的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