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带着来人回文家复命去了。
玉枝在屏风后面一字不落的将这些话听了去,这次见福贵婆走了才带着鹊芽儿回房去了。她以前听ru娘说过,原先她爹爹是要拿着她的生辰八字暗中先与文家大少爷的测测看的,但是送去了音信,人家却回话说此事不急,等到以后再说吧。当时玉枝听了还以为文家有了悔婚之意,后来却又没了动静,如今看来,悔婚之说只能说是无稽之谈了。
玉枝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手叉着腰狠狠的叹了口气。
鹊芽儿赶紧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语气甚是嗔怪:“小姐,你又来了,要是这样给老爷夫人瞧见,非要好好的说你一顿不可。”
玉枝怏怏的放下手臂,“是了,我倒是还当成在明月庵了,那里可没人管我叉不叉腰。”
鹊芽儿知道她心里烦躁,笑着宽慰她:“小姐啊,你也不要不开心,我可是听说那位文大少爷长的俊的很呢,以前小时候跟着文夫人出门,还被人家扔过瓜果呢。”
“啊?”玉枝噗哧一声笑出来,“敢情他那身子是被砸伤的?我倒不知道如今的女子也如百年前那般开放,见着美男子还有掷果盈车的事儿。”
鹊芽儿也跟着笑,“不管怎么着,他小时候就那般俊,现在定是更加好看了,小姐应该高兴啊,姑爷长得好看也是有面子的事啊。”
“就知道面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玉枝白了她一眼,“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鹊芽儿咯咯笑道:“怎么不能了,我就听人家说过一个词叫‘秀色可餐’呢。”
玉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你如今也出口成章了,了不得。”
鹊芽儿止住笑声,扶着她进门,故意问她:“小姐觉得那位福贵婆说的话怎样?她可是说小姐你与未来姑爷是一对玉人呢。”
玉枝在桌边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撇了撇嘴,“不怎么样,只不过名字取的巧罢了,世上名字里带玉的男子多了去了,难不成个个都与我是一对玉人?”
鹊芽儿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依奴婢看,这倒是小姐与姑爷两人有缘分,碍着他人何事?”
玉枝挑着眉看她,“刚才还是未来姑爷,现在就直接叫姑爷了,你倒是认亲认的快,可别忘了问名的结果还没出来呢,说不定我跟他八字不合,那这桩婚事可就要泡汤了。”
鹊芽儿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不会吧?”
玉枝耸耸肩,“谁知道呢,等结果吧。”说完慢悠悠的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心里的紧张。
天呐,玉枝在心里叫嚣,八字不合吧。
可惜事情偏偏不如玉枝的意,过了大概六日,一大早福贵婆又带着礼物和大雁上门来了,笑的花枝招展,身上红花绿底的衣裳甚是扎眼。玉枝躲在屏风后隐约见到这么个花花绿绿的人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
福贵婆像是欣喜的很,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哎哟,董老爷,董夫人,大吉之兆啊,贵府小姐跟文大少爷真是天作之合,文家太夫人见了结果都笑的合不拢嘴呢!”
董员外夫妇高兴的笑出声来,“不错,不错,我们也是占了个吉兆。”
玉枝一听,当即在屏风后黑了脸。
这么一来,这门亲事是绝对的定下了,再也没有可能会黄了。
福贵婆又笑嘻嘻的说了一大堆恭维之词,玉枝也没心思听下去了,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拖着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鹊芽儿跟在她身后一脸喜色,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那么不愿意。那位文大少爷身体是不太好,可是据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只是天生体虚而已,小姐怎么这么介意呢?
玉枝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更多的是觉得无力自主自己的婚事,虽然知道要自主婚姻是痴心妄想,这些日子也一直在让自己尽快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一想到要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心里终归还是很不舒服。
文家的动作倒是快,这边纳吉刚过不久,文家又遣人来请了董员外夫妇上门去看门户去了。董员外夫妇一早就去了文家,到傍晚才回来,两人特地找到玉枝说了在文家的见闻。玉枝只看了两人的神情一眼便知道他们二人对文家是相当的满意。
也是,那样的大户人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婚事既定,文家又遣了福贵婆领着几个代表来董家送上了大雁,递上了婚书,送了财礼,便是订了婚了。
玉枝没有插手的份,接下来她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好,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管,自有长辈们牵线。她突然有些同情起文大少爷来,他也是跟自己一样没有自主的人呢,自己不愿意嫁给陌生人,人家又何尝愿意娶一个陌生人呢?
没几天,文家的长辈来了,玉枝自然也没去见,只听说文大人在外为官不可私自回京,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妻子,因此来的人是文夫人。
文夫人到了董家,与董员外夫妇一起焚香祭告上天祈求保佑,而后董家设宴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