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鬼帅可是十万年都不一定能见一次的玩意儿啊,也不知是个什么修为层次。”另一个借着说道。
“听说鬼帅诞生时就拥有咱这几千年的鬼气,那鬼气浓厚连忘川河水都无法消化,十殿阎王里那些个不擅战的皆不是对手。”又凑上来一个人,跟加入聊天群似的,神念凭空降落到之前两人的脑海中。
他们俩都惊呆了,惊讶地用神念问道:“是吗?”
其中一人不忘了补上一句:“那十殿阎王还邀请了湛,湛的修为是有多厉害啊?”
江语嫣忍不住勾了勾唇,注意到一道视线扫过来,下意识地提醒了他们几个一句:“湛的修为起码比我们都厉害——比如你们刚才那会儿就算是用神念说话,估计也传到他耳中了。”
在她出口提醒的时候,三人俱是感受到了那股Yin气森森的视线,顿时安静如鸡,甚至在大脑里本来跑着马的这会儿也来了个急刹车,好像湛能够透过他们的外表读到他们的思想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呆若木鸡的几个人才解除了那种呆逼状态。
最后加入的那个第三人,看向江语嫣的方向,两人本来离得就不远,这个时候更是方便了他们的谈话。
“我知道你。”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江语嫣,就好像看到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嗯?我是地府大明星吗?
江语嫣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千年前,魔族与天界的大战,传闻天界有一金仙通-敌,后被剥去仙格,落入地府——没想你竟成了鬼修。”
通-敌?
江语嫣看着他,目光陌生,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甚至还有闲心扬起唇角问他一句:“是吗?”
那人有些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高大的身影绕着她走了两圈,十分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不记得了?觉得我在编?”
“嗯,因为我不会做这种事,也没那么厉害。你认错人了吧?”江语嫣淡定地一点头,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冲他扬了扬唇,眸光如水,笑意在其中荡漾。
有些事情,就算不记得,也会知道哪些是自己可能做的,哪些,又是自己永远都不会踩的。
听到江语嫣的反驳,他不开心地同样驳斥了回去,就好像与人争论自己记忆里的历史知识一样:“我记得那人就是你,与魔族勾结,导致天界大军溃败,三十三重天七日被魔族攻下二十重。你莫狡辩,不论是你的模样,还是你的名字,我都记得,因为那场大战被许多来凡尘历练的神仙们所传,我曾有幸在为人的时候见过一位地仙,我很确定这说的就是……”
“你亲眼见过?”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因为那声音实在温润如玉,一时间众人倒是难以想象,这个声音的主人居然会半道加入一个话题。
那人卡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回道:“虽我未见过,但是那位仙人也没有骗我的缘由。”
但是这个人却没有发现,在那个温和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自己的周遭是一片寂静,就连原本在讲经验的那个鬼修大佬都闭上了嘴。
江语嫣扭头看着那边朝这里走来的,拿着纯黑权杖的男人——是湛。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况这里是地府,天界的纷争如何,与此处无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天界要求地府交出当年天界的叛徒以示惩戒,这也该是十殿阎王Cao心的事情,与你一个鬼修何干?”湛走到江语嫣的身旁,只听到他温和的声线,但是那话语的内容却可以说是毫不客气的了。
被他训斥的鬼修顿时噤了声,摄于他恐怖寒冷的鬼气,不敢再说话。
直到他走近,江语嫣才知道原来之前和聂星梵的神魂接触算不得真正的冷,这个鬼修身上的气息才是。Yin沉沉的,仿佛只是沾染半缕都让人心底漫上无边的绝望,那种冷不仅仅是神魂被冻住,心底感觉到寒冷的地步,而是在感知到他的气息走近时,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世界里的光亮随着他的靠近渐渐消失,而自己被无边际的黑暗包围的感觉。
鬼修们本该是很适应黑暗的,或者说,起码比大多数的修士或者人类要适应黑暗。
但湛这个家伙,就像是和最可怖的鬼魂融合了似的,任何被他勾起最Yin暗的恐惧的对象都会在接触到他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之前还算是活着。
更恐怖的是,明明这人的气息如此Yin森,那声音却听着温和无害,好似翩翩公子那般。当然,任何感受过他气息的人,都不会再生出半分心思,会天真地认为这鬼修与他的声音那样无害。
直到周围的鬼修都惧于湛的气息散开时,江语嫣才转头看着他,冲他点了点头:“多谢。”
他也转头看着江语嫣,哪怕是直视这黑色兜帽也仍然无法看到他的容貌,好似是彻底与这衣衫颜色融为一体的一般,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说实话,换个其他修士往这里一站,准会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腿软。
听到她的道谢,他说话的声音更温和了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不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