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瑾,亦或是她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都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正是这一点怪异的感觉,让他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收了起来,算是平静地在旁边看着武公子单方面叫板。
他决定,还是这两天有空找公良家的那位问问,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在看到那女人的第一时间就吓得跟兔子似的逃跑。
但是计划显然没能赶上变化,第二天全都城就都知道了公良家的公子大病一场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陆公子正在家里逗着八哥。背着手站在那悬挂的鸟笼前,吹着不着调口哨的青年人端的一派潇洒,心情颇为惬意,偶尔伸出手点点鸟笼的边框。
“公良致大病一场?不是装的吧?这小子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他头也不回地继续逗着鸟儿,语气淡淡地反问一句。
来汇报消息的下人显然也是有所准备,当即就回答道:“不知公子可否记得,公良公子一月前在闹市纵马伤人之后,他爹公良尚书被御史参了一本,一怒之下将他赶去了乡下的庄子的事情?”
陆公子嗯哼一声,算是回答。
来人这才继续汇报道:“公子有所不知,公良尚书此次是下了狠心,禁了公良公子的一切花销,还让他亲舅监督他学习事宜,除非他下次科举能中个功名,否则便不许他回来。”
陆公子与他们平时的聚会不过是臭味相投,偶尔谁家发生点大事,其余人便当做笑话在席间分享下,偶尔互相告知下朝中新动向,大部分时候都是吃喝玩乐为主。
像是公良致纵马伤人的事,当时他们也讨论过,原本还一致认为是公良致这家伙马术不Jing,赶上巡防不严的时候出去遛一遛马这事儿他们也干过,怎么就独独公良致蠢到伤了人?
席间趁他不在,狠狠嘲笑了他一番,顶多知晓他被自家老爹灰溜溜丢到乡下的事情,再多的便没兴趣了解了。
这次听小厮如此一说,哪还能不知道这里面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公良致根本没等到下次的开考日,就又被从乡下接了回来。
想到这里,他停了动作,转身正视那位弓着腰回自己话的家仆,饶有兴致地吐出二字:“继续。”
小厮应了一声,酝酿了一会儿说话的内容,又伶俐地往下续道:“谁知这公良公子在花阳镇未老实半旬,便又在自家舅舅那儿装可怜,他舅也是极心疼他的,当下便准了他的出行要求——”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停,像是为接下来的重点积蓄情感。
“谁知这次出门,公良公子却是遇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到庄子之后,夜半每每被魇住,还常常半夜起身招呼家仆们上房捉鬼,说是自己被鬼缠身了,要求他们把那些腌臜玩意儿赶走。他舅舅听闻此事,还特意请了许多道士进家里,符水灌了几肚子,不见好转,无奈之下才写信给公良致的亲爹,要求他把人接回都城看看,公子,您猜后来这怎么着?”那小厮很机智地把该留白的部分留白了,完全没有干那种在关键时刻卡住的欠揍事情,又给了陆公子开动脑筋的机会。
陆公子哼笑一声,难得好脾性,瞟了跟前这家仆一眼,语气慢慢地续道:“后来,公良致回了都城,那怪病一夜康复。但是自从昨天在白家酒楼见到老板之后,便又复发了。”
小厮适时地递上马屁:“公子英明,从这短短的事情内就推测出了大概,小的便不必说自己的猜测了,我哪及公子的智慧呢?”
陆公子眼中露出几分笑意,作势要踹的样子,笑着说道:“差事办的不错,滚去领赏吧。”
“诶!谢公子!”那小厮得了赏钱,乐呵呵地退出了厅内。
唯有留在原地的陆公子捋了捋昨天在酒楼的一干画面,再结合小厮说的故事,自言自语道:“哪有什么白日见鬼,怕是这白姑娘不太简单罢……”
江湖武林向来不是他们为官之人敢随便招惹的类型,陆公子想了想,又随手招来厅外候着的仆人,吩咐道:“若是这两天武公子上门,便同他说我不在,若是他执意要等,便留他在候客厅,不可怠慢了他,等他乏味了自会离去。”
“是,公子。”仆人低头应道。
*
都城近来传出一个八卦消息:听说都城内新开的白家酒楼的老板在朝中后台极硬,曾被都城内的公子哥们找上门去,放言让它三天被查-封,谁知这都半个月过去了,酒楼仍旧生意兴隆,哪有半点马上要被官府查了的样子?
在这酒楼里吃过的食客们也纷纷表示,不管是掌柜的还是擦桌的小厮,没有哪个脸上有点悲苦味道,仍旧是喜笑颜开地招呼着来客。
伴随着这个八卦消息流出去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所谓关于酒楼老板的内部消息:
听说老板是个大美人!看了就走不动路的那种!你不信?公良家的公子两次见到她之后,回到家就得了相思病,至今都未好呢!只是那公良尚书嫌弃白家酒楼的老板商贾之女,配不上他家门第,故公良公子如今还在家里躺着呢!
听说那酒楼的老板是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