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忙吗?我只能靠你了。”段章放低了姿态,略带恳求的语气虽然泛着一股浓浓的大尾巴狼的气息,但仍旧让人听着舒坦。
电话那边的司年就很吃这套,虽然他仍旧怀疑段章话里的真假,可如果小朋友态度端正,他很乐意陪他玩游戏。
“请我跑腿的价格可不便宜。”
“您开个价?”
“你觉得该给多少呢?”
“最近盛光资金周转似乎有点问题,手头紧,暂时付不出来。不过我除了有钱,这张脸长得也不错,不如您考虑考虑?”
我看你是不要脸。
“你可以赊账。”
“好吧。”
段章深表遗憾,但也不敢玩得太过火了。说清楚文件的具体存放地点后,他就挂了电话,而后抬头看向特助:“还有事?”
特助:“会议几点开?”
段章倒是差点忘了这茬,经过零点五秒的深思熟虑后,说:“在司年来之后的十分钟,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内。”
“好的。”特助是个优秀的特助,无论老板说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应下。只是他仍在心中虔诚地祷告——如果有一天他的老板玩脱了,请不要波及到他。
“他应该马上就会到,你去下面等着,直接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
“是。”
十分钟后,特助果然在公司楼下等到了司年。他今天似乎格外低调,穿着一身黑,黑色的破洞牛仔裤和黑色的百搭长袖T,半截下摆塞进裤子里,不大不小的圆领露出锁骨,头上还戴着个鸭舌帽,也是黑的。
他走得不疾不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捏着个文件袋,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大楼内部的景致。
“司先生。”特助迎上去,还未靠近,便倏然瞧见司年抬头看过来时,帽檐下面用刺绣绣着的两个红字——大佬。
大佬果然还是大佬,不管怎么低调,都难掩其独特的气质。
“段章让你在这儿等我的?他人呢?”司年问。
“副总在楼上等你。”特助保持恭谨,并不直视司年的脸。稍稍退开一步,他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头带路。
这里是盛光的总部大楼,整个一楼都是待客区。来来往往的人里鲜少有人不认得特助这张御前红人的脸,看到他这么殷勤地接待一个年轻人,不由对他投去打量的目光。
但毫无疑问,司年的脸对他们来说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只有几位年轻小姐看到那过分俊俏的脸时,惊喜大过了诧异。
从一楼到顶楼,司年在一众打量的目光里,走得闲庭信步。直到走进段章的办公室,他的嘴角都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前来巡视工作的二世祖。
“咔哒。”特助带上门,深藏功与名。
办公室里,段章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看到司年也没站起来,说:“来了。”
司年把文件随手放下,半边屁股靠着办公桌,双手抱臂,对他这不够热烈的欢迎态度略有不满:“看来我应该来得晚一点。”
“那我只能哭着求你了。”
“哦,那你哭一个我看看?”
段章笑得无奈,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随后按下内线电话:“一杯咖啡,两勺糖。”
司年被他请到沙发上坐下,又听他问:“吃过早饭了吗?”
他反问:“你觉得呢?”
“那神通广大的司先生,留在这里吃顿早饭怎么样?等我开完会,或许我们可以商讨一下赊账的问题。”
司年不置可否,转头打量着这满满后现代风格的办公室,说:“你这儿冷冰冰的。”
段章笑笑,俯身按下茶几上的触摸屏。屏幕亮起,一连串图标指向各个不同的功能,段章按下其中一个,沙发背后的那堵黑色的墙便忽然像百叶窗变换了风景。仔细看,才发现那原来是类似于玻璃的材质,玻璃墙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鱼缸,各色各样的鱼摇头摆尾地游着,向司年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门后面是休息室,里面还有个影音厅。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翻,不用介意。”
这时,咖啡送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秦特助。他站在门口没进来,毕恭毕敬道:“副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司年瞄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段章点了点头,转身从桌上拿起文件袋,临走前又对送咖啡进来的另一位助理先生叮嘱道:“你就在外面候着,别让人进来打扰他。”
“是,副总。”特助心里在打鼓,八卦的嫩芽破土而出。
段章走了,看起来真的很急。司年也不去管他,因为他忽然发现大鱼缸旁边还有个小鱼缸,里头单独养了一只巨大的帝王蟹。
普通老板在办公室里养鱼,会养一只帝王蟹吗?而且他觉得这只蟹莫名有些眼熟。
犹记得在青岛的时候,他去章先生那儿串门,似乎送过一只。
不会就是这只吧?
段章有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