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间,然而塞隆不放心,拿着太阳石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连床都被她整个浮起来打扫了一遍,希珀感到有点好笑,但Yin暗地没有阻止,享受着塞隆对她的过度保护。
“您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她一拍手,“我帮您拿书?拿衣服?”
希珀心底挣扎了一下,但鬼使神差地拒绝了她,“塞隆,海克特拉会做的,你也……你也去休息吧。这几天……谢谢你。”
得到了感谢之后,塞隆并没因此雀跃,“谢谢”听起来在两人之间过于生疏了,她希望希珀有回应,但不希望听到“谢谢”。
出乎意料的平静让希珀感觉到尴尬。她花了很大勇气才把这两个字说出来,要知道她根本就缺乏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勇气,只好避而不谈,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可能引起不好联想的词句。
“嗯……嗯……那我回去了,我……我明天会好好地打扫家里的。”
希珀不置可否,起身送她出门,“我看着你下楼。”
塞隆一步一回头地走了,最后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问:“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一把手……”
希珀笑着阻止她,“只要我法力尚在,就有无尽的仆从替我做事,不用麻烦到你。”
塞隆只好又依依不舍地走了。
希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塞隆即使是在拉克瑞玛的蛊惑中也没有动摇,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对她的态度,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该悲伤。
第二天塞隆打扫了整个图书馆,凭着一己之力把所有的书都悬浮起来扫了一遍,lun宁一边抱怨着到处都是烟尘,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去粘那些细小的颗粒。
“反正你也不纯净了。”
“噢!不纯净难道是原罪吗!”
“算是吧。”
lun宁还是乖乖地做个吸尘的水球,魔法扫帚在它身边跑来跑去。
但收拾书是个巨大的工作量,它们又不会自己分门别类地飞回去,还得塞隆一本一本地塞。
在她收拾到希珀的笔记本架的时候,似乎收到了某种感应,海克特拉首先出现了,水领主绅士礼貌地说:“小女士,女士请您等一等。”
“我正要收拾老师的书架,她来之前我就能弄好。”
“不,不用的,女士马上就来了。”
正说着,希珀走了进来,穿着黑色的法师长袍,和她平时的装束一样,扣子认真而禁欲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下摆下面露出来的长裤也有明显而笔直的裤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而脸色一如既往的Yin郁苍白而疲惫。嘴唇看起来是有一些血色了,但也只是从青紫变成了淡红色。
就她的身体状况而言,这样的穿着似乎太隆重而正式了点,让塞隆以为她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但希珀只是示意她跟上来,她们一同走到图书馆深处,而大法师一只手按在了传送门的基座上。
忽然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书本们哗啦啦地震动,某种看不见的力牵引着它们起飞,乱哄哄地飞来飞去,有的在空中碰撞,有的扑棱着翅膀,甚至还造成了空中连环相撞的惨案。
喧闹最终渐渐地变小,那些被塞隆塞错的书自己飞回了原位,塞隆张大嘴巴看着,她还想今天中午问问希珀家里有没有目录可以对着整理……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
希珀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穿过终归寂静的图书馆。
她回到了自己座位旁边。她的书架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有点不太稳--好像当初被黑暗吃掉了一个脚。大法师对着水领主使了个眼色,湛蓝色的绅士就在书架上抽出了几个笔记本,她用图书馆书记(之前根本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连续写了几个号码,过了一会儿这些书就跟着那支羽毛笔飞了回来。
水领主也替她收起来捧在手上,大法师威严地说:“你的桌子坏了,我现在还懒得去城里帮你买新的,所以你先用我的吧。”
“那您呢?”
“我会回房间里。”
“哦……”塞隆不甘心地回答,但希珀现在身体状况仍然不好,所以呆在房间里很显然是合理的。
说完,希珀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她穿得如此正式地出来居然也不过就是和塞隆说几句话拿几本书罢了,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嘛。
她当然希望希珀穿得少一点,不要用长袍遮挡得那么严实。虽然当时还没有成年,但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薄薄布料覆盖包裹的身体是多么曼妙。
一直记到现在。
在她满心以为吃饭时间就能见到希珀的时候,海克特拉走进了起居室,而它居然直接把属于希珀的那一份食物收起来准备端上去,塞隆错愕地问:“老师不下来吗?她怎么了?”
“女士刚睡醒。”
“她……她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只是嗜睡罢了,您要知道,即使是有圣水的帮助,被暗影腐化过的灵魂也暂时会非常虚弱。”
“那……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