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活里不曾在意的细节,如今想来她才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那这个凶手一定费尽了心思,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一切。他料到了,如果我出车祸,那你一定会放弃去机场接方叔,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到机场带走方叔。”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他们要带走方叔……”
祝安生痛苦地蹲下身,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推到了悬崖边缘,方重平一直都是她生活的支柱,如今她的世界再次被颠覆,祝安生觉得自己恐怕难以坚持了。
“安生,方叔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所以你要振作。凶手这么费尽心机带走了方叔,他一定有什么目的,所以在他的目的达成之前,方叔一定不会有危险。”
池澄也蹲下身想要安慰祝安生,但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祝安生的时候,祝安生突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池澄被祝安生突然的举动的吓了一跳,更令他难以平静的是,当祝安生抬起头后,池澄看到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安生?”池澄担心地叫出了祝安生的名字。
祝安生无视了池澄的担心,她只是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个猜测里。
“池澄,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凶手一开始就谋划好的,对吗?”
池澄迟疑地看着祝安生,祝安生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很担心。
“如果你的记忆没错,那凶手应该是在之前就开始观察你了,而且从我的车祸到带走方叔,这样的诡计肯定是事先谋划了才能做到。”
“那就对了!”祝安生眼中的惊恐再次加剧了好几分,“池澄,如果凶手事先就安排了好了计划,那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撞车这样的办法呢?”
祝安生的这句话同样提醒了池澄,池澄这时才意识到,凶手如果只是想阻止祝安生去机场,那他完全可以开一辆货车撞向自己才对,明明有类似这样简单的方法,为什么凶手要选择冒生命危险自己撞上池澄呢?
“池澄,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祝安生说出这句话时,池澄的目光同样变得清明,随即池澄感到了一阵绝望般的仄悚。
“是他。”
只有祝安生和池澄才明白,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到底意味了什么。
“池澄你还记得我们收到的第一封邀请信吗?那封邀请信上说过,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终于,祝安生找到了医院里那个人撞上池澄车的理由。
凶手答应过不让池澄和祝安生受到伤害,所以想要阻止祝安生和池澄去机场,让那个人自己撞上池澄的车便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为什么?在古堡里我们不是都赢了吗?”祝安生无法理解地说道。
既然凶手这么遵守承诺,他始终没有伤害过祝安生和池澄,那为什么他不按照自己的承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池澄沉默着,因为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良久,池澄亲手揭开了这个梦魇的面纱。
“因为凶手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
祝安生已经快两天没有合过眼了,池澄命令她回家休息。争执不过池澄,祝安生只能照办,但在回家以前,祝安生先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里,那个自愿撞上池澄车的男人还在昏迷当中。
祝安生询问了医生这个人几时才能醒来,但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无法,祝安生只能叫来了一辆车,她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自然不适合再开车。
将地址报给司机后,祝安生坐在后座靠着车窗逐渐陷入了迷糊。
按照池澄的吩咐,祝安生在上车前把司机和车辆的信息都发给了他,所以祝安生并不担心司机有什么歹念,大约也是因为心里有底,所以祝安生很快招架不住倦意阖上了眼睛。
梦境里,祝安生果然再次见到了方重平。
她激动地跑过去拥抱住了方重平,就在他们拥抱的那一刹那,祝安生发现周遭的环境突变,她和方重平再次回到了户水市的医院。
终于,这一次祝安生可以说出那两个字了。
“方叔,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把你——”
就好像是命运的捉弄,祝安生即使在梦境里也没有对方重平说出那两个字,因为车辆突然的颠簸,她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小姐。”司机在为刚才的颠簸道歉。
祝安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坐直了身子。
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街上已经完全没有行人。
祝安生收回看向车窗的目光,她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池澄。
她刚刚准备低头,然而就在这一刻,祝安生倏地睁大了眼睛。
祝安生不可思议地重新抬起头,这一次,她在空旷的人行道上看到了一抹彩色。
那抹彩色是如此孤独,等车辆开近以后祝安生才看清,那是一个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