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我。
一连三日在忐忑又期待中度过,阮烟知道那人恐怕是不会来了,果然是这样吗。
三月底,三年一度的春试过后,又到了皇家疏远招生的季节,世家子弟争相报名,他们中有少数并不是为了金榜题名,而是因为今年新设的女学,传闻那阮院长之女阮烟也在其内,哪怕不能得到阮大才女的青睐,也有大把的佳人在啊。
暂且把感情放在一边的阮烟,在丫鬟文画的陪同下入学了,学堂上不出所料的有女诫一课,好在每日只占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则和男子一样习四书识五经,yin诗作文章。
这些课程对她来说并无难度,学堂里也多是认识的故交,毕竟是皇家书院,要么家中有权有势,要么家中富甲一方,再或者才貌双绝者才能入学。
大多世家小姐课余爱好就是去隔壁的习武堂观课。习武堂,顾名思义就是以练武为主,近来因其不乏武功卓绝者而倍出风头,阮烟今日本想小憩一会,奈何闺中好友路媛,也就是兵部尚书路忠之女,非央着她去看什么习武堂的公子。
这京中习武的少爷们大多爱出风头,阮烟也多有耳闻,在她看来,同龄人中自然是周护武艺属上乘,毕竟周护爹爹生前就是一名武将,周护这些年更是苦心研习,尽得其父真传。
刚到习武堂,就听得正进行到武艺切磋的阶段,刚好到了周护上场,而与他比试的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众人为了讨个好彩头,纷纷站队周护会三招内制敌,甚至还有意的簇拥着阮烟站在周护身后的位置。
再看那还没有上场的少年那边,竟然也神奇的站了一众世家小姐,最后连路媛也悄悄的站了过去,这倒让阮烟意外不少,路媛是武将世家,她入得眼的人定是武艺尚可之人,不过也有例外,万一那人徒有一副好皮囊呢,她可知道这路媛啊可对那些俊俏公子喜欢的紧。
不一会,周护这边除了几个眼熟的小姐和阮烟之外,竟然全是男子了,在看那边除了簇拥的一众女子外竟然一个男子都没有,周护得意的回深看了一眼阮烟,好整以暇的等着对手上台。
“在下顾余,请指教”姗姗来迟的白衣少年拱手行礼后,就拔了一把木剑立在一侧。果然是生得好相貌,台下的公子哥们都嗤之以鼻,不过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已,而周护也还礼,然后挑了一把木剑作好准备。
众人都拭目以待,唯独台下的阮烟主仆二人惊讶的忘记了思考,不消说,这少年就是那画中的少年,原来他也来了这书院。
而台上的两人呢,你来我去,以礼相让,短时间内竟没有分出胜负,台上的人心神专注,台下的人目不暇接“咔嚓”一声,周护手中的木剑应声而断,众人虽然看的云里雾里,教授武艺的师傅却已经宣布那顾余胜了,周护竟然败了,
年轻的男子,恼于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竟然飞身拿起一把剑“再来”周护纵身向前,不待顾余转身就刺了过去。
没有人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余眼眸一凝,挑起脚尖以极快的速度,把刚刚断落在脚下的剑柄踢了过去,这一脚因为懊恼与被偷袭的不忿,让她忘了自己爹爹吩咐的不争,收敛实力等话都忘了个干净,于是脚下被灌注了十分力气。
“啊”剑柄不偏不倚打在周护的胸口,出乎众人所料的是,一个小小的木制剑柄竟然打得周护吐出一口血来。
“周护”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周围的人都反应过来,周护已经吐血跌倒在地,阮烟不由得一声惊呼,快步上前将他扶起来。
再抬头,顾余脸上露出的是那抹熟悉的轻笑,只是这次有了更多嘲弄的意味“你…你怎么”
“愿赌服输,背后偷袭实非君子所为,不才惊惶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还请不要见怪”顾余不等阮烟把话说完,就出口打断了她。
教授武艺的老师傅看了眼满是不甘的周护,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都散了吧”说完也不顾这些学子们什么反应,就背手离去了。
顾余看向小心搀扶周护起身阮烟,她强压住内心翻腾的怒气,嘴角习惯的扯出一丝不屑的笑“我看周兄身子骨有点弱,这位小姐还是快些送他去抓两副药吧”说完也不顾身边议论纷纷的众人就自顾的离去了。
阮烟面色绯红的把文画唤来,让她搀扶着周护回府,自己则嘴角颤抖的默默跟在后面,心脏的部位不正常的跳动,是羞还是恼,大概两者皆有吧。
他竟然说这位小姐,难不成真的入不了他的眼,不过一个心胸狭窄的登徒子,罢了,罢了,就当是梦一场。
将军府,镇远将军生前修造的习武场上,顾余一把剑使个不停。
她向来都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轻易就胸中满含戾气。当年爹爹送她上山习武,又何尝不是看出了她小小年纪,遇事却习惯压制自己,那紧握的小小拳头下是不属于那个年龄的狠戾。
别人练武是为了防身,为了保家卫国,而她呢,却是为了发泄,为了排解心中郁气,什么小姐,不过一个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