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就都迈不开脚了,俩人原本还坐下吃,后来想着无人认识,便不管不顾,边走边吃了。
不过,容嘉卉扭头看着钟离络那空空如也的手,又想着,哪有他们吃饱,钟离络饿着的道理,遂冲她扬了扬纸袋,“栗子酥,你要不要来一个?”
“这……”
见她不好意思了,容嘉卉拿出一个在她眼前摇了摇,“喏,甜的。”
见栗子酥都挨到了她的嘴边,她也只好小心翼翼地避开容嘉卉的手指将它咬进了口中,真庆幸这是夜间,纵使烛火明亮,现在也看不出她脸上染上的一抹绯红。
这栗子酥,确实很甜呢。
容嘉泽怨念地在一旁看着,羡慕得无以复加,他扯了扯姐姐的衣袖撒娇道:“我也要吃!”
容嘉卉白了他一眼道:“你手里的跟我的不是一样的么!”
容嘉泽皱着鼻子想了想后,低下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手中的纸袋,然后将它一把拍进了钟离络的怀中,冲容嘉卉傻兮兮地笑着。
见此,容嘉卉摸了摸他的头,夸道:“我家弟弟也终于是长大了,懂得分享了,真乖。”
说完,容嘉卉拿出一个栗子酥,容嘉泽连忙心满意足地张开了嘴,结果容嘉卉却是反手塞进了自己口中。
然后她转身便要接着逛,容嘉泽扁扁嘴,只好又把自己那袋从钟离络那里抢了回来并瞪了钟离络一眼。
钟离络看着这两个活宝,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附近的几名带着几个小丫鬟的富家少女头一次看到这么俊秀的少年,一时间也不禁红了脸,差点都撞上了花灯摊,几个小姐妹你推我搡的,就是怕羞,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眼瞧着他们一行人要走了,一个胆大的少女还是推开了丫鬟想要拦的手,小跑到了钟离络面前,那少女不过十四五的年纪,生得明艳动人,她仰着的小脸红扑扑的冒着细汗,看得出来十分紧张,整个人都有些抖。
“公子……”少女轻唤,声音都有些发颤。
钟离络不解地看着她,眼神示意她有事直说便是。
少女在她的眼神下得到了鼓励,结结巴巴道:“奴……奴家……奴家……”
见她半天都在奴奴奴的,容嘉卉在一旁不耐烦地出声了:“这位……姐姐,您有话就直说。”
少女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鼓足了勇气,摘下了腰间玉佩,道:“奴家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公子这般人物,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公子收下此物,留做纪念,全奴家一片心,那奴家便是死也甘心了。”
少女的丫鬟此时也跑到了她的身边,见她如此,急道:“四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这若是传了出去,您的名节可还要不要了!”
那少女也是个性情中人,她跺了跺脚,朝丫鬟道:“我还真就不要了又如何!”
当真是蓝颜祸水!
容嘉卉肚子里一股子无名之火顿时就冒了出来,她推开整个人都傻了的钟离络,冲少女道:“收回你的破玩意,他已经有婚约了,没错就是你眼前的我,敢打我家未婚夫的主意,有问过我的意见么?”
闻言,容嘉泽不禁惊呼:“姐!”
容嘉卉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闭嘴。
少女大窘,她之前瞧着这三人的模样,还以为是做哥哥的带着弟弟妹妹呢。
毕竟,她瞧着容嘉卉虽容颜姣好但珠圆玉润一团孩气的模样,实在是想不到其他方面去。
容嘉卉看着她那带着些许怀疑的打量目光,心下来气,果断挽住了钟离络的手道:“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幼订亲不行么,其实呢,我瞧着你家世模样也还算不错,当个妾也不算委屈了咱家,可惜啊,你姐姐我没兴趣当贤妻只想当河东狮,你要是再这么没脸没皮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容嘉卉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了,那位少女瞧着也是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几时被人如此说过,顿时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她捂着脸,泪流如注,哭着跑开了。
容嘉泽见她跑了,扯了扯容嘉卉的衣摆道:“姐,你会不会有些太凶了啊,你瞧,她都哭了。”
容嘉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呦呵,见人家姑娘生得貌美如花,你还怜香惜玉了起来啊?”
容嘉泽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容嘉卉见自己还挽着钟离络的手呢,忙抽了出来,扯了个有些僵硬的笑道:“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被别人纠缠的,就自作主张了一下。”
钟离络抬起手,犹疑片刻后,还是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你以后,可莫要再乱说话了。”
闻言,容嘉卉一怔,她这是,又做错事了,也是呢,那个女孩生得那般的美,钟离络会喜欢也实属正常,倒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她重活一世,也是想当然的就把钟离络给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她在不准任何人觊觎的同时,却从来没有去考虑过钟离络的想法。
“对不起啊。”她小声道。
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