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拿这个向你昙姐求婚她会答应吗?急!在线等!”
“这,这是......”柳昙的声音有些动摇。
“狼真的来了呢。”李寒镜不禁莞尔,拿回手机,回复道,“我觉得她一定会喜欢的。”
几乎是在下一秒钟李清就回复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其他的事项。”末尾还带了两个亲吻的表情。
“真rou麻啊。”李寒镜感慨万千,“都是为了你呢,昙姐。”
柳昙轻轻地用手捂着头,眼中闪过震惊、喜悦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厚,可能是被这血染红的夕阳晒了太久的缘故吧。
摩天轮稳稳地着陆,然而李寒镜和柳昙谁也没有起身,仍然静静地坐着。
“昙姐,你还好吗?”李寒镜的呼唤轻如秋叶,仿佛能被风吹走一般。
“抱歉。”李寒镜居然听见了一丝哭腔,“让我稍微冷静一会儿,好吗?”
“当然可以。”
太阳已经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在最后一丝余晖的照耀下,李寒镜看见柳昙指缝间缓慢地滴下一串晶莹。
时光在此刻都不忍流逝。
李寒镜在那栋游乐园旁的五星级酒店安排了住宿,在经过一场沉默无声的温泉浴之后,柳昙似乎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二人走出浴场,柳昙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惬意地说:“好舒服啊,全身上下的肌rou都放松了呢。”
“昙姐有点像老太太呢。”李寒镜偷笑道。
“你才像老太太,你全家都像老太太!”柳昙白了她一眼,然后又不禁莞尔。
“把自己骂进去了呢,昙姐。”李寒镜轻轻地笑了,“你可是哥哥的未婚妻哦。”
柳昙一愣,羞红了脸,但也没有做出否认。
二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预定的总统套房前,李寒镜掏出房卡在门前一刷,缓缓地走了进去。
“好软啊!”柳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洁白的床垫,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医院的那个垃圾床铺睡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呢。”
“昙姐......”李寒镜不禁失笑,“先把鞋脱了啊。”
“哦哦哦。”柳昙这才反应过来,三两步的功夫就把鞋子一脱,随手丢到了不知哪个角落去。
“真开心呢。”李寒镜不由地感慨,“好久没见昙姐这么真挚的笑了。”
“是啊,这恐怕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柳昙眯着眼,神色间透露出一股妩媚,她朱唇轻启,口中的气息淡如昙香,“因此啊......”
“嗯?”李寒镜下意识地问道。
柳昙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真诚:“小妹,你来杀了我吧。”
李寒镜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哈?”
“我是说......”柳昙的声音圣洁而纯净,听不出任何欺骗的感觉,“来杀了我吧。”
“昙姐,你在开玩笑吧。”李寒镜在另外一张床上坐下,牢牢地盯着柳昙的眼睛。
“我发现你很喜欢明知故问呢,小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都是想让我去死吗?”柳昙笑得有些不屑,“毕竟我的生死观念从来就不是什么在该死的地方就去死,而是......”
“在最幸福的时候,在最巅峰的时候,在生命燃烧得最旺盛的时候去死。那么选择在今天死去,你也确实是死而无憾呢。”李寒镜轻声补充,“不过由我来动手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柳昙天真烂漫地偏过头。
“我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吗?”李寒镜轻描淡写地说,“即使是现在,你对我的杀意也从未减弱过丝毫。”
柳昙的杀意在此刻越发浓郁,使李寒镜有些缓不过气来。
“是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那无心的姿态,虚伪的言行,浮华的外表我没有一天看得顺眼过。还整天假惺惺地关心着他人,假装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两点的爱心一样。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受人玩弄的工具,还要把别人看作工具对待。啊,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柳昙平静的声音中透露出比海还要深沉比冰川还要冰寒的痛恨,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忍耐住杀意,“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把你粉身碎骨的场景,我会把你那虚伪的外表一刀一刀地刺穿,用针线缝上你那谎话连篇的嘴,生吞了你那没有温度的眼球,最后再把你碾成rou沫,拿去喂狗。要不是看在李清的面子上,你可能早就已经被我杀死了一万次。”
“我还真是被你恨到骨髓里去了呢。”李寒镜嘴角上扬一个微小的弧度。
“正因如此,你才是最好的人选。”柳昙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捂着脸的手臂缓缓地垂到床上,然后她笑了,纯洁又可怖,“只有被最痛恨的仇敌杀死我才能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如此,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真伟大呢,昙姐。”李寒镜缓慢地从包中拿出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