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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什麽都没说,半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看来,她比我想像中还要清纯。这和苏日坤给我的印象以致令我联想到他的女儿的都相去甚远。突然想起在酒店房间里她跟我说要去英国留学,自己很害怕;我不知道我们害怕的是不是同样的事情,反正我确实开始担心她就是了!据说最近的人口贩子变得很是聪明,喜欢打爱情牌,以浪漫缠绵的话语骗走女孩,继而将她们QJ,不用锁链脚铐而是佣她们自身的自尊和羞愧之心来将人困住。她这种陌生人帮忙她一下就觉得对方是个绝顶好人,几乎像是盲了双眼一样追着对方不放的,要把她拐了去贩卖可真是易如反掌。
「那,阿姨,你自己有试过吗?」
「啊?」我这才被她的话语拉了出来,眨着眼,都想不起她在问什麽了。「试过什麽?」
「在飞机上...」
我呆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才的话题止在哪。然後,脸铁青般色。
「阿姨你这脸是说你有试过了?」
「我脸怎麽会说话了?」我尝试以笑声遮掩尴尬,但很快便知道徒劳。「哎。怎麽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是怎麽样?」
「你不是说这些恶心吗?干嘛不停地在问?」
「我...我好奇。」她又垂下了头,然後又稍稍把脸抬起一半,「阿姨看来不像...」
「怎麽了?我看来像个老姑婆丶老处女,或是什麽守贞节牌坊的传统妇女,不像是会寻求这种刺激的,是吧?」
「这…」她竟然脸泛红,然後使劲地点了一下头。我都几乎要昏过去,直接就往椅子躺了。「阿姨不要生气啊,好麽?」
「你这小鬼!」我又猛的一声坐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才若无其事地笑着。「反正,情到浓时,有时候还真的憋不住。」
她看着我这张笑脸,若有所思。
「这有什麽好想的?难道是想你的小情人了?」
「阿姨。我什麽时候说过我有情人了?」
「哎?」这回换我若有所思了。「那次你不是说你有吗?」
「我没有。」
「没有?没有说,还是没有小情人?」
「为什麽要是我有的一定是小情人?不能有中情人,大情人,老情人的吗?」
「你这孩子怎麽说话突然那麽的好笑?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不是怕跟男友分开,所以害怕去留学吗?」这真让我有点冒汗了!她的语气有点重;我真搞不清我说的那里出了错。难道代沟这回事就是这麽一回事吗?
「阿姨。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去留学。」
顿着,我哑巴了!
虽然年代有点久远,但我还记得自己念大学的时候因为经济问题而放弃留学,连当个半年期的交换生也无能为力;在机场送走华丞飞时才惊觉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甚远,心里很是不甘心,也体会到起跑线这回事并不是今天才有的概念,也从不曾消失过。往後的日子,要撇开这种不甘,除了自己豁达面对外,就只剩奋不顾身地攀这社会阶梯一途。
我是在这种泥沼般的弱rou强食生态里爬出来的;她是从天宫下凡历练的。
「或许,你可以先把情绪放到一边去,想清楚你害怕的究竟是什麽,这才能去面对丶去解决。你总不能什麽也不知道便放弃;那不很可惜,很不值吗?」
「阿姨。我从没试过一个人。」
「那的确是个转变。」尤其是对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来说,这转变还真挺重大。「但人的一生中要面对的转变还不少;所以,这不是让你停下来的原因。一个人又如何?你有什麽觉得变成一个人了以後会处理不了的吗?」
「阿姨。」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一个辅导员一样;她却还是眼泛泪光。「我现在很想揽着你。我很怕。」
「傻孩子。」我没有走过去,也没让她走过来;只握着她的手,脸靠近了点。「怕不要紧。但不可以因为怕就什麽都不做。」
「如果我像阿姨那麽坚强就好。」
「我也不是生来便这个模样。」我苦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我现在这种状态都是因为面对种种改变而练就出来的。我不敢说是好还是坏,但我就是熬过来了!对吗?」
「嗯。」她点着头,勉强地挤出笑容。这样的她我见犹怜;但我必须保持中立,才算是帮得到她。
「是怕想念家人丶朋友丶情人吗?还是怕环境陌生,不适应?」
「我知道,只要我想的,爸爸就会答应,也会帮我安排。我甚至可以每个月都回香港,像根本没有离开一样。」
这倒是真的。不过是去英国,有钱的话什麽都能安排,生活品质根本不成问题,也不愁见不到想见的人。这已不是那个留学等同要自己洗碗赚生活费的年代;这一代已用不着去体会这样的生活。
「那你还怕什麽?」
「我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