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清清行动不便,本王不敢拿他以身涉险。”薛白的神色恢复如初,他淡淡地说:“三天的时间于本王来说,已经足够,她再如何怨恨、如何咬牙切齿,也无济于事,本王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算计成空,费尽心思不过徒然。”
“是,王爷。”
侍卫不再劝说,自行退下。
薛白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向侍女问清赵氏的去向后,抬脚来到卧房。
“岳母。”
赵氏回过身,点了点头,手却没有停下动作。她把幼清送走以后,又回来挑挑拣拣,给幼清那些把款式和颜色过了时、不太合身的衫子单独放到一边,赵氏笑道:“清清待在旁边,嫌他烦人得紧,不在了又觉得太安静,不习惯。”
“清清心性活泼。”
薛白前来,是为虎符一事,若是当真让幼清无意拿走,理应尚在幼宅,只是他并不打算如实告诉赵氏,行宫食斋是假,太后牵制于他是真,毕竟赵氏与幼老爷对幼清素来疼爱,只会慌了阵脚,徒增烦忧。
思此及,薛白漫不经心地问道:“前段时间岳丈与岳母进京,本王便把清清送了过去,他似是无意间带走了一枚虎形令牌,岳母可曾见到过?”
“虎形令牌?”赵氏放下手里的衣衫,蹙起了眉,“似乎有些熟悉。”
薛白又道:“青铜制成,背部刻有鎏金铭文,一分为二。”
他说得越细,赵氏越发觉得自己见到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思量几番,歉然一笑,“好像是见过,王爷,待我想一想。”
“岳母不必着急。”
赵氏低头望着自己收拾出来的衣衫,总觉得她不久前才见过薛白口中的虎符,至于是在哪里,却毫无印象,赵氏不由苦苦回想许久,直到她忽而瞥见一只荷包,眼神一亮,这才记起来是自己随手从幼清的荷包里拿出来的。
赵氏忙道:“见过、见过!”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什么,交给薛白,“王爷,这可是虎符?”
薛白垂下眸,手中的虎形令牌同他所说一般,青铜制成,背部细细密密地刻着铭文,他盯着这半块虎符看了许久,终于拿出了另外半块虎符,将它们合二为一,严丝合缝,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是它。”
竟就这样轻易得来。
薛白不由眉梢轻抬,少年自己不识得虎符,想来也是他不知道好奇心发作,在慈宁宫四处乱摸出来的,而后又瞧着有趣,忍不住拿在手上玩了一会儿,最后无意把虎符带回来,于是逼得太后不得已铤而走险。
赵氏叹着气数落幼清:“清清又不是属老鼠的,偏爱往他那荷包里攒东西。成日软糕、蜜饯、小玩意儿,都一股脑儿地往里塞,完了问他东西在哪儿,还跟你装无辜,睁圆了眼说他也不知道,这不是个小祖宗是什么?”
薛白把虎符收起来,低声笑道:“……是福星高照。”
“什么?”
赵氏略有疑惑,薛白却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只是说:“再过三日,本王去行宫接清清回来。”
“他呀,性子太娇惯了,就该多磨一磨。”
嘴上是这样说的,赵氏却不做阻拦,而是笑yinyin地看着薛白。
“薛白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
幼清抱着锦被埋住自己的脸,骨碌碌地从床头滚到床尾,然后探出一颗脑袋,苦恼地望着桌上还在冒白烟的药。
光是闻几下味道,他就忍不住皱起脸来,幼清实在是没有勇气把它喝干净,更别说还没有药前和药后的小零嘴,他想了想,干脆又缩回脑袋做缩头乌gui,安慰自己只要他看不见这碗药,那么这碗药就不存在。
张嬷嬷守在外面,见屋内始终没有动静,她敲了几下门,面无表情地问道:“王妃,药喝完了没有?”
幼清慌慌张张地坐起来,心虚地说:“还、还有点烫!”
“王妃,再过一个时辰,老奴要去伺候太后娘娘了。”张嬷嬷Yin测测地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若是这药于王妃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令王妃难开尊口,不如让老奴亲自来喂王妃喝,免得耽误了太后娘娘休憩,惹得她不悦。”
幼清一听就犯怂,他立马坐到桌前,抱着药碗唉声叹气,喝都还没开始喝要先抱怨一句:“好苦。”
“想吃蜜饯。”幼清皱了皱鼻子,蔫蔫儿地趴到桌上。
他想一出是一出,没过多久,又闭上眼睛,不太虔诚地祈祷道:“观音菩萨,我可以用薛白的头发和你换几颗蜜饯。”
“爹爹的十斤肥rou也行。”
“……要不然阿姊的相公归你?”
话音才落下,一颗蜜饯从高处落下来,砸到了幼清的头。
幼清捂住脑袋,眼睛睁得滴溜圆,怒气冲冲地问道:“谁砸我?”
砸他的人当然不会应声,幼清不可置信地嘀咕道:“难道真的是观音菩萨显灵了?不对呀,怎么会眼神这么差?连阿姊的相公都瞧得上?”
张嬷嬷隐约听见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