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我是她娘,还是你是她娘?”
张金莲捂脸痛哭道:“娘,你怎会如此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你说我执迷不悟?”张夫人气笑了,“我看是你死脑筋,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娘让你还俗,难不成还是害你?”
张金莲低声说:“王爷已经告诉我了,你与爹挑的那江天,成日游手好闲、混迹赌坊。”
她哭着问道:“爹、娘,既然不是害我,为何把我从山上骗下来,又为何逼我嫁给这泼皮无赖?”
张夫人生硬地回答:“你是我女儿,我不会害你!”
素云居士轻拍几下张金莲的肩,叹息道:“那一日我该拦下你的。”
张金莲抬袖抹去眼泪,摇了摇头,转而对刘大人说:“大人,民女对此案知之不多,只是有一日,爹娘过来逼嫁,他们似是无意之间说漏嘴,声称这门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委屈几日,待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便可带着大人的万两赏银,到别处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再给民女许一户好人家。”
张夫人闻言又要破口大骂,刘大人却先怒喝道:“张志,可有此事!”
张员外瑟缩一下,张夫人自然知晓她这丈夫没什么用,当即凶狠地回道:“没有!这丫头满口胡言乱语,不过是忌恨我们将她骗下山。”
刘大人重重拍下抚尺,“放肆!本官问的是张志!”
张员外言辞闪烁道:“没、没有。”
“当真?”
薛白的神色自若,“看来张员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如此,本王只能让人把江天带上来,让他当众告诉诸位大人,张员外许了他什么好处。”
他今日来迟,其实并非全是等候素云居士,而是因为江天意外失踪。常去的赌坊内未寻到人,连他家中的老母也道有两三日未见到他,只当是去哪处胡混了,丝毫不知江天与张小姐结亲一事。
薛白出此言论,无非是心存试探。
“他……”
张员外身形一晃,江天这类赌徒,只要给几个钱,什么都肯做,也自然瞒不住任何事,而他当初选了江天,也不过是图方便而已。
“大、大人。”
张员外踉跄一下,以为瞒不住了,他盯着自己的微微颤抖的手指头,突然记起还有陆廷尉,连忙频频抬头望他,希望陆廷尉会出言相助,然而等待许久,陆廷尉也不动如山,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张员外面色青白。
张夫人见势不对,往公堂上一躺,撒泼哭嚎道:“夭寿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个女儿,胳膊肘尽往外拐,当家的又让人拉上公堂,别人贩卖私盐,大老爷怪的却是他这个报案的人?天理何在?”
“王爷了不起?王爷的老丈人就可以犯案了?”
张夫人扯着嗓子喊:“当家的,今天有人敢动你一下,我就和他们拼了。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害人,凭什么反倒怪起我们报案的人来了?”
张员外欲要制止她,有人忽而闯入公堂,附于陆廷尉的耳边低语几句,良久以后,陆廷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清了清嗓子,“王爷。”
陆廷尉面沉似水,把几分得色掩饰得极好,“方才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那江天。”
“……仵作还在江天的荷包里发现了几片金叶子,叶底刻有一个“幼”字。”
幼老爷暗道糟糕。
张员外的动作一顿,张夫人又趁机哭嚎:“这京城里,姓幼又和我们张家人过不去的,还能有谁?当家的,我们的命怎么这么惨?你们说这丝绸不是你们的,没有“幼”字,这金叶子可刻着你们的姓呐,你们害我们就害我们,江天这……好端端的大小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幼有为,好狠的心!”
先是被污蔑贩卖私盐,这会儿又背上了一条人命,幼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你……”
陆廷尉让薛白压制许久,此刻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王爷,这案子倒是越发的扑朔迷离的,依下官之见,不若择日再审。”
薛白的面色稍冷,“陆大人糊涂了,主审是刘大人。”
陆廷尉恍然大悟地问道:“刘大人,依你之见如何?”
薛白递给刘大人一个眼神,刘大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择日再审。”
刘大人深谙薛白的用意,即使横生枝节,也必须施以惩戒。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公堂之上撒泼打滚的张夫人,随即怒斥道:“你这泼妇,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张夫人一呆,“大人……”
她拼命向张员外使眼色,张员外忙求饶道:“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手下留情!”
张夫人撒泼撒习惯了,以为谁人都吃自己这一套,看不上张员外的做派,她一把推开张员外,自己威胁道:“你若是要打,不若我们夫妻两人一起往死里打,把我们打死在你这公堂之上!”
刘大人冷笑一声,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