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而是有人敢打清清的主意。”
他稍一停顿,冷冷地觑向庄见贤,轻描淡写地说:“依本王之见,这两只手既然碰过他,不若都剁了。”
“王爷。”
庄见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始终心存侥幸,毕竟他爹是当朝宰相,不论自己有多混账,薛白多少都要给他们庄家几分薄命,况且罚是当然要罚的,但决定不会罚得太重,即使薛白开口便是要剁掉他的手,也不过是在吓唬自己。
这般想着,庄见贤强自镇定,嗫嚅着求饶道:“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而且下官并不知晓他是你的王妃,若是知道,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
“不识王妃才会如此?”薛白的神色并未缓和,“这么说来,倘若今日让你看中的只是寻常百姓,你便直接掳回府上了?”
“下官不敢!”庄见贤没有想到薛白竟会如此难缠,“下官只是……”
此番他着实理亏,想狡辩都寻不到言语,庄见贤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官曾有幸得见幼贵妃,初见王妃,只觉得面善,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只是王妃误以为下官是登徒子,下官一时情急才拉扯住他,王爷又在此时赶过来,下官这才知道他是王妃,难怪如此两人生得相像。”
“是吗。”薛白语气平平地说:“可惜本王的王妃,同幼贵妃无半点相似之处。”
“你骗人。”幼清也忍不住探出脑袋反驳庄见贤,他鼓着脸说:“我和阿姊才不像。”
往日沈栖鹤成日同他开玩笑,说幼清是雪地里捡来的,不然同父同母的,他怎么会脑光这么不灵光,况且幼清除了脸是好看的,别的地方处处差幼枝一截儿,当时沈栖鹤说得一本正经,害得幼清信以为真,他自己悄悄对比了一下,偷着钻进被窝里哭了几天。
结果自然是幼清哭得可怜巴巴的,幼枝问清楚以后,沈栖鹤遭到了幼老爷与赵氏的几顿混合毒打。
当场就被人拆穿,庄见贤的额头冒出冷汗,他的目光暗自扫向一旁,自家的小厮已经不在了,这才又放下心来,打定主意磨蹭到他爹赶过来。庄见贤坚持道:“王爷兴许是见惯了,是以才不觉得。”
幼清恍然大悟地说:“那这样的话,你非说和我一见如故,想我讨欢心,其实是想着阿姊的。”
他歪着头总结道:“你想打阿姊的主意!”
让幼清这么一搅和,庄见贤的行径便成了肖想后宫妃子,这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他见状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思来想去,连他自己都险些被幼清带进沟里,庄见贤只能后悔自己越抹越黑,赶紧向薛白辩解道:“下官并无此意,王爷,下官当真只是觉得王妃面善不已,搭讪了几句。”
“你可是肖想贵妃,本王管不着。”
薛白的语气淡淡,庄见贤以为他碍着庄丞相,不欲追究自己,不由面露喜色,却没想到不多时,薛白又接口道:“本王只想剁掉你碰过清清的手。”
“来人。”
侍卫听令鱼贯而入,两人按住庄见贤,一人拔出剑鞘。长剑上的寒光一闪而过,庄见贤这会儿终于知晓害怕,他的面色一白,尽力后退几步,心里祈祷着庄丞相能够早些赶来,保下自己。庄见贤畏畏缩缩地求饶道:“王爷、王爷饶命,你不能……”
“本王不能如何?”
薛白给侍卫递给侍卫一个眼神,长剑倏然抬高,庄见贤的冷汗从额头滴至下巴,他又惊又俱,吞下一口口水,急不择言道:“我爹是当朝丞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砍了我的手!”
“倘若庄丞相在此,有你这等孽子,定然不会包庇。”
薛白不为所动,只轻轻捂住幼清睁大了的眼睛,低头对他说:“不要看。”
庄见贤奋力缩回手,侍卫却按得极紧,庄见贤此刻再也没有先前认定薛白不敢对自己如何的自信了,毕竟薛白的神色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看向他的眼神也冷得有如实质,当真要同自己计较。
庄见贤的语气发颤,“王爷,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就饶了下官这一次,王爷——”
长剑落下,庄见贤惊叫一声,竟然硬生生夺回了自己的手,逃过这一下。
他瘫倒在地,涕泗横流,冷汗浸shi了后背,衣衫又紧贴在身上,炎炎夏日,却如坠寒窖。庄见贤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狼狈不已地说:“……王爷饶命!”
薛白嗓音平稳道:“本王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手。”
侍卫再度把庄见贤按住,他惊恐不已地向后缩手,却让人抓得紧紧的,见薛白始终不为所动,庄见贤不得已向幼清求饶:“王、王妃,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这一次,往后如有再犯,天打雷劈。”
长剑高高抬起,庄见贤哭嚎道:“王妃——”
“怎么一回事?”
满头大汗的小厮领着庄丞相来到银楼,他并不知庄丞相就在这附近的酒楼,是以先回了一趟丞相府,这才又返回寻人,一来一往的,自然花费了不少时间。
小厮已将始末同庄丞相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