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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慕没有回到小院,他拼着一口气来到玉罗峰,刚刚落地还未站好便是喷出一口血来,他支撑不住滑倒在地,有泪流出却是在无声大笑。
半个时辰前,傅慕还站在副殿门前,看着里面灯火还亮着,还有人谈话。
不知为何傅慕手脚有些发抖,他不自觉敛了呼吸站在了门外。
里面在场的皆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
华山掌门华阳子道:“……不瞒各位,这几日我华山山下频频传来三岁儿童失踪的怪事。”
“哦?”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接话道,“华山的诸位可是发现了什么,可有南疆人?”
“师太说的不错,的确与三月前长云忘川相似。”
“这南疆欺人太甚!”
“慕容庄主说得在理,长云忘川一事……唉,终归是我等袖手旁观,才让南疆得了把柄。”
傅慕只觉手脚冰凉,仿佛中又听到那慕容庄主道:“善少林的师父就是心善,南疆袭击长云,那可不正好平衡了武林?”
“此事……你我也是商讨过,长云忘川风头正盛,又得了傅云亭,怕是不利于武林的……”
……
门外的傅慕眼前不住发黑,闻言又是心口一闷,他手一抖,几根如牛毛般细的长针便出现在指尖,想了想又狠狠握在了手心。傅慕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恨意,大步向前猛的打开了殿门。
“你看这样吧,”无聊之下姜枢单手撑着脸开口建议,“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或者,为什么追着傅慕不放?让爷猜猜,你该不会是,他的老相好吧?”
“……傅云亭啊,”那个声音又飘渺起来,“世人都知傅云亭能医白骨活死人,我找他,自然是请他看病。”
姜枢颇感兴趣地挑挑眉:“他这般厉害?”
“你竟不知?”那个声音很是惊讶,“但你俩甚是熟稔。”
姜枢毫不在意:“唉,熟是熟,说来他也不知我的来历,又何必凡事抓着不放呢?”
“不如我来猜猜,如果正确,你就下棋,如何?”
“反正无聊,你猜吧。”
“你姓姜。”
姜枢做出惊讶的表情:“诶?你认识我?莫非我也是如傅慕一般出名?”
“……这倒不是。”声音诚实道,“可是猜对了?那现在你可愿意……”
“不愿意。”姜枢打了个哈欠,“这棋那般的难,我可不会。”
声音又是消失了会儿。
姜枢等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想好了没?接下来该怎么坑我呢?这般要命的打法可不像是‘请’傅慕看病的。虽说什么东西爷都不看重,但歪打正着救了他,这人又是专门替我挡刀挡剑的,怎么说被人杀就被杀呢?”
“在傅慕还清我一条命前,他的命,整个人,都是我的。其他人,不管是老相好,仇人,还是敌人,还是不要白白浪费力气了。”
姜枢轻飘飘朝着棋盘扔过去一个石子,石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姜枢道:“好了,该你芝麻开门了。”
上方缓慢开了,姜枢出去却没见到一个人影,他冷笑一声:“这一晚的‘谈心’,我姜枢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他脚尖一点,很快就走了。
洞口旁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戴着兜帽将脸遮的严严实实,这人跳入洞中,直接往棋盘走去,上面只多了一颗小石子,在他眼中却是犹如柳暗花明,重获新生。
他拈起那颗小石子,喃喃道:“果然妙哉。姜枢?”这个自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过的人俨然就是姜枢将要来日加倍奉还的人。
又飘起了雪。玉罗峰山中某处,一身穿黑色斗蓬的男人将同样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薄薄的雪中扒拉出来,他背起昏迷的那人,自暴自弃道:“你他娘的可欠老子两条命了,这下好了,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枢宝:傅慕,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枢宝第二个flag:请你喝加倍的茶谈加倍的心。
我枢攻气十足有没有!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8章 第八章
傅慕这一昏昏了近乎一天一夜。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双眼时而无神,时而又复杂难懂,身旁的姜枢看的不断咋舌。姜枢将他扶起靠着床头,傅慕回过神问:“可是又下了雪?”
“是啊,”姜枢给他端来饭菜,“爷就是从雪里把你刨出来的。”说着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得意笑道,“不是让你先走?怎么转身就把自己埋雪里了?殉情也不是这种殉法。”
傅慕本想夹菜,听了这话放下手:“别胡说,”犹豫了下道,“这,这段时间可有人来找我?”
姜枢纳闷:“找你?找你作甚?”
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咽下之后道:“没什么。”却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