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火焰,磅礴的烧着,卷袭着何易晞,之前他说“我唱一首《天仙配》吧”,如今他说“我爱你”,这个人并不是那康庄大道一片的无尽坦途,他有微小的敏感与犹疑,却又不肯说出口,还要小心试探。
何易晞听出来了,这人是在问他。
你呢,你也是一样的吗?
但顾异没开口问,他只是说完了这几句,就静默的靠墙站着,似乎在等何易晞说些什么。
何易晞眼皮颤了颤,率先挪开了视线。
顾异的心又是向下一坠,仍旧跳着,却跳的不怎么顺畅,只好也尴尴尬尬的往脚下看去,眼睛恍惚间泛起些酸涩,但他还没来得及眨眼,却忽然觉得手上被握紧的力道大了几分,不由得又抬起头来,何易晞又将视线转回来了,忽的微微一笑,桃李芬芳,冰雪消融,在他耳边儿讲了一句:“不知道顾支队长先前说过要包养我的话还作不作数,不如我们签个合同?”
顾异眼中灭了的火苗又死灰复燃了,胸腔里chao汐鼓胀,一下一下的与心跳声合鸣,窗外一阵人群的嬉闹声,他们装神弄鬼,举着南瓜灯,大声的不知嚷嚷些什么,驱赶了屋内铺天盖地的寂静,顾异就着这姿势,猛地一扯,抱何易晞一个满怀,扬起下巴说:“好,够了。”
一句就足矣。
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李夫人这火气儿一直到第二天也没消,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顾异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只得作罢,还得分神去参加陈渊那画室的开张典礼。
他站在那栋loft前有点儿无语,这到底是画室开张,还是酒吧开业大酬宾,红彤彤的拱形充气门往门口一摆,左右一字排开一水儿的花篮,再远点儿是嚣张跋扈的一溜小跑,哥们儿几个西装笔挺戳在门口,着实辣眼睛。
尤其当他看见那个Tony老师也在的时候,他不愿意挪步子了。
一方面是莫名的反感,一方面又有点儿莫名的心虚。
毕竟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儿,可是被这位Tony老师给瞧出来了。
还好他只是微笑着上前对着顾异伸出手来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顾警官。”
顾异还没来得及伸手,陈渊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搂住了顾异肩膀,锤了他一拳笑嘻嘻问:“怎么才来。”
Tony老师左右一看,很快又神色自如的将手放下了,他今天依旧穿的sao包,黑色皮衣下面居然配了一条在顾异眼中似乎是长裙的玩意,耷拉在腿上,仿佛刚才T台走秀回来。
顾异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不再与Tony老师对视,而是瞥了陈渊一眼:“才来,我马上就要走。”
陈渊立刻嚷嚷起来:“怎么回事儿啊,顾异,太不局气了!”
Tony老师微笑一瞬,自觉地离开了。顾异这才敢转眼偷瞄他一眼,突然眼神儿顿顿,这Tony老师的后颈上,一片红云,被衣领挡了大半,但似乎有个纹身,顾异还想看的更清楚些,被陈渊又捣了一拳:“嘛呢,哥们儿跟你说话呢。”
顾异往外推他:“最近新闻没看?消息都满天飞了,我加班都不够呢,还抽出时间来看你,感动不感动。”
陈渊愣了一瞬,很快了然:“哦,那杀人案,我知道,那曾莉和秦娜娜我都认识,在圈里玩的很开,啧啧,出事儿都是自找的。”
陈渊咂咂嘴,又摇摇头,仿佛对那两个姑娘会出事一点儿都不意外。
顾异皱皱眉,每当发生这种案子的时候,永远都会有那么一小撮人,张口是“不自爱,活该”,闭嘴是“穿的少,撩sao”,两片嘴唇上下一碰,受了伤害的姑娘就成了天经地义,就差没给犯罪分子安一个替天行道的名头了。
这种受害人有罪论,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头一次从好友的口中听到,仍旧十分刺耳。
他没接这话茬,改问了一句:“你跟她们很熟吗?知道她们平时爱去什么地方?”
陈渊胸脯一拍:“知道,哎对了——”
他停了一瞬,抬头往远处看看:“我今天可请来了个大人物,周沐雪知道吗?明星!跟曾莉她们玩的挺好的,等她来了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你直接问她。”
说完他看看表,又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还没来呢?”
什么周沐雪张沐雪的,顾异压根儿不认识,他心里挂念案子,还挂念何易晞,至于今天有什么事儿,何易晞还是没有告诉他,他又格外纠结不肯张口去问,只瞧见稚川老远走过来,站在不知谁家的店门口等他俩,何易晞捏捏他的手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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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名字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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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知道没有预收这种东西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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