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送送,顾异仔细一瞧,顿时有点儿蒙蔽,纸页上字迹很是清秀,行文工整,完全不像是一个顾异想象中的那样儿,确实是一个挺有学问的人,他随着何易晞的翻动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很快他按住了其中一页:“我明白为什么当初查案的时候没有把这个当重要线索了。”
若是随便拿给一个人看,这里面写的内容,都十分像是出自一个神经病人的手,内容断断续续又晦涩,充满了对杂乱无章与压抑的梦境的描述,颠三倒四意味不明。
“我都怀疑这徐美云是不是搞地下工作的,这不是日记,这是写了一本密码啊。”顾异又坐了回去,将桌上碗筷收拾收拾打包丢掉,又走回来摸着下巴研究,奈何感觉自己语文白学了愣是看不明白,他指着里面的段落逐字逐句的念了一遍:“我惭愧于自己所犯下的罪,我在枕边祈祷,恶人宣判我有罪,恶人唾弃我。他于梦中降临,与黑暗同行,我感觉到我在颤抖,胸腔发闷,那是福祉,那是神音,我知道他是谁,他问我,谁能看得见我们,谁又能知道我们,所以我要将这活物奉献给他,这活物的血里有生命,我将在圣坛之上为我们赎罪。”
顾异又翻过一页,后面那一页上只有一句话:“我要应得之人,能在世上行走。”
再翻一页,却已经是空白了。
顾异终于把脑袋抬了起来,揉揉前额:“这些个字儿,拆开我都认识,放在一块儿,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何易晞缓慢的合了日记本,眼看一瞬四周还沉溺在“顾队是感动中国十大支队长”情绪中的几个人,小声说:“你还记得王茹吗?”
顾异点点头:“当然记得,怎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刚说完,猛地闭了嘴,再抄起日记本翻回去看一遍:“这个徐美云……她不会是……”
“她跟这个所谓的‘神’做了交易,不过就是想让她的那个孩子的腿脚好起来,这个‘神’,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魇煞。”顾异在提到王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的那句话上,终于明白了徐美云的杀人动机,但他很快又继续问:“可是如果徐美云需要献祭,她只要杀人抛尸就好了,何必把尸体弄成那个样儿呢,,这难道不也是一件增加犯罪成本的事儿吗?”
“她把尸体摆成那样儿,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幻想而已,她在前面这段儿两次提到过‘有罪’,又提到赎罪,这个徐美云,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人在这种时候往往都会存在‘自我毁灭’倾向,当这种倾向被理智所阻止的时候,就会转嫁于其他人,这就是为什么她下手的目标都是跟她一样的女性,但当她们被献祭之后,这些女人也就完成了赎罪的过程,如果有资料可寻,你可能还会发现这些女人都曾经堕过胎。”
何易晞眼神放远了点儿,轻轻说道:“她觉得自己本应该当一名好母亲,即使这个孩子是因为被强|jian才生下来的。”
顾异听到这番话皱皱眉头,就算二十年前的五个被害人都是徐美云干的,但如今年代久远,什么证据都没能留下,就连徐美云自己也死了,就相当于这案子的真相永远都不能大白于天下,他仍存有疑问,在桌上敲敲:“那徐美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总不会是自己后脑勺着地正好撞锤子上了吧。”
何易晞瞟他一眼,看见顾异一脸的严肃认真,倒生出一阵的英气来,格外赏心悦目,对他笑笑:“是我想错了。我一开始只以为凶手是女人,所以徐美云才会被多次捶打致死,但如果是小孩儿呢,其实也是一样的。”
顾异顿时愣在当场:“你是说凶手是……”
“对,没错。”何易晞点点头,“徐美云的那个消失的孩子。这个击打的位置要比其他几个死者的高一些,应该是她在弯腰或者下蹲的时候被害,这也能说得清楚为什么这次案件的凶手要用二十年前已经停产了的娃娃,这种娃娃很可能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比如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之类的,而且在被害人的脖颈后面描绘胎记,将被害人画的十分相似,他也在满足自己的幻想——母亲。而被害人群体的改变,只是因为他与徐美云所接触到的人群不同而造成的。”
顾异挠挠头:“别的倒还说得过去,这个娃娃我不太理解。有给小男孩儿送娃娃当礼物的吗?”
何易晞没回答他的问题,却扬声对着其他几人问了一句:“你们小时候都喜欢玩什么玩具?”
唐镜刚收拾好办公桌,听到这话仔细想了想,又摇头:“记不太清了,我好像挺喜欢变形金刚的。”
郭毓秀乐了一声拧头问:“哟,糖糖,看不出来您还喜欢那个呢?”
唐镜理直气壮:“喜欢变形金刚怎么了?谁规定女孩子一定要喜欢玩洋娃娃。”
郭毓秀讪笑:“说的对,高见。我小时候喜欢就喜欢玩枪,看到我爸的,馋的要死,碰一下我爸就得揍我一顿,搞得我只能长大了自己玩自己的。”
说完又问不怎么吭声儿的纪然:“小纪纪,来跟我们说说,你们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