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的妈妈。
那时候的陈琛还是一个楞头青,全村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大学生,当邮递员把信寄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别提有多高兴。
尤其是平如云穿着朴素的她编两个麻花辫一笑就像山野上开的花儿虽不娇艳但确实最好的,陈琛那时候就暗暗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会对平如云和他们的儿子陈晖好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年冬天的晚上,他跟母亲,父亲商量的时候一家人围在火炉旁。
母亲抱着身穿那种深色圆点棉袄白裤的陈晖,被冻的脸颊发红很像高原红,母亲两手搓着陈晖的小手把热量传给他看着陈琛说道:“那你既然决定了,我和你爸也不好挽留,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你想闯荡也可以,如云和陈晖你必须带上。”
陈琛没反驳高兴的答应了,搂过坐在一旁的如云道:“没问题,如云和陈晖我带上。”如云一脸娇羞靠在陈琛的肩头。
陈晖小一听要跟爸爸妈妈进大城市,开心的撒开nainai满是老茧的手扑到陈琛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望着陈琛,觉得爸爸就是他的榜样稚嫩的小嗓一开道:“爸爸,我以后要跟爸爸一样好好念书当一个大学生。”
一家人被陈晖逗笑乐了,陈琛把陈晖搂在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蛋说:“好,到时候小陈晖长大了当了大学生要孝顺爸爸妈妈,爷爷nainai知道了吗?”
“好~” 陈晖那一声陈琛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平如云一夜辗转难眠,她在想大城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带着好奇心渐渐深睡。
乡间的冬天,寒风如刀吹在人脸上生疼,夜间温度则能达到零下10几度,好在炕上暖和,平如云睡热了一脚蹬开被子,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陈琛感到凉意往身上袭来睁开眼睛见如云把被子踹开了,陈琛皱眉替她再次盖好睡了。
外面北风呼啸,房檐上已经挂上了冰绺子,放眼望去白皑皑一片,枝桠上也都落满亮晶晶的雪。
屋里平如云穿着大红色的棉袄,站立在炉子旁把做好的饭菜装碟,放到炉子上面油被火烤的滋滋作响,陈琛从炕上起来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围着炉子拿着一个热馒头就着菜吃了起来。
这顿饭是陈琛吃的最后家里做的饭,吃完收拾完就领着平如云和陈晖坐上绿皮火车直奔大城市。
陈晖踩在座位上往外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繁花似锦的大城市,穿着洋装打扮时尚的路人,一切的一切都在吸引着陈琛的双目,陈琛开始兴奋起来,带着平如云租了一间小屋子,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刚开始生活并不像陈琛想象中的那么好过,自己做的房产图纸没有房产公司愿意帮他开发,那些图纸就跟一堆垃圾一样令他厌恶。
处于人生低谷的陈琛整日浑浑噩噩度日,只有平云如伴其身边,陈琛振作起Jing神,撅起屁股再这大城市打拼。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琛日子慢慢好起来赚了钱,不是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在陈晖上大学的时候,陈琛背着他们母子出轨了。
jian情是被平云如亲眼目睹捉jian在床,平云如受不了打击当机立断跟陈琛离了婚,整日不吃不喝,嘴里就重复陈琛最后的一句话:“如云我和赵佩怡是真爱,求你成全我们两个。”
原本就有胃病的平云如终于撑不住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丰满的身躯宛如一副骷颅架子,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陈晖发现赶紧把如云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说是患上良性胃癌,陈晖拿着化验单在外面站了很久,他恨他爸,恨那个女人。
陈晖推开病房门时,平如云嘴唇苍白眼神呆滞穿着病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夜之间平云如老了很多。
他忍住眼泪,掩盖掉不开心的表情 ,上前拉住她妈妈的手,手指冰凉没有温度,但陈晖清楚得知道这不是冻的,是病成这样子的。
平如云感觉有人拉他,回过神直勾勾看向陈晖,那么长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了,平如云双手抱住陈晖抵到肩前泪如雨下浸shi了好大一片衣服,悲痛欲绝对陈晖道:“小晖,你爸他不要我们了,不要了,说要给我们一辈子幸福的男人说他跟别的女人是真爱,我成全了他们,那谁来成全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语气中充满绝望,恨不得立马死掉才好,陈晖感觉到了,他都感觉到了,他紧紧抱住妈妈抚摸她的背她的头发含泪哭道:“妈妈,你别这样,你还有我,那个男人我们不去想了好不好,一会有儿子陪在你身边。”
母子两抱头痛哭,那段时间陈晖没有上学而是在医院整日照顾母亲怕她想不开,陈晖努力学习决定学医亲自治好母亲的病,那段时间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光。
陈晖也有打过他父亲的电话想问问为什么,却再也打不通那个他熟悉无比的号码了。
陈晖没等陈琛开口,踢开凳子气冲冲走出去了,陈琛起身连忙到前台匆匆结过账追了出去。
风吹动陈晖的发丝,他走到车前开了锁一把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上,正要开车走,好巧不巧陈琛追上坐到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