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来看,这定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巨蛇。
金不浣看得出神,被掉落的石头泥沙给砸了好多下了,恍黎拉着他的手臂围着那远离尖牙和信子的墙边闪躲着,着急地找着通道。
好在那地道上方已然塌陷,只要找个随时堆积的地方,便能上去——
恍黎本是这样想的,可找来找去,塌陷的上方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几次试着要爬上去,却发现上面完全被那褐色的鳞片堵住了。他伸手摸了一把,所触之处是冰凉的,并且活动着。
金不浣皱起眉头,感叹道,“这些蛇怎么一条赛一条大?这么大,吃多少东西才能饱啊——”
恍黎对他的吃货自动性思维已然见怪不怪了,也不搭理他,只顾着拉着人一面躲着上方不断落下的巨石,一面找着出口。
从上面找是不大可能了,只有继续沿着原本的地道跌跌撞撞地往前找。
“方才我看见那尖牙戳了下来,正好是尧光立着的地方,也不知人去了哪儿,他不会被伤到了吧?”金不浣后知后觉道。
“不可能,”恍黎立刻回应道,“那可是尧光大人。”
“也是......”金不浣认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刚才我们听到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恍黎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还算轻松地简短回答道,“字面意思。”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恍黎忽然又开了口,语气是难得的郑重,“无论怎样,他们二人是我在这世上最为敬重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他说的是萧冥和尧光。
“哦.......”金不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眉头一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恍黎手掌中对方的手腕忽然脱了手,察觉到对方没跟上来。
“怎么了?”他回过头看向停在原地的金不浣。
金不浣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哀怨的神情,抽噎了一声,抬起衣袖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好像在擦掉上面的泪水似的。
“你这小破孩儿,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竟然也得不到敬重,哼唧——”语气中带着哭腔,像模像样的,不知道是不是跟灵犀学的。
恍黎站在原地没动,似在思考怎么措辞。
这样的情形倒是不多见,善养牙尖嘴利他能排得上第一,即使是萧冥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反驳,在与人争吵上就没怎么落过下风。
金不浣只是和他闹着玩,他知道,他也应该和对方打个哈哈混过去。可就在这个有些幽暗的地道里,周围还不断掉落着巨石危险未消除的状况下,他胸腔中的心脏揪了一下,不疼,只是有些酸胀。
他鬼使神差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便拉开了对方假意擦泪的手。
金不浣的长相比起一般男子真的要柔和Jing致许多,生就一副从小被娇生惯养没受过委屈的样子,眼睛圆圆的,眼角有些长,笑起来自有一种风流之态。
此时,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他,一如往常,好像他们此时并不是在一个虽是会被砸死的地道中,而是在萧冥医馆里,刚对恍黎说了一句,“我想吃烧rou,给我做吧。”
恍黎的心脏一阵酸胀后,又被高高地抛起了。
“我对浣水大人你,可没有过什么敬重。”
“???”
“你还是亲自了解一下吧。”
尾音轻飘飘地落下,恍黎的脸已然凑到了面前,眼睫自然地垂下,后颈被轻轻地抓住,往前一送,两人便贴在了一起。
恍黎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腰,轻柔地揽了过来,让两人靠得更近了。
“唔——”金不浣抬起一只手锤着面前的人,侧过头结束了这个吻,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脸涨得通红,“我都没法呼吸了!!”
恍黎舔了舔嘴唇,道“傻不傻,鼻子是做什么的?”,口中虽是这样说,但嘴角却上扬着,揽在对方腰上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你......”金不浣犹犹豫豫地开口,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你是不是小黄本看多了——”
恍黎:“........”
正待要反驳,头顶一个巨石把二人砸回了现实,恍黎继续拉着金不浣沿着地道狂奔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手里拉着的是对方的手。
在快要把整条地道走通之时,二人终于看到了头顶上方的一个漏出光线的洞口,终于得以逃了出来。
一回到地面,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与其说那在地上曳行的东西是蛇,不如说那是一座蛇形的通天宝塔倒在了地上。和这条蛇一比,灵犀还处于正常蛇大小的范畴。
那褐色的身躯重重地叠在了一起,已经压垮了他们方才所到的那寻欢作乐的街上所有的东西,木质的门窗、身体肥壮的阿妈,千奇百怪的邪兽都被压在了褐色的身躯下。
那东西所到之处,就没留下什么完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