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几人归来,自是十分热情,送来了许多自家做的食物和米酒。
几人花了半天时间把医馆内外打扫修整干净,把二楼最里间的卧房空出来,把旷予安置在那处。等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晚,三人便围桌而坐,吃城民送来的烧rou和米酒。
萧冥咬了一口糖饼,看了看满桌的食物和酒,道:“我记得浣水大人很喜欢烧rou,可惜忙着回神界,没能吃上。”
恍黎喝了一口米酒,道:“大人也不必可惜,若是他在,这些东西还未必够他吃。”
萧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只是这东西太多,我们又吃不下,未免浪费。”说着,又给旷予夹了一大块烧rou,嘱咐道:“多吃点,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
准确来说,他还没拿起过筷子。
旷予点点头,依言拿起了筷子,把那烧rou送入嘴里,又放下了筷子,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恍黎看了看他的酒杯,道:“你这小孩儿才几岁?不能喝酒吧。”
旷予不说话,抬眼看看恍黎又看看他手边的酒杯,意思很明显——你能喝我怎么不能喝?
恍黎理所当然道:“我自然能喝”又不屑道:“你才多大?”
按萧冥在那段记忆中看到的,旷予现如今应该是二十七八,但因他修行了邪术,表面上看最多也就十七八,看来和恍黎差不多年纪。
旷予答道:“二十八”,他静静地看着对方,以为会被质疑反驳。
结果对方立即接受了这个答案,道:“二十八嘛。可不就是小孩儿吗?不行——你不准喝酒”说着便将对方的酒杯挪开了。
旷予一怔,不自觉皱起眉,很是不能理解,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多大?”
恍黎等的就是他来问起,道:“我跟着大人都已有一百多年了,你这点年岁,连我的零头都不够。”
旷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冥,似在寻求证实。
萧冥郑重其事点点头,道:“的确。”
旷予:“.......”
恍黎笑了几声,心情很好。他自小和萧冥、金不浣待在一块,常被金不浣叫小孩儿,这下有了旷予,他便不再是最小的了。“怎么,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旷予仍是不说话,只是拿眼睛去瞪他,表达出自己的抗议。
萧冥怕他们吵架,忙催恍黎吃东西,又给旷予夹了一块烧rou。
旷予吃了那块烧rou,又把筷子放下了。
萧冥发现他好像只有自己给他夹才会吃,又给他夹了好几块,旷予也都一一吃掉了。
正待又要给他夹,恍黎不知怎的,不高兴地也放下了筷子。
萧冥奇怪道:“你怎么了?”
恍黎不满地瞥了一眼旷予:“大人偏心,只想着他,我不吃了。”
这小孩真是——
萧冥头疼道:“好好好,也给你夹——”说着便伸过筷子——
还没碰到烧rou,旷予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拿起了筷子把rou都拨到了自己碗里,埋头便把那些rou都塞进了自己嘴里,脸颊塞得鼓鼓囊囊,抬起头朝恍黎撇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萧冥:“.......”
恍黎一怔,片刻后便咬牙切齿地朝旷予扑去,大喊道:“你这小破孩儿,那是大人要夹给我的——”说着便一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道“你给我吐出来——”
旷予也不甘示弱,随手捡起桌上的馒头甜饼,便往恍黎脸上扔,又去掐他的手臂——
恍黎惨叫了一声,“啊!!疼疼疼疼疼——你是女人吗!怎么还掐人!”一边叫着一边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不许吞下去,给我吐出来!!!”
旷予便在他眼皮子下,连嚼都没嚼,把烧rou尽数吞了下去,还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恍黎又叫了一声,这下真是火了。
两人就在桌旁扭打在一起,从桌上打到桌下,又从桌下打到桌上。
期间,萧冥几次想把两人分开,结果不但没分开,反而被殃及,还被两人揍了几拳,头疼地离开了桌前,走上往二楼的楼梯,回身对二人道:“你们忙,我就先睡下了”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补充道:“完事了记得打扫干净,明日要迎诊。”
又过了几日,萧冥收到了善养城主的请帖,设宴于自家宅邸,要为几人接风洗尘。
旷予不愿见生人,便留在医馆,恍黎和萧冥一同前去。
晚宴上只有城主和另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恍黎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一月前在这里便遇见了的奉旨请萧冥入都研制不老丹药的那人。
竟是鸿门宴。
城主为几人简单介绍过后,几人入座,便是几番推杯换盏。
恍黎心下警惕,便在桌下拉住了萧冥的手腕,心传心道:“大人,有一事没来的及告知。”
正和那位文质彬彬的青年说着什么的萧冥转头看了恍黎一眼,在他脑内回复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