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旁的不好说,可这话是信的,三叔一向脾气古怪,又喜怒无常,家里人人都忌惮他,你落到他手里头,肯定没好果子吃的,我是担心你……”
沈眠扑哧一笑,道:“好吧,算你有良心,不过我还是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外面更危险。”
小孩狐疑地瞧着他,道:“丑姐姐,我看你不像是来养病的,倒像是避难的,你是不是在外面结了仇,为了躲避仇家,才躲进我们家的?”
沈眠懒懒趴在窗台上,一手撑腮,眯眼问道:“若我真是来避难的,你会告诉别人吗?”
霍佑霖摇摇头。
“自然不会,我可不干出卖朋友的事。”
沈眠朝小孩伸出小拇指,“那我们拉钩。”
霍佑霖嫌弃道:“小孩才拉钩,我都十岁了。”
“……”
沈眠有点被伤到了自尊,于是道:“大人也拉钩。”
霍佑霖将信将疑地伸出小拇指,跟沈眠勾了勾手指。
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才有的齐稳步伐,霍谦率先走了进来,有人在他身旁汇报:“三爷,都昏死过去了,饭菜被人掺了药,分量不小。”
顿了顿,又小声道:“是小少爷。”
霍谦“嗯”了一声,“都在外面等着。”
他抬脚走进沈眠住的偏院,霍佑霖见到他三叔,吓得拔腿就跑,院子外面都是霍谦的人,刚跑出去就叫人抓住了,他一贯皮实得紧,又是踢又是踹的,闹腾的不安生。
霍谦回眸看着他,霍佑霖吓得一哆嗦,消停下来,不敢乱动了。
霍佑霖小声道:“三叔。”
霍谦问:“佑霖,你要跟你四叔一起,造我的反?”
霍佑霖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三叔,我只是不想让你欺负丑姐姐,我下次不敢了……”
霍谦打断他,道:“没有下次了,如今是多事之秋,留你在海城也是个麻烦。”
霍佑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三叔要处置他,几乎给吓哭,但想到他三叔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又忙给憋住了,小脸给憋得通红。
沈眠本不想插手,可那孩子模样太过可怜,到底有些不忍心,快步从屋子里走出去。
“霍谦,你不是有事要办,怎么又回来了。”
霍谦瞧见他,脸上现出几分柔色,道:“心里不安,就回来瞧瞧,没想到,老四连佑霖都利用上了。”
沈眠哪里还不知道,他分明是早知有诈,故意将计就计演了这一出戏,霍天大抵也只是用小侄儿来试探一番。
他们俩若是动真格,是无论如何不会牵扯到霍家这一根独苗的。
他道:“小少爷只是关心我,我也没有打算离开,你放了他。”
霍谦凝望着他,沉默许久,轻笑道:“你的话,我自然是肯听的。”
他略一抬手,“把小少爷送回大夫人那里,让她好生管教。”
“是,三爷。”
一行人退了出去。
霍谦上前一步,揽着沈眠的腰肢,将人搂进坏里,轻抵他的额头,道:“你肯留下,我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沈眠道:“于我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霍谦低声怨念道:“在我身边,和在他们身边,还是有些差别的,是不是?”
“霍谦……”
“眠儿,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沈眠蹙了下眉,到底没应这一茬,霍谦也不介意,径自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道:“这院子不好,Yinchao得很,住久了要生病,倒不如去我那里,适宜养病。”
沈眠道:“你只是不想把我留在大房。”
霍谦并不否认,“你不让我处置佑霖,可我也不想你再见他,那孩子虽然年纪小,到底是我母亲一手带大的,真要打定心思和我作对,倒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沈眠道:“也好,我也不想他因为我受到伤害。”
霍谦忽然顿住脚步,低下头瞧着他,道:“你心地这样好,对谁都温和良善,怎么偏对我不管不顾?”
沈眠睨他,道:“那三爷受伤了没有?”
霍谦勾起薄唇,似真似假地道:“心里有一道伤,就只有你能治。”
沈眠听出他别有所指,默了默,低着头不吭声,霍谦先是有些失望,却不防瞧见他微红的耳尖,心蓦地柔软下来,唇角散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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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声势浩大到了三房,霍家下人规矩重,倒不敢多嘴多舌,只是府上主子多,耳目自然也多,霍谦从大房那里接了个丑女人回去的事,只怕转眼就要要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
进了里屋,霍谦把人放在罗汉床上,又给他盖了一层薄被,道:“那些旧衣物就不收拾了,让人给你置办新的。”
沈眠不在意这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