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母亲担忧你,你以为我们愿意来看你?”
霍天往沙发上一坐,道:“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小萱病了,我在家照顾他。”
“小萱,就是你从歌舞厅带回来的女孩子?”
“是他。”
霍贤冷哼一声,道:“王家小姐那样好的女孩你不要,却要娶一个风月场上的女孩,也就是你,换做别的兄弟,早叫母亲把腿打折了!”
霍天道:“那又如何,合我的意就行。”
霍谦始终在一旁沉默不言,只是在听到那个“xuan”字时有了些反应,问:“她的名字是哪个‘xuan’?”
霍贤没好气道:“总不会是沈明煊的‘煊’!你们几个就这么点出息了,老二跟老四抢一个女人,闹到母亲跟前去,老三又满世界找一个男人,你们都能耐,越长大越能耐!”
霍天看了眼自己三哥,说:“还没找到人?”
霍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一定第一个查你。”
霍天笑了笑,说:“三哥,要不要上楼看看我的小、萱?相貌或许不比沈家少爷差,我还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
“不用。”
霍谦站起身,率先走了。霍贤见状,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四弟,也起身跟上。
霍天拿起桌上凉了的杯盏,喝了一口,“我给过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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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养了半个多月,霍老太太派人来催,霍天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送去老太太院子里。
原本过了三月,天气已回暖,算不得冷,可他大病初愈,穿得多倒也没有人见怪,老太太拉着他左瞧右瞧,只瞧见一张雪白干净的脸蛋,唇红齿白,漆黑明亮的桃花眸带着三分笑意,讨喜得不得了。
老太太这个年纪,最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的孩子,她这大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出个女儿,恨不得认了沈眠当闺女。
老太太问:“今年几岁了?”
沈眠道:“马上十八了。”
“比老四小三岁,正正好,回头把生辰八字写给管家,让人合一合,今年就把婚事办下。在外面住,哪里和家里一样。”
沈眠嘴角抽了抽,说:“还是,先问过四爷。”
老太太听他这样说,越发满意,道:“好,我回头亲自问他。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她回头交代管家,“拿些补品让萱小姐带回去,尤其是补血益气的。”
“是,老太太。”
大夫人、二夫人在一旁陪坐着,还有大夫人的儿子,今年不过八岁,最是皮实的年岁,凑到沈眠跟前瞧着他,说:“这个姐姐怎么穿的这么多,不热吗?”
已经热出一身汗的沈眠朝他笑了笑,说:“不热。”
大夫人笑着把儿子拉到跟前,教训道:“可不能唤姐姐,以后要唤小婶婶了。”
二夫人原以为一个乡下丫头,再如何貌美,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却不想这狐媚子生得玉雪伶俐,矜贵得体,说是世家贵女也是有人信的。
她忍不住道:“听说萱小姐先前在夜影一首曲子宛如天籁,直把人听得如痴如醉,只可惜叫小叔子带走了,否则定要红遍海城的,不如给我们唱一曲如何?母亲最喜欢听曲听戏。”
老太太知道二夫人是故意揭他的底,却并未阻止,她也想瞧瞧,这孩子能不能沉得住气。
沈眠沉默片刻,问老太太;“不知您喜欢听什么曲什么戏?”因为原主喜欢听戏,他的脑子里储存了几十折当下正红的曲目。
二夫人道:“最近张老板送来的那个戏子,时常给母亲唱《贵妃醉酒》,母亲很喜欢听,不如就唱这一折?”
这是拿他与戏子比较的意思?
沈眠道:“这可麻烦,《贵妃醉酒》这一折戏我不大熟悉,不记得词了,听二夫人嗓音好,不如为我开个头?”
二夫人闻言一愣,脸色一阵青白,旁边大夫人笑出声来,到底相熟已久,为她解围道:“既然萱小姐不记得词了,不如就把梅老板请出来唱吧。”
沈眠闻言怔了怔,梅老板?莫不是那个Yin魂不散的梅生?那人若是来了,他这男儿身岂不是要穿帮。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必麻烦,我忽而想起词来了,还是我唱吧。”
老太太道:“你身子才好,不必勉强。”
沈眠忙道:“不碍事,我只唱几句,你若是喜欢,我就更高兴了。”
他缓步走到厅堂中央,这出戏却重在身段柔软,描摹太过,就会显得过于放浪,却又要唱出杨妃的醉态春色来,因此很有些麻烦,而且他穿得多,本就不够纤瘦,更显得有些不lun不类。
二夫人正感到出了口气,沈眠一开口,屋子里几人都叫他的腔调给勾了去。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又转东升。
冰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