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之前和他母亲说话时嚣张的样子。
张娇美带了一群人过来,有个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被顾丰年衣服盖着的婴儿,大声哭喊道,“这是不是囡囡?”
顾丰年竟然松了一口气,没有取名字,真的很好。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位威严的男声响起。
顾丰年从包中拿出黄纸,随手扔在了地上,伞逐渐变大,然后伞下出现刚刚被抓住的老妇人。
伞变大之后被太阳一照,竟燃烧起来,烧起来却不见红色的火光,而是无声无息一点点湮灭烧毁。
“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小孩抢走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杀了你!”有妇人哭着喊着想要扑出去拼命,被她身旁的人拦住了,但是骂声仍不绝于耳。
张娇美和他儿子一样一脸惊恐,她把视线移向顾丰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顾丰年没来得及回答,老妇人就发了狂,直冲顾丰年而来,顾丰年咬破手指用血在老妇人额上画出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符号,过了片刻老妇人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妇人应该是一贯的独尊惯了,就算是问问题也有着强硬的态度。
顾丰年朝着刚刚那个男声的方向,“你们应该报警,看婴儿身上的伤痕和老人的牙齿手指印是不是吻合。”
他说完蹲下身捡起自己的细竹竿,细竹竿沾了泥土,黏腻chaoshi,
“大师,我鱼蒸好了。”张娇美忽然说道。
顾丰年面色仍旧苍白,他望向了哭喊着的方向,哽咽着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顾丰年说道:“那你们是要请我帮你们祛除邪气吗?”
村长站了出来,“还是麻烦大师了。”
“首先是把人放到一个不接触地面的地方,鞋子鞋口朝里。”
“将鱼rou放在门内,然后锁上门。”
“大师,这样有效吗?”张娇美有点紧张,一堆人都站在他家堂屋里面,听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后生发号施令。
“明天早上,不也许半夜你们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堂屋里面站满了人,一簇一簇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议论的中心抵不过坐在门口椅子上的瞎眼青年,以及屋内的徐波nainai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哪里是中邪,就是人老了不想死就要作怪啊。”有个苍老的声音小声说道。
不乏有人附和议论。
顾丰年只是拿着他的细竹竿,天黑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屋内的老人在嘶哑着大声喊叫,刚刚接触了婴儿嫩滑的血rou,大概现在早已无法忍耐嗜血的冲动。
但是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只需要将鞋跟朝外,就下不了地。
屋内的响声越来越大,屋外的人纷纷露出掺杂着恐惧和看热闹的好奇。
里面老人的惨叫不绝于耳,有人露出不忍的神情,“小兄弟,现在可不可以开门了啊?”
顾丰年垂着眼眸不说话,有位女人悲愤地说道,“驱邪完我要那老不死的偿命,你同情她,那我囡囡死得那么惨,有谁可怜啊?!”女人大哭出来,夹杂在门里凄惨的叫声中。
门内的声音越来越响,到了下半夜才逐渐停歇,张娇美去后厨给还坐着的人一人端了一杯热茶。
“大师,您喝茶。”
顾丰年伸手去接,谁知到半途被人打开了手。
“谁叫你把我妈关起来的,驱什么邪,坑蒙拐骗坑到我徐忠头上来了!”粗犷的男性声音响起。
张娇美说道:“他爸,大师是在帮妈啊。”
“你天天信迷信,还把人带到家里来。要不是波波跟我讲,我还不知道你做出这种荒唐事!”
徐忠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间,一打开,顾丰年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呼声,他正在用手帕擦他右手背上溅着的热水,听到惊呼声也不惊讶,而是继续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擦干净。
“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忠面前的老人严格来说已经不算人了,坐在床上的更像是一只动物,全身被黑白色的毛发覆盖,尤其是脸上,只露出一双竖瞳的眼睛,两个呼吸的鼻孔和一个几乎会被忽略的瘪嘴,呼吸的时候,那喘气声就犹如拉风箱一般,在黑暗的房中中响起,两只眼睛像是两个小灯泡一样凶狠地看着他。
徐忠跑了出去,他拉住顾丰年的胳膊,“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顾丰年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可以端点水过来吗,我想洗个手。”
很顺利的洗了手,顾丰年还用shi手摩挲着细竹竿把上面的泥土都抹干净,再次洗净手用包里的手帕擦干,顾丰年才拿出包中的签文匣,“抽一支吧,一支签文一百块,童叟无欺。”
居然打起了广告,徐忠硬着头皮抽了一只出来。
“念。”顾丰年将细竹竿倚靠在身上,听着徐忠结结巴巴念签文。
“天雨问晴天必雨,天晴问雨主天晴,若要雨零看亥子,晴多雨少数分明。”
“大师,是不是签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