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光圈内游弋的电流聚拢到掌心,转瞬两掌间托起两个光球。
能量争先恐后的想逃离她掌心的束缚,可偏偏逃不走。
林元属于狂鸟的那一半属性被凥女此举激起了斗意,鸟眼半眯,饶有兴味地看着凥女把那些劈她的电流收拢起来。
“小杂种,”凥女青白的脸上,眼珠漆黑无光,目光恐怖神情狰狞,“敢放我出去吗?我猜你不敢,如此多的大妖前赴后继地死在你脚下给你当垫脚石,将你送到了如今这等高位,可你呢,胆小如鼠地去人界避难,神鸟后裔又如何,还不是如蝼蚁般苟且偷生……”
“轰!”
凥女话未说完,洞xue内豁然间成了火海。
赤金的火焰自狂鸟口中喷出,源源不断地充斥着整个洞xue。
持续不断的赤金火焰将天光圈熔开了一个头大的窟窿,顷刻间天光圈内像注入了赤金色的熔岩。
凥女的嘶吼声被熔岩般的火焰吞没,一时间天光圈内有如默剧,只见凥女百般痛苦狰狞的嘶吼,却丁点声音都听不到。
“毛!毛毛毛!我的天!”老熊猫一边拍打着一身的火一边四处乱窜,整个洞xue里都是火,他越跑火势愈发猛烈,势头完全不减,可见林元怒到了极点。
竹楠的五行护体Jing元竖起屏障晚了半步,一身淡绿的袍子也被烧了个七七八八,颇有些狼狈,但也只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白二是凤凰,凤凰生来自带三昧真火,涅槃之时也是浴火而生。此时只有他神态淡然地飘在半空完全融入赤金的火焰里。脸上还带着那么点赏到美景的兴味表情。
气归气,理智还残存了那么一丢丢。狂鸟黄白的喙一闭,收火,留下余韵让凥女好好享受一番。
眨眼间林元化回人形,转回头找人时,眼中还有怒气未消的猩红色,配上他那张桃花颜,着实演绎了一回什么叫妖冶的勾人射魄。
三人均是一愣,尤其是竹楠,心脏砰砰狂跳。
林元看向白二道:“打开天光圈!”
白二自渐渐稀薄的赤金烈火中走来,火焰随着他的走动浓烈之处有如浪chao涌动,隐现吞噬之力。
直到这时,林元才发觉他又鲁莽了——老熊猫须发皆焦糊,已是个秃老头,秃脑袋上悬着六爻八卦盘给他护体;芝兰玉树的竹楠一身素雅长袍烧成了破衣烂衫,五行护体Jing元在他身周裹了一层屏障隔绝赤金火焰。
火舌津津有味地舔舐着天光圈,凥女浸泡在赤金熔岩里沉浮,她面容狰狞可怖过后,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详之态。
白二停在林元一侧:“确定打开禁制?我与熊猫全盛时期勉强与她一战,眼下她怨气深重,天生的怨灵以怨气为生,怨气越重则修为越高。”
林元坚定道:“打开,我都被她骂成鸡了!更何况我感觉得到雪灵血就在她身上,却探不出确切位置,想来与天光圈的禁制有关。”
白二欲言又止地嘴巴张合了两下最后只叹了口气,偏头见竹楠站在林元侧后方对他点了下头,于是他扬手抛出四个古旧的铜铃。
四个古铜铃甫一出手,便发出厚重绵长的叮铃声响。铃声好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像只是在每个人的耳畔轻轻摇晃了一下。
林元疑惑道:“这是三山半红木阁楼上挂着的铜铃?”
凤凰在三山半上有一幢华丽壮观的红木阁楼,林元还记得他记忆没解封时,曾对红木阁楼屋檐四角挑着的四个只晃悠不发出丁点响声的铃铛好一番研究。
此时古旧铜铃四周围绕着古老庄重的符咒,铜铃内的铜珠无风自动,铜珠下坠着的红穗自在飘摇。再也不是只会随风摇动的哑铃了。
天光圈自最底层卷起,无形中好像有四只手在轻缓地卷起天光壁,有如仆童卷起床榻四侧逶迤至地的柔软帷幔。
天光圈内满满当当的赤金火焰呼啦一下奔腾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凥女无的放矢的滔天怨气。
数以万计的怨灵腾空倒挂,从石壁顶端垂直落下,好像挂满蝙蝠的洞xue,百爪齐齐抓向几人。
密密麻麻的倒挂怨灵以及四处飘荡的怨魂均是一副狰狞可怖怨气满满的灰白面孔。
冲天的怨气顷刻间压制住了势头渐弱的赤金火焰。
竹楠抬手洒出一把竹叶,叶片如刃,削掉的森森白骨落入雨下,落地化成一缕怨气再次腾空而起,眨眼间又是一个怨气冲天的怨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千百怨灵怨魂同笑,魔音入耳,洞xue内的空气噤若寒蝉无声颤栗。
“当心!”竹楠话未落,腰间绿色羽毛倏地化作一把利剑,电光石火间斩断了凥女掏向林元前胸的森白大手。
林元却不以为然地转头对竹楠调皮又委屈的一眨眼:“你终于肯搭理我了。”
“你!”竹楠万万没想到林元不躲不避凥女掏心的手,原因是想招他说一句话,真是要被气死了!
他抓住林元的肩头带着人向后飞去,“速战速决,我不喜欢你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