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看什么叫坏。”他摸着腰间五彩羽毛挂饰,声音极小道:“银朱银朱,听得见吗?不要动不要动,你悄悄溜过去,把猫叔装竹笋的小布袋划个口,被抓了千万别供出我。”
他那边一唤银朱,竹楠这边腰间隐现朦朦胧胧的红光,随后时断时续地听见林元的话,竹楠颇有些哭笑不得。平时白二和猫叔就爱斗个嘴,斗个法,如今林元回来了,只怕竹坊和三山半都没有安宁日子了。
“天煞的老凤凰!为老不尊!竟也干起鸡鸣狗盗之事!”粮食被盗,老熊猫暴跳如雷,一道劲风甩过去,白二仙仙欲飘的白衣上多了十几道长口子,瞬间变破衣烂衫。
白二恼羞成怒,一把凤凰火直接把老熊猫的粮食烤成了灰渣,顺带烧焦了老熊猫的花白胡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烤竹笋和动物毛发烧焦的味道。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上,从章台路打到清风路。
林元不敢笑的太张扬,拿手肘碰碰竹楠的胳膊也不说话,搞完破坏,颇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等着被夸奖。
“你将白二和猫叔支走,是想做什么?”竹楠目光流转,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元。
林元最消受不了竹楠的温柔和暧昧,每当情感爆发的时刻,他的心就跑到脑子里去了。
牵起林元的手,竹楠看得出他紧张到僵硬,抬手轻抚过他脸庞,“可以吗?”
林元看看已经被握在手心的手,交握的边缘被竹楠握的泛白,清晰地感知到竹楠在隐忍着什么,稍稍放松后扁扁嘴说:“先斩后奏,嘁!”他没躲避竹楠温度过于灼热的目光。
“还有一件,我同样想先斩后奏……”不待说完,竹楠一手掌住林元后脖颈吻了上去。
天上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俩人,余光朝下一瞥,险些再次掉下去。
“诶!不害臊!”老熊猫气鼓鼓坐在树杈上,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看着俩人亲的忘乎所以。
白二破衣烂衫依旧玉树临风地负手立在树梢,风吹破布条飘飘荡荡,还有半分仙姿尚存。
清风路是青石板路,四人两前两后拾阶而上。林元挂着两根红肿的香肠嘴,垂头不与前面那俩总用眼神打趣他的老妖Jing对视。
“不要擦,越擦越红。”竹楠拿掉林元擦嘴的手。
“就不能轻点。”林元抬头状似气势凶狠地瞪人。
“……小元,我只用了一成力道。”竹楠无奈又纵容地看着林元。
林元表情瞬间垮了,前面伸长耳朵偷听的俩老妖Jing“噗嗤”都笑了。
“你不如直接吃了我吧!”林元咬牙攥拳愤愤道。
“你以为他不想。”白二转头看向好似在闹别扭实则在打情骂俏的一对儿小妖Jing,真不想承认,年轻就是有资本闹情绪。
林元:“……”阿西吧!
竹楠闷不吭声地牵起林元的手继续往上走,半晌后语气稍显懊丧道:“小元我……”
林元打断他,大大咧咧道:“没事……多亲几次我就适应了……诶?这是那只黑猫家?怎么像被洗劫了。”
林元强撑着rou麻说完,怎么都不敢看竹楠目光里的柔情蜜意,跟在老熊猫身后迈进了颓败坍塌的府邸。
九尾猫妖秦疆的府邸荒凉、破败、颓废、了无生气。
竹楠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元身后,出了竹坊后,他立刻进入了十分紧张林元的状态。
“大战后,秦月带着秦清消失了,从城主那里也只能查到他居住的大概方位。这五十多年他一直在搬家,不知所谓,莫名其妙。”老熊猫边勘察每一个屋子边嘀咕。
“一为报仇,二为保命,猜猜?”白二言简意赅地列出疑虑。
“如若为报仇,那该留在妖城,毕竟这里更利于修行,如果为保命,保得是谁的命?秦月?还是秦清?”竹楠顺着白二的疑虑分析道。
“秦清的魂咒不是被秦疆的第九尾解了吗?”林元不解道。
他从一堆废墟中挑起一根类似逗猫棒的东西看了看。
这里随处可见猫科动物喜欢的东西,类似猫爬架的架子,坍塌的半面墙是稻草编织,像磨猫爪用的。而且院子里有九口大水缸,破的破砸的砸,好的只有一口,里面竟然活着一条鱼。
“说是这么说,没经证实的话,终究是虚话。”老熊猫坐在秦疆的罗汉椅上,喟叹一声,“再也找不到秦疆这么好的臭棋篓子了。”
林元一怔,不知道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这不着四六的说话风格。
“他走了有你顶,和该谢谢他。”白二嘲讽道。
老熊猫又要暴走,见竹楠拉着林元进了里间,一个弱鸡一个伤患他实在不放心,只能放了句狠话赶紧跟上去:“等着老凤凰!早晚有一天我要拔光你的毛!”
“三山半有三千心境,雪山之巅有雪山禁制,竹坊有结界和深竹林……这里有没有什么秘境或者……你们怎么了?”林元自说自话到一半,没听见其它人的音儿,转头一看,三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