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不知药童是否能让我进去了?”
“白叔说柳公子的外伤已无大碍,叫公子你不必担心,至于放你进去,实在无能为力。”
“……”时遇看着入口的小道,着实难耐。
又不能硬闯,又担心他到底如何了。
“……也好,”时遇眼里明晃晃的挂着失落,“我改日再来……”
大哭过一场后,的确舒服不少。
柳染撑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额间被磕出来的破伤处也已经处理过,身上的伤也重新换了药处理。
只是他未看镜子,就感觉,眼睛有点微肿。
“吱~”
小药童端着药还有一些吃食进来,看见柳染醒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上前去扶,“公子你,你,你别乱动呀……我给您把药端过来。”
小药童手脚利落,跑至床边的时候药都没洒出来一滴。
柳染接过药碗,嗅了嗅,“这药是何药?我怎么闻不出来?”
“这个嘛……大致就是一些普通的治伤药材啊!闻不出来?……”小药童把药香招至鼻处,“哪有,这么浓的味儿……”
柳染仔细嗅了嗅,的确没有味道。
或许是有些伤寒,嗅觉不灵敏了罢……
柳染没放在心上,一口吞完一整碗药,却惊讶的发现,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
他这是……没有嗅觉和,味觉了?!
“白,白叔呢?”柳染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小药童还什么事儿也没有,“白叔啊,他在药房,怎么啦?”
“无妨……”柳染揉了揉太阳xue,脑袋有些疼。
“那行,公子,那里有炖的一点汤,最近不能吃其他东西,只能喝点汤汤水水。因为公子你的伤伤及了内部,养好了才行。”
“嗯,我知晓了。”
眼里是一片Yin郁,全无过往的神采飞扬。
药童刚出去,就跟白叔撞了个满怀。
“白叔……”药童揉了揉撞得有些疼的鼻子。
“嘘,”白叔把手指放在药童嘴巴上,“小点声……公子怎么样了?你跟他讲了药鬼谷门口的公子那事儿吗?”
“没有……要说吗?”小药童有些迷迷糊糊的。
“没事儿,你去歇息,白叔去说。”白叔摸了摸小药童的头便进了屋内。
小药童听话的离开。
没想到白叔年纪那么大,但是手上的皮肤却好光滑呀……
柳染听见来人,似乎有些慌乱,抬眼看着白叔。
“看起来气色不错,”白叔似乎察觉到柳染的不对劲,“……怎么了?”
“我……我的味觉还有……”柳染急切却又有些犹豫的想问出答案,却被白叔打断。
“我知道,这个白叔治不了,只有你自己才能治。”白叔摆摆手。
自己?
“你心里所造成的损伤太大,以至于一直活在压抑和自责中,并且若你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将来还会看不见,听不着,说不出。”白叔低头,为柳染感到惋惜。
柳染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
“好了,白叔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白叔笑了一下,坚定道,然后岔开话题,“对了,前些日子,有位公子来药鬼谷找过你。”
柳染的心咯噔一下,他似乎知道来者何人了。
“……他说他叫时遇。”白叔盯着柳染,见柳染垂眸,继续道,“我见你还没醒,谷主又没在谷中,便没有放他进来。一切你自己做定夺,见与不见……”
柳染苦笑一声,“白叔,我现在一见到他们,我就会想到孙伯父孙伯母的惨死。我留在他们身边,只会是一个招来祸患的没有用的人……就这样吧,我的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冤魂。这些苦,是我自己一人所应该承受的,我不能让别人替我分担……也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说完便背对着白叔侧身躺了下来。
“诶~”白叔叹气,拍拍柳染的肩,“也好,最近这几天你也该静养。一个人待一会儿,比较好。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这道坎儿你是一定要过的。”
柳染闭眼,没有答话。
一连过了三四日,时遇每天去药鬼谷三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谷里的柳染也有些不忍,却还是狠心坚持着。
谷外的时遇也有些止不住的担心。
这一切都被白叔看在眼里,便立即写了两封信。
“白叔,你写这么多信要给谁啊?”小药童在旁边研磨好奇的问。
“你把桌上这封信,给那个日日来的公子,叫他先回去,想好了再来。”白叔把信装好放在小药童面前。
“那另一封呢?另一封给谁?”
“另一封……”白叔轻轻用信拍了一下小药童的头,“不告诉你……”说完转身捏着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