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小老师,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笑有些比目鱼,心和脸一样又歪又扁,一面脸长两个眼睛,怪不得总是斜着眼睛看人!” 柯睡重似乎以前就和比目鱼认识,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
“你!” 这下比目鱼的脸是真的气歪了,半边身子都探到了海因里希这边。
“考场里要肃静,没有通过的人就静悄悄离开,你吵什么!” 考官正在整理免责声明,听到了比目鱼的喧哗,迅速抬起了头,语气十分严厉。
比目鱼眼睛都气红了,腾的起身往外走,一边道:“不过就是一只苍蝇,天天只会在办公室里搓手,比我早到灵管局两年,侥幸考了个公务员,就拿大起来,两只虫子一起欺负人,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考官搓了搓手,一团白色的网突然从天而降,包裹住了比目鱼,那网无风自动,无视比目鱼的挣扎,很快就将她拖出了考场。考官面无表情地道:“余珍扰乱考场纪律,这是惩罚。刚才通过考试的人上前来签名,然后听我指令一起出门。”
海因里希和柯睡重一起站了起来,柯睡重朝海因里希笑笑,海因里希赶忙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男生伸出手说:“你好,我姓柯,你可以叫我小重。”
海因里希握住他的手摇了两下说:“你好你好,请多多指教,我是海因里希。”
“安静。” 监考考官扬声道,海因里希赶快把手收回来,老老实实地上台签了免责声明,和别的考生一起跟在苍蝇监考官后面走出了教室。
他远远看到敖泽同另一群人一起站在走廊上,便悄悄走到他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敖泽回过头来,见是海因里希,眉眼温和下来,低声道:“我就知道你能通过笔试的。”
“毕竟减了20分嘛。” 海因里希小声回答,又赶紧看看周围,他可不想惹了众怒,被别人打。
“大家看这里,今年我们将在笔试后直接进行实践考试。S市今年通过考试的有30人,而全国则一共有400人通过考试,你们将会被分成不同的组进行实践考核,每组5人,并配备一位随队考核员兼医生。现在楼下已经有大巴在等着了,请大家下楼坐车,再搭乘火车前往目的地。”
“我们还要坐火车?” 海因里希有点诧异地问:“这是要去哪里啊?”
敖泽右手三指微掐,连绵起伏的雪山与幽蓝如宝石般的湖泊蓦然浮现在他眼前。他沉声道:“利在西南。恐怕我们要入滇了。”
&&&&&&&&“滇?是云南吗?” 海因里希激动地小声问。
&&&&&&&& 敖泽点点头,忽然将一张纸塞进海因里希的手里:“这是修的画,你好好保存着。接下来我们不一定在一个组,如果遇到危险了,他能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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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沿着铁轨慢慢滑行,灰黄色的站台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儿童的嬉笑打闹声,旅客的交谈声,以及乘务员推着小车卖零食和小纪念品的吆喝声混合成一股嘈杂的洪流,推动着火车轰鸣的引擎,带着这一车喧闹迅速驶过城区。
不过一个小时,视野便逐渐开阔起来,南方乡下特有的青绿水田以及偶尔点缀其中的乌瓦白墙出现在视野中,远处,还有一头水牛在摇头晃脑的散着步。
“海因里希,你扶着脸坐在这儿也好有一两个小时了吧?这窗外究竟有啥好东西能盯出一朵儿花来?”
黄三爷端着三碗像叠罗汉似的桶装方便面走进车厢,将碗放到桌上,说:“吃点东西吧,咱们灵管局还是有点儿人性的,给咱准备了这么多口味的泡面,还有泡椒鸡爪和辣条,我路上就指着这些东西熬了。”
“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水稻田和我们老家的玉米地还有土豆地长得太不一样了。” 海因里希回过神来,把支着下巴的手放到颌骨下,问:“你觉得,我如果变成了灵管局的工作人员,还能不能到乡下去种几个月的田?”
“您想的可真多,还不如好好想想实践考试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黄三爷翻了个白眼,把一桶泡面盖揭开,哧溜一口面条,道:“咱们这节车厢,就你和我两个人,别的考生也都被打散到不同的车厢里,敖泽搭的还是另一趟车。你信不信,那个什么‘随队考核员兼医生’绝壁在暗中观察我们,路上指不定要玩什么花整我们呢!”
海因里希捞过桌上的老坛酸菜方便面,用叉子舀了一勺面塞进嘴里,被酸的皱紧了眉头,把嘴里的面吃下去,他才说:“敖泽这段时间教会我一句成语,‘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那么厉害,有什么可怕的。”
&&&&&&&&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黄三爷摇摇头,没有搭腔。
到了晚上,黄三爷也懒得梳洗,撕开一袋卫龙辣条,歪在自己的床上,一边吃一边就着手机打游戏。海因里希则坐在卧铺过道的折叠椅上,和一个被妈妈逼着过来跟“外国哥哥”练英语的幼儿园小姑娘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幼稚游戏。
这时,火车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