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用肩上那个爱马仕的包包挡了一下门缝,怕严起亭反手把她关在外面。
严起亭把笔记本和手机全都扔在了床上,一边换衣服一边思索应对这个女人的办法。
解宇之的死讯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这女人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严起亭想了想,或许是房子过户的事儿让她发现了端倪,也不知道段律师那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严起亭给段律师那边去了个电话。
段律师刚接起来,严起亭就听见那边吵吵嚷嚷的人声,同时还混杂着麻将的搓牌声。
“严总,等我出去跟你说,”段律师捂着电话从麻将馆里出来,走到外面才算是喘了口新鲜空气,“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当然是好消息。”严起亭想也不想,直接道。
段律师又往外走了点儿,直到喧嚣的声音渐渐小了,才用他条理清晰的声音快速道:“好消息是解宇之这边的继承关系非常简单,他的祖父辈已经全数不在了,母亲又因为Jing神失常而跳楼身亡,现在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只剩下一个酗酒的恶赌鬼父亲。”
“嗯,那坏消息呢?”
“其实也算不上多坏,无非是这赌鬼坐地起价罢了。我找到他的时候,这赌鬼一听说有人要买房,连儿子怎么死的都没问,立马答应要卖,只是价格上平白翻了好几倍。我现在正在和他交涉……”
严起亭听完立刻道:“没事,不用交涉了,就按他说的价格。另外,我这出了点儿状况,麻烦你给我想想办法,尽快找银行把房产过户过来,免得横生枝节。”
“行。那我就拟合同了,今晚就争取给他签下来。”
“好,这事儿拜托你了,段律师。”严起亭挂电话之前,又叮嘱了一句:“合同签下来之前,找几个人盯着他,屏蔽信号也好,强制隔离也好,想办法让他接不到任何电话。”
段律师愣了愣道:“这事儿,恐怕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严总。”
“没事,你看着他就行,不要让他临时改主意。一会儿我找豹子过来,你把地址发给我。”
“OK。”
严起亭又给豹子打了电话,发了一个地址,让他帮助段律师把恶赌鬼搞定,这才慢吞吞下楼。
黎芸早已经不请自入地参观起了那些健身器材,不时伸手摸一摸试试手感。
当她在一个看上去很专业的大型器材上看到一个外观看上去有些特别的硅胶手环时咦了一声,正准备拿起来细看,忽然一股力量从背后而来,撞得她一个趔趄,贴在了器材冰冷的柱子上。
“有没有人告诉你,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严起亭高大的身形将黎芸夹在他和器械之间,温暖的心跳从薄薄的衣服下面传来。他的下颌线条锋利,原本烟灰色的透明眼眸在睫毛的掩映下显得犀利而深邃,说话的时候喉结随着语调微微颤动,看得黎芸心中有些莫名的悸动。
这种五官深邃又高大性感的男人碰巧是黎芸最喜欢的款,如果这个男人是路边随意见到的那种待价而沽的野男人,黎芸还真有可能为他一掷千金。
然而严起亭是她的下一任宿主,她还得靠这个男人吃饭泡仔。
“严总这么紧张这个东西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运动手环吧。”黎芸非常明智地选择了举手示意,摊开双手举过肩膀表示我没有碰你的东西。
严起亭的目光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激动,绕过黎芸将手环从器材上取了下来,轻轻拂掉上面的灰尘,戴在了手腕上。
找了好久,原来它在这。
严起亭轻轻摩挲着手上服帖的手环,表情很快恢复了平常。他看向黎芸,坐上一旁的仰卧板,双脚勾住前方圆管,视若无睹地练起了他的腹肌:“说吧。”
黎芸看着T恤包裹下的严起亭,那里的微微显露出的肌rou形状让人心猿意马。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触摸那些美好的线条,道:“说什么?”
“要多少。”严起亭懒得迂回,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跟他要钱么?”
黎芸见严起亭没什么反应,手指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他胸间和腹部游走,落在了小腹的人鱼际:“对他,我要钱,对你,我要色行不行?”
严起亭呵呵笑了一声,坐起来瞥了一眼她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我没那么傻。”
黎芸尴尬了一下,捂紧了包包敞开的开口,她不确定自己的录音笔是不是被严起亭发现了。
“怎么,黎女士不是最擅长要胁人吗?怎么不开口了?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严起亭一边继续仰卧起坐一边说话,气不喘心不跳的。
“三百万。”见严起亭油盐不进,黎芸最终只能开口,报出心理价位。
“黎女士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外企坐班吧?你前夫一年的薪酬也不过几百万,还成天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你白吃白拿,凭什么开这么高的价?……五十万,爱拿不拿。”严起亭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平稳地起伏。
“我靠……”黎芸低骂一声,虽然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