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包慢悠悠地边吃边道。
项飞瞥一眼醒酒器里的酒,哦了一声。
严起亭觉得可乐,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项飞不擅长的事儿,他还以为这小子生来就是祸害别人的。
“项总慢慢喝,我回房间看看手机,好几天没开机了,估计得有一堆留言,我去处理一下。”严起亭叼着餐包刚站起来,就被人一把拽住了。
“急什么,看我喝完的。”项飞给自己杯子里又倒了点儿,慢悠悠晃了晃。
“行,我在这坐着看你喝完,行了吧。”严起亭看他喝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又重新坐了回去:“你这样猛喝不行,得吃点东西知道吧,这样酒Jing才不会立刻被胃黏膜吸收。”
项飞刚才喝得确实有点儿猛,但主要还不是得赖严起亭刚倒的那一杯满的?他瞧着这会儿严起亭满脸慈悲的样子,有点可乐。
项飞瞟了一眼严起亭手里剩了一半的餐包,再次打起了歪主意。
“是得吃点儿,一肚子水,”项飞的手在桌上转了一圈,不出意料地转到了严起亭曲起的手指上,“看了一圈还是严总手上的餐包比较合我心意,就那最后一个了,严总要不要让给我?”
严起亭看他一脸涎皮赖脸的样子,把剩了一半的餐包塞进他嘴里:“行行行,全给你吃行了吧。还一肚子水,我看你是一肚子坏水吧。”
项飞靠在椅背上哈哈直乐,目光追着严起亭进了房间,起身晃晃悠悠地跟了进去。
严起亭坐在床上打开手机,被语音留言和短信的声音直震得手麻不已。
“怎么了?”项飞端着酒坐在床沿,瞥着屏幕上不断刷屏的新消息提示明知故问道。
严起亭看一眼项飞,连忙收起手机道:“没事,公司那帮人这几天都联系不上我,在那边大惊小怪的……那个,你不介意的话我出去打个电话。”
“快点儿,”项飞把酒往床头一放,窝进了铺盖卷儿,“下午有安排呢。”
严起亭把被子给他往上掖了掖:“安排啥,我现在可是温室里的花骨朵儿,见不得阳光,项总真忍心折腾我么。”
“别介,您这一说就好像我跟那没心肝的奴隶主似的,我哪儿舍得奴役严总啊,”项飞贴着枕头就犯瞌睡,干脆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时间还很充裕,等三天之后严总好了咱们再出去玩罢。”
严起亭看了一眼手机,没回答好,也没回答不好,只是走到阳台上,顺手关上了门。
项飞听见推拉门的碰撞声,轻轻叹了口气:“哎,好好的假期,只怕是要提前结束了吧……”
*
和两个人一起坐在头等舱的伊森有些后悔。
来的时候有如冤家对头,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会折寿的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黏黏糊糊,如胶似漆。尤其是自家老板,一路上把玩着严总的手,弄得人严总抽手出来敲字都不方便,最后索性也把笔记本扔到了一边,专心和他低声谈笑。
伊森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只恨飞机不能降舱,把自己降到后面去坐着罢了,省得频频收到自家老板的犀利眼风。
他只能一路上戴着眼罩,巴不得自己干脆消失了才好。
和项飞坐在一起的严起亭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早已经心急如焚。
启初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电话里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他回去,没办法,他只能找了其他项目的借口提前结束假期,订了机票回程。
严起亭看了一眼坐在身边谈笑风生的项飞,心道好在作为甲方的合晟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唯今之计,只能先尽自己所能稳住身边这位,回去之后再想办法把问题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此时坐在头等舱中的三个人里,最春风得意的自然是项飞。
左手揽着美人儿,右手端着香槟的他,虽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但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严起亭,再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果实的滋味会是如何甘美,就觉得多花些心血工夫也值得。
*
北京时间上午11点,飞机准时抵达中国B城。
严起亭的新特助已经到岗,大约34、5岁,戴着一只黑边眼镜,沉稳干练,身姿挺拔修长,一身笔挺西装耀目吸睛,站在接机的人群中有如鹤立鸡群。
项飞多看了这个人两眼,便收到对方的微微一笑。项飞当即心里一沉,此人素质极高,不卑不亢,正是特助的最佳模板,严起亭得此良将,只怕将来更加不好对付。
这么想着,项飞便一直攀着严起亭的肩与他并肩而行,直走到机场外面才松开。
“那么项总,下次再见。”严起亭伸出手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项飞嘻嘻笑着,双手像夹三明治似的把严起亭的手夹在中间。他现在越发摸清了严起亭的脾气,知道他对自己这个身份容忍度极高,别说是这种程度的握手,现在就是当众给他一个拥抱也绝对不会遭到反抗。
但他只是在严起亭的掌心里抠了抠,抛了个媚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