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已然明白,她听懂了,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她会如何抉择。
&&&&静静候着苏慕蓁的回复,李令月不加一句催促,脸上也没有一分的不满。她知道这抉择对女儿家来说很难,若是苏慕蓁不接受,她也不会因此翻脸,顶多——顶多不会像现在这样重用她,但还是会留她看管府苑,做些小事。而就在她静候之时,苏慕蓁心里百折千回过后,终于有了答案。
&&&&“公主。”惊讶早已随着时间慢慢逝去,苏慕蓁的脸上一片安宁,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幅度不大,却看得人心脾剧痛,她说:“公主,奴愿意。请公主赐奴除月事的良药。”
&&&&“慕蓁……”李令月为之动容,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不挑自威的凤眸里竟也透出了点点星光,“你放心,我定会保你姐妹一世荣耀。”
&&&&“谢公主!”苏慕蓁低身拜倒,深埋着头轻轻牵了牵嘴角。荣耀么?这辈子她都不会有后代了,要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罢了,只要妹妹能得公主庇护,一生太平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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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寒风从窗外一缕缕吹入,激地李令月打了个激灵,只是她却并不在意,依旧着着薄衫,在初秋的夜里,举杯独酌。
&&&&今早,她目送苏慕蓁出了府苑,为了避嫌,她并未亲自带苏慕蓁出去,甚至怕武后生疑,她都没敢带苏慕蓁去跟她妹妹辞别。她真是与上辈子的自己越来越像了。
&&&&仰首将一杯酒灌入,李令月朦胧着眼,她忽然看到了婉儿,那个巧笑盼兮,娴静端庄的婉儿,她扯着嘴角笑了,手也向前伸去,她想牵住婉儿的手,哪想却是揽了一手空。
&&&&“婉儿……”手颓废地垂了下来,她轻声呢喃着那人名讳,心里却又兀自剜痛起来,真是许久许久都未见婉儿了啊。那日家宴后她想见婉儿,却被武后拦住,拉着她去说了些体己话,话语说完,就到了夜禁的日子,武后和婉儿住在一个宅院,她怕武后起疑不敢贸然过去,故而失了自己的承诺。
&&&&“唉……”长叹口气,她执起酒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婉儿,我好想你。”觥筹贴在唇瓣,她仰首想将酒杯灌入,眼前却见一个身影走了过来。眨眨眼皮,她从朦胧中看清那人的容貌,居然是那个软包子武攸暨。
&&&&“你来做什么?出去。”她淡声呵退,见不到婉儿,她心情不好,饮酒过量以至于如今都不愿掩饰。
&&&&武攸暨被她眼里的厌恶刺到,他讪讪笑了笑,将身上的外衫披到李令月身上,又起身去将窗扉掩上,“夜里风大,当心受寒。”
&&&&李令月笑了笑,看到他就想起那夜失落的上官婉儿,她毫不留情地将外衫扔掉,对武攸暨又道了句,“出去!”
&&&&这一声轰的意思更明显了,武攸暨心里受挫,低下|身拾起自己外衫,他转身走去门外,迈了两步,忽又记起什么,转过头来问她,“你方才在唤婉儿,你说你想她,可她只是一名女子……”
&&&&话未说完,他就瞧到李令月的脸色Yin了下来,凤眸里韵着任谁看了都要生寒的冷光,他抿了抿唇,不清楚为什么成亲已有一个季度,公主还是不肯和他圆房,那个同为女子的上官婉儿就这么好么?新婚夜,她宁愿和上官婉儿说女儿家的私房话,也不愿和他一起共赴*。
&&&&怀着满心哀怨,他离了公主闺房,内心抑郁,竟是几日都未曾转好,为了排挤忧悒,他听了仆从建议,约了几名郎君一齐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里尽是风月场所,武攸暨等人寻了家有名的院子入了,请了个都知1做席纠2行起了酒令。因着文采不好,武攸暨没少犯错,被人家灌了许多杯酒。酒喝得多了,他的脸色开始发红,看着带来的郎君们搂着院里的小娘子嬉戏,他蠕动着嘴唇,有些期许,若是公主也肯和他那样便好了。
&&&&贵族公子哥们搂着女子乐呵呵,瞧到武攸暨洁身自好,不同坊内女子亲近,便一起调侃起来,“驸马爷当真是柳下惠在世,这么多小娘子在场,都不动心。”
&&&&“欸,人家武驸马的夫人是公主,金枝玉叶,他又怎么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女子们听得心生不虞,但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武攸暨闻此,也是苦笑,愁藏得深了,此时喝得晕了,他竟借着这个时机和众人诉起了苦,“莫要打趣我了,公主金枝玉叶,我也是高攀不起。”
&&&&郎君里有几个浪荡子,听他这么一说,就接了话,“你和公主都洞房了,还高攀不起?武兄真是谦虚。”
&&&&武攸暨听此眼眸一黯,灌了杯酒进去,一口长气叹了出来,“你们哪知我的愁苦,公主当真是我高攀不起的。”
&&&&浪荡子一听,眼睛一转,倏然就揶揄起来,“莫非公主未与你同房不成?”
&&&&武攸暨心中钝痛,颔首“嗯”了一声。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