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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周行素来对这些歌舞一类不感兴趣,幼时也常在宴席见看到,记得住的却很少。这舞蹈于她不过闹个新奇,周围的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倒是令她有几分感染,心情跟着都提了上来。
舞蹈结束,女人接过下面一人递上来的一篮鲜花,带着后面两个小孩子,绕着圆形的台子边走边抛着花瓣。
站在台前的立刻伸手去接,还有的这时候还在拼命地向前挤,想要沾一沾福祉。
祭祀的流程并不复杂,等抛完了花,从下面随机点了一个人上来赐福,就算全部结束。据说那个人是被神选中的,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会万事顺心如意。
主要节目结束,剩下这一天都是要玩乐的。赵周行来时就看到街上有许多孩子在跑动,还有一些出售面具香包之类的摊子,只是那时没人,也不怕人偷,就那么放在街上。
来时接续而至,去时人流涌动,推搡挤挨在所难免。
赵周行就在这汹涌人流中被人踩了一脚,那小孩子也没注意,踩完她又不知道踩了多少人,在人群的缝隙之中向前跑去。
她无奈莞尔,俯身掸去鞋面的灰尘。直起身时却发现流珠和流茉都已经被这人流冲走,四下环顾了一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个着水绿衣裙的女子。
“公主,公主!”
这是流珠的声音,赵周行循着声音望过去,才发现流珠据她已有数米远了,中间还隔了很多人,一时半会是无法会合了,只有等到人群全部散去。
不过人没丢就好,赵周行放下心来,打算先随着人流出去时,一只手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赵周行回头去看,突然发觉眼前一黑,只恍惚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公主”,再不知道什么了。
流珠眼睁睁看着赵周行被身后那名绿衣女子扛在肩上,几息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众。
她打算去追,只觉得身边阻碍重重,越追越远,正举足无措,忽见一道素白身影紧跟着那绿衣女子所去的方向去了,可不就是方才没来得及去找的流茉?
想来流茉是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流茉武功师承青玄老人,追起来应是小事一桩了。流珠也不再担忧,运起轻功也追着流茉的方向跟了过去。
流茉紧追着绿衣女子,对方向东她便向东,对方向西她便向西,真正一步不落,步步紧追,可追到城郊附近时却忽然发现绿衣女子带着赵周行一并消失了。
这里应该是城南,因为是城郊,所以人家不多,举目望去,最显眼的无非一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破庙。
四下也无藏身之所,流茉猜绿衣是躲进了破庙。这破庙不大,但是人在里面想要伏击也无不可,想到此层,流茉谨慎许多,左手按剑,小心而入。
庙中蛛网横结,荒废许久。流茉站在门口借着从破碎的庙顶投下来的日光从中看去,只见一尊不知什么塑像立在中央,那塑像上已落满灰尘,正如地面的灰尘一般,——没有脚印。
没有脚印说明这里并没有人进来。
不过,想到方才那女子的轻功,流茉还是多存了一份小心。她耳朵灵敏,转头打量别处时听到烛台摇动的声音,忙去看时,却不过是个挂在烛台上的老鼠,晃了几下,连着烛台一并滚到了桌子下,老鼠“吱吱”叫了声,一溜烟钻到了神像后面。
流茉才松了口气,眼神一晃,憋到神像附近的一个影子,她心中一跳,手中剑不由拔出一些,斥道:“什么人?!”
神像后的人听到这声问话,不紧不慢地走出来,黑衣抱剑,可不正是折竹。
第9章 第九章
“怎么是你?”流茉有些愕然,她还以为是那绿衣女子。
折竹不答,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那眼神分明在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流茉被她看得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家主子被人带走了,我一路追至此地。刚刚看到那里的影子,还以为是那人在此藏身,没想到会是你。”
折竹点头表示知道,绕过流茉要从这庙里出去,流茉却忽然迟疑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流茉并非怀疑是折竹掳走赵周行,单看身形,那名绿衣女子分明已经是成}人,而折竹最多算是少女。不怀疑这件事,却不代表不怀疑另外一件事,流茉怀疑折竹或许与那名绿衣女子是同伙,不然的话,怎会如此巧合?
她这怀疑简单而不无道理,现下也已问出。折竹不过稍稍一想,就猜到其中缘由,却只是表面答了流茉的问话:“客栈的老板娘说过这里。”
流茉想起早上那位美艳的老板娘说的话,估量着折竹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老板娘、折竹和绿衣女子三个人总不可能是完全串通一气的,也许绿衣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去,她不该在此处浪费时间了。
思及此,流茉对折竹抱了个拳,“既然如此,我还需前去追赶,再会。”
折竹忽道:“那人可是穿一身绿衣?”
流茉本欲走,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立刻停了脚步,“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