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张纸飘到盆里了。”
颜远书一口喝下,满足的叹了口气才坐到他身边说:“我刚还准备喊你和他们一起玩会的,结果一看你人没了,怎么,嫌吵啊?”
“不是,很热闹,就是有点累,想歇会。”他笑的温温柔柔,少见的替颜远书捋顺了头上几根呆毛。
“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颜远书有些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有些疑惑的随口说道。
花叙几乎败给他的敏锐,满腹的话全部打回原形,他头一次主动的握住颜远书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实话实说道:“我有点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在这里等等我?”
“你说什么!”颜远书几乎要炸,瞬间挣开他的手,起身瞪着眼道,“什么事,要去哪,去多久?”
三连问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才是颜远书,紧张他在乎他的颜远书,他心中一暖却还是坚定的说道:“沉风谷的事,我想彻底了了,给谷主之位定个人选,这样……”
他没有明说,可颜远书已经懂了,紧接着便安静下来,坐下来目光无神的盯着桌上水壶,道,“那……那,我们说好要去见我爹的,也不去了吗?”其实这会颜远书挺开心的,花叙说那话的意思他不要太懂,在他心里就是“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意思,可他还是想留住他,他舍不得。
他抬头看他,却见花叙眉头浅皱,竟像是显得有些痛苦,颜远书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瞬间就抱住他,抱的紧紧的,紧张的哄道:“好,你去,你去,那你答应我,要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好吗?”
“好。”
顾不上别的,颜远捧着花叙的脸亲了上去,要多珍惜有多珍惜,突然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诶……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我就是个瞎子。”就见冯远手里端着两盘热腾腾的面条站在门口,脸比面热,到底是个孩子,哪怕听过了墙角也还是个宝宝。
颜远书看他急的似乎就要摔碗捂眼,连忙走过去挽救他们的午饭,忙道:“诶诶,你别走,交个门票先,去给我弄个马车,现在就要!”他接过面条,小心翼翼的吹了两下才递到花叙手中。
门口冯远觉得自己真要瞎了,觉得要不是自己还在这,还是个活的,这俩人怕是要嘴对嘴喂上了,他小鹿乱撞,边跑边应声,“知道了知道了,马上送来,你可再别辣我眼睛。”
“快点啊,知道吧!”颜远书站在门口不依不饶,冲那快消失的背影又吼了一嗓子。
花叙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笑着,颜远书的余光始终在他身上,这会简直被他看的浑身起火,不由回头假装暴躁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再这么看我,虽然现在是白天,可白日那什么,我可是干的出来的,你懂吧?”
“哦。”
毫无诚意说完这句话,花叙就开始埋头吃面,颜远书丝毫没有错过他嘴角的笑,气了一会就开始不舍,在面碗里搅和了几下忧心忡忡道:“你说去几天,有个准信没啊,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是几天呢。”
“放心,很快,我会给你写信的。”
“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颜远书喃喃道。
他这一声很轻,花叙就听了个大概,疑惑了“嗯”了一声,颜远书摇头不说话,直搂着人的腰靠在他肩上不说话。
花叙当天下午就走了,颜远书撑伞站在镇口,看着他的背影被风雪吞噬,心里有些茫然,因为就在花叙走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今天已是正月初七,而距离思然道长说的两月已经过去整整半月,再有一个半月——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一天,清明就到了。
等到那个时候,该是春天了吧……
花叙一路赶车,又急又快,抵达沉风谷脚下仅用了三个日夜,他没有乘船,仅凭着一身轻功运起,穿过迷障深雾,又从后山处直上山顶,抵达住处,直到揭开斗篷,站在门前,他才有种梦醒了感觉。
有一瞬间,他觉得那些和颜远书在远芳镇的日子,就像一场梦,“我还回的去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小公子临门不入,怎么,是想让为师请你吗?”
笪影楼的声音从里头直直的冒出来,不复往日闲适,花叙一听就露出一抹笑,推门说道:“师傅,我回来了。”
可眼前的青衫人却没有笑,屋内陈设凌乱,四处都散着翻开的书籍,窗边案上还燃着凝神香,香味袅袅,直抵人心,花叙也清醒不少,就瞧见他师傅揉着眉心眼底一片青灰,下巴上还有刚露出的胡茬,发丝凌乱,一看就是几日没休息的样子,都怪自己临时起意,说要取针,花叙冲他愧疚的笑了笑:“师傅,这些天幸苦了。”
笪影楼抬头眼神不善,皮笑rou不笑道:“你对不起谁了,你上赶着找死谁拦得住你?”
“抱歉,师傅……”
笪影楼不耐的冲他挥手,说,“有求于我就是师傅,无求于我就抢我酒喝,你可真是为师的小宝贝啊。”
花叙深知他面冷心热,也不于他争,只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枣糕,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