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了几分苍凉古旧之意。
普泓大师在那间木屋上轻轻身手咚咚咚敲了三下,道:“阿弥陀佛,普德师弟,今日我带了一位施主来见你,打扰师弟清修了,罪过罪过。”
一阵清风,从贵厉等人身后吹了过来,吹起了漫天落叶,吹得他们衣襟轻轻飘动。在他们面前,那扇木门似乎也被风轻轻推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竟是无人自动,缓缓向内打开来。
同时,屋中传来一个苍老而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放置太久而锈蚀的铁器,悠悠地道:“是谁?能劳动师兄你的大架啊……”
普泓大师微微一笑,走了进去,法相跟在他的身后,鬼厉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走进了木屋。
鬼厉走进这木屋,那其中的简陋却令他吃了一惊,这屋中摆设哪里是简朴,而是根本就没有摆设,空荡荡的一片,地板只有其中一个角落铺着干燥的茅草,一位面色黝黑,形容枯瘦的老僧盘膝坐在那里,正缓缓抬眼想他们看来。
普泓大师走上前去,来到那位老僧身前,鬼厉默默站在身后,从旁边看去,只见那老僧与普泓大师神色当真是天差地别,普鸿大师神采奕奕,慈眉善目,看起来庄严而自有气度,难怪刚才无数虔诚信众俯身下拜,对比起来,那位坐在角落的老僧则当真可以用佛家那句常用的臭皮囊来形容了。
普泓大师站在那位老僧面前注视他许久,方缓缓叹了口气,就在那位老僧面前的肮脏地上直接坐了下来,淡淡道:“师弟,我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那老僧缓缓合十,声音仍是那般沙哑低沉而缓慢,道:“是啊,师兄一向可好?”
鬼厉闻言心中一惊,他们师兄第都同在这天音寺中,而看这位老僧所处院落虽然偏僻,但一路行来却也并不见天音寺特意看守,显然并非闭关,漫漫十年之中,他们二人居然从来未见面,当真是匪夷所思。
似乎是猜到了鬼厉心中所想,普泓大师转过头来对着鬼厉笑了笑,道:“这位便是老衲的二师弟普德。”
鬼厉虽然直到现在仍不知晓普泓大师为何要带他前来见这位普德大师,但以天音寺四大神僧之尊,加上此番自己乃是有求于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弟子鬼厉,拜见普德大师。”
普德大师缓缓把目光移了过来,落在鬼厉脸上,他的动作十分僵硬缓慢,甚至让人觉得连他的目光移动也是吃力的。鬼厉心中十分不解这名动天下的四大神僧之一怎么会是这般摸样,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敢失了礼数。
旁边的普泓大师淡淡道:“普德师弟他所参修的乃是我佛门一脉分支,名曰苦禅,非大智大勇之人不能修行,你莫要看他现在容貌枯槁,但若论修行道行,普德师弟已是远胜于我。”
普德大师枯槁的脸上嘴角微微一动,不知是不是笑了一下,反正从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来表情的变化,慢慢道:“师兄……你说笑了……”
普泓大师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道:“师弟,今日前来打扰清修,罪过不小,在这里先行赔罪,只是此事不比其他,”说到此处,他向鬼厉看了一眼,道:“师弟,你可知他是何人?”
普德大师自从刚才看向鬼厉,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永远是那般古井无波,谁也看不出他心中想着什么。
此刻听了普泓大师的话,普德大师缓缓道:“是谁?”
普泓大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他便是十年之前,普智师弟所种下的那场冤孽之错,那位青云山下草庙村中的少年张小凡。”
“什么?”第一次的,普德大师面色也微微改变,半响之后,他的眼光仍深深注视着鬼历,道:“他就是那个孩子?”
鬼历默然无语,屋中一片默然。
片刻后,普泓大师缓缓道:“师弟,此事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的,我也不必多说。今日这位鬼历施主前来,乃是为了向我们天音寺借一件宝物去救人。”
普德大师仍然注视着鬼历,目光从最初的震惊愕然,已经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显然对于鬼历,普德大师也和普泓大师等人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觉,在听到普泓大师的话以后,普德大师面上神情不变,沙哑地道:“是什么宝物?”
普泓大师看了鬼历一眼,叹了口气,道:“他想要借地乃是乾坤轮回盘。”
普德大师一怔,古井无波的脸上又是微微变色,显然对此也是吃惊不小。
鬼历走上前一步,恳切地道:“两位大师,弟子那位朋友十年来魂魄始终被扣在异物之中,与活死人无异,弟子无一日不心如刀割,虽然万一之希望亦不敢弃,恳求两位大师慈悲,若宿愿得了,救的弟子那位朋友,弟子愿做牛做马来回报两位大师恩德。\"
普泓大师与普德大师两位都是合十念佛,普泓大师道:“施主切莫如此,折杀我等了”。普德大师在最初的惊诧过后,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他眉头微皱着,道:“请问施主,乾坤轮回盘在敝寺中的消息,施主是从哪里听闻来的?”鬼厉面露为难之色,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