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然挂着微笑,看了眼秦无炎苍白的面色,与他对视着,面上笑容更甚。
第二日,毒神的另外三个徒弟,范雄、程无牙、段如山果然回来了,在得知毒神临死前留下遗命将门传位给秦无炎后,为了争夺门主之位,顿时结成一派,并将毒神的死讯暂时压了下去。
此时,毒神的四个弟子都跪在灵堂之上,他们的身后,是万毒门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与供奉,而除了秦无炎这个弟子之外,其他三人都只磕了三个头就站了起来,随后Yin沉的目光都落在秦无炎身上。
秦无炎依旧跪着,低着头,身子竟然一抖,突然一阵猛咳,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们,颤巍巍地道:“三位师兄,咳……咳咳……师父临终的确将门主之位传了给我,但我并不想坐这个位置,咳咳……咳咳……门主印信在我这里,现在就放在师父灵位之前,由三位师兄决定吧。”秦无炎说着,身子微颤地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绿色小盒,放在了供桌之上。
那个绿色小盒,上面写着四个字……万毒神印,正是万毒门自古以来门主才能拥有的印信。
范雄、程无牙、段如山三人惊疑地对视了一番,又看了看秦无炎苍白的面色,若有所思,目光却都隐隐落在了那绿色小盒之上。
秦无炎又默默跪了回去,低着头,冷漠的嘴角,慢慢泛上一丝冷笑,冰冷而不带有丝毫感情。
苍松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眸中掠过一丝暗芒。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谷的夜晚,屋外飘着淡淡的薄雾,如轻烟一般。
屋内,苍松并未睡下,只在榻上打坐,就在这时,门扉传来一阵轻扣声,苍松顿时睁眼,冷道:“谁?”
然而这时门外却没了动静,苍松眉头微皱,起身打开了门扉,面色一沉,但见外面竟无一人,而地上……他捡起那张块布,转身关门。
昔日颇为厉害的鬼怪,近日竟突然失去踪迹。
苍松看着布上的话,在脑中反复琢磨,颇为厉害的鬼怪……这,难道是……鬼厉!鬼厉……失去踪迹,不,不会……苍松心中一震,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布,这一下竟发现布角还画了一条极其细小的龙,他捏紧了手中青色的布,眸中露出了几分担忧。
毒蛇谷内,接下来的几日,范雄、程无牙、段如山三人发现,他们原本最忌惮的小师弟竟然已经是个内伤成疾病痛缠身的半废之人,更何况他已表明自己无意做那门主之位,也将门主印信放在了毒神灵位之前,因此这三个毒神徒弟一开始为了对付秦无炎而结成的一派,便渐渐开始有了瓦解的倾向。
这一日夜深时分,苍松御剑飞在半空,直到看到一处荒野,才落了下来。
夜风习习,野草浮动,天边一弯冷月,高悬天际。
苍松一动不动的站着,宽大的道袍随风轻荡,雪白的发丝也微微拂动着,忽然,远处有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道:“道长,你我于狐岐山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由远及近,苍松闭了闭眼,转过身去,月光之下,站在他对面的俨然是面带微笑的鬼王,苍松的目光落在鬼王的一头白发之上,当下便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宗主,你的头发怎么……”
鬼王的目光也落在了苍松同样雪白的发丝之上,淡淡一笑,道:“你我虽是修道之人,容貌之类决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但毕竟都是凡人,总有伤心之事的。”
苍松闻言,面上神色一黯,涩道:“宗主说的不错。”
鬼王笑了笑,摇头道:“不说这个,道长今晚约我到此相会,不知有何事?”
苍松看着鬼王,不答反问道:“宗主可还记得,我让两位圣使转告于你的话。”
鬼王大笑道:“自然记得,道长说,等时机一到,有份大礼要送予我。”
苍松盯着鬼王,嘴角渐渐勾起,缓缓道:“不错,如今,时机已到。”
鬼王眉头一皱,哦了一声,道:“道长请讲。”
苍松又看了鬼王一眼,道:“宗主可知,毒神那老毒物,已经去世了好几日。”
鬼王闻言身子一震,面色忽变,声音有些发颤地道:“什么?”
苍松冷哼一声,一脸漠然,不屑道:“毒神已过世,死后留下遗命,将门主之位传于最小的弟子秦无炎,然而赶回来的秦无炎的三个师兄却并不服气,为了门主之位争吵不休,还将那老毒物的死讯暂时压了下来,门中除了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与供奉之外,大多数弟子都不知此事。”
鬼王的面色这会儿已恢复如常,这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当下沉yin片刻,对苍松道:“此事非同小可,多谢道长告知,只是不知,毒神众弟子之中,何人最有希望继承门主之位?”
“不敢不敢,这是应当的,”苍松思虑片刻,继续道:“以我看来,最后怕仍是秦无炎的胜算最大,此人年纪虽轻,但心机深沉,又深得毒神真传,不可小觑,数月之前他曾在西方死泽被鬼厉所伤,看着伤势颇重,至今未愈,但我总觉得,他那伤势怕是已然好了,如今不过是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