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们惯坏了!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在长宁郡主面前嘲讽长沙王?我看你们是安逸惯了!改日也扔到军中去尝尝朝不保夕的滋味!自己学业不Jing不思上进,就知道眼红郡主!女子怎么了!老夫这么多学生有哪个比得过陛下!真是气死老夫了!”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唐生与一众人连忙扶住他安抚道:“您老息怒,息怒。”
闻言他更是生气, 骂道:“息怒?老夫气死了不要紧,你们先想着怎么让陛下息怒吧!不然就陪老夫一同下葬!陛下与长沙王怎样的情谊就容得了你们乱嚼舌根?!度儿一个孩子懂什么?还不是你们这些大人乱说!”
他自承平帝如今后就成了周锦河的老师,他的学生心性他还不知晓?陛下就算让长沙王回了封地,她将人放在心中那样久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何况她那样长情,萧家又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她心疼还来不及,这群蠢货就当真以为能攀龙附凤了?
他这样骂就有人不乐意了,不情不愿小声道:“那度儿说的也没错嘛,长沙王就是惹得陛下不快,否则怎会被赶去封地?何况陛下与生儿这样好......”
“陛下看在老夫面上称生儿一声师兄,你们个个就蹬鼻子上脸了?!皇夫是尔等能肖想的?!”唐老只觉得自己怕是要被这群人气死,恨恨一甩衣袖大步往外去,道:“老夫怎么摊上你们这群蠢货!”
唐生一听这事儿还扯上了自己,当即恼了,冷着脸问:“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
唐家大公子向来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忽然这样冷脸倒是让众人吃了一惊,一五一十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唐生听完恼怒不已,举起方才从唐老手中接过的木棒重重在唐度身上又打了好几下,也不顾礼节冷脸对周围一圈女眷道:“还请各位注意些,唐生没那福气当陛下的皇夫,诸位再不收敛些总有一日祸从口出!”说罢他便扔下木棒,连忙往皇宫去向周锦河请罪。
周锦河方才回宫不久,绯儿便通报:“陛下,唐公子求见。”
意料之中,周锦河轻声叹息,道:“让他进来。”
唐生一入宣室殿到周锦河面前便跪下行大礼道:“拜见陛下,舍弟不懂事冒犯了陛下长沙王与长宁郡主,祖父已经家法教训过,望陛下恕罪!草民令陛下名誉有损实在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请她饶恕唐度却请求责罚自己,周锦河倒是一点不惊讶唐生的处理方式,无奈笑道:“师兄请起,让他们回府朕便不打算插手,再者也不必求朕原谅,受冒犯的是长沙王与长宁郡主。何况,此事也是朕不对,师兄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唐生舒了一口气,起身见周锦河示意他出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陛下,草民还有话说。”
“哦?师兄请讲。”
唐生看着她,轻声叹息道:“陛下为何不让长沙王回来?草民知晓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是什么滋味,您放不下他,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周锦河握笔的手顿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看着唐生眼中的关切,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了一丝疲倦,良久才道:“朕有愧与她,此事对外说不得,先王之死虽是段元奇所为,先帝却也暗中纵容......先帝害得萧家家破人亡,她虽不怨朕,朕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唐生头回知晓这样的□□,不想先帝那样的英雄竟然能做出这样之事,心中喟叹一声,果然权势诱人。只是再想想,他却愈发心疼自己这师妹与那素味平生的长沙王。周锦河将长安看得那样重,想来萧长安也是一样,为何要让这对有情人经历那么多磨难?
“陛下,我不幸丧妻,哪怕是数年已过走遍了大江南北,依然放不下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您如今与长沙王还好好活着,当真要为了心头的愧疚从此天各一方?长沙王失去了那么多,您还要让他失去爱人吗?何况先帝所为您并不知情,我看着您长大,自然知晓您这些年也不好过,都是受害者,何必这样为难自己?您想想,若长沙王不幸遭遇意外,您当真不会后悔未将他留在身边吗?”
他对发妻用情至深,周锦河知晓他们的情谊,听他说来总格外有说服力。是呀,难道她就当真能这辈子都不见长安了?她已然失去她一次,难道还要亲手将她再推开?
周锦河终于想通,豁然开朗对唐生莞尔一笑,道:“多谢师兄指点,朕知晓了。”
见她这样,唐生也算松了口气,浅笑道:“那便好,草民告退,日后便不常入宫了,您有事再传我。”这流言再传下去只怕惹事。
周锦河笑yinyin吩咐了人送他走,见绯儿带着笑进来,给她递信,道:“陛下,墨儿来信了。”
周锦河看着那显然比常人的信厚实多了的信封,很是满意接过拆开看了起来。墨儿不仅平日里话痨,写信也是一样,叽叽喳喳一大堆,几乎将萧无定每日所做之事都记了下来,甚至连早膳晚膳用什么都要提一句,不过女皇陛下似乎很是满意她这样,难得不说她话多了。只不过看着看着,女皇陛下却不似看先前那封信那样愉悦,反而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