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改变。
年夕琢磨片刻,心想霄峥与九洛多半还有事要谈,没空和年夕一起啃白面馒头。于是,年夕独自晃出了妖王殿,去看王蚺和易定那边的情况。
按黑狐狸的说法,憩心城应当来了不少给王蚺诊病的药师。
年夕到达王蚺的宅院外,傻眼,他终于理解霄峥为什么找九洛训话。这一刻,浩浩荡荡聚集了一大群药师,他们站满了整个院子。
这些药师都是被九洛直接敲晕带来的,不管答不答应,反正醒来就在今古镇了。
眼下,众多药师正逐一为王蚺把脉,给王蚺开治病良方。
小妖们忙里忙外,那些开了药方的药师,小妖立刻带他们前往客栈小憩,筹备马车,尽快送他们返回憩心城。
由于每个药师的想法不同,治病的秘诀也不同,导致同是为王蚺看病,开的方子却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易定哭笑不得地捏着厚厚一叠药方,九洛忽然带这么多药师出现,易定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该根据哪位药师的药方给王蚺煎药。
全部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年夕吃力地跳上院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其实他完全可以从敞开的大门进入宅院,没必要爬墙。大概是之前跳王蚺的院墙跳顺溜了,下意识的动作难以改变。
哪怕他现在浑身在痛,爬墙都爬的不怎么利索,依旧趴在院墙打探屋内的情况。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年夕在院墙上打了一个盹醒来,发现宅院内只剩最后一名老药师了。年夕顺着墙滑下来,待这名药师为王蚺诊病结束,王蚺也就集齐了憩心城的药师所有药方。
年夕挠挠头,他纳闷地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一位药师的眼睛似乎
他正想着,哪知药师突然说道:我眼瞎心不瞎,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年夕做坏事被发现,承认错误的态度良好,他急忙扶着药师:我扶你进屋。
年夕小心谨慎地扶着老药师迈过石桥,药师冷不丁停下脚步,他捏住年夕的手腕,混浊的双眼面对年夕:你重伤未愈,魂魄受损,妖力混乱,竟也能活下来。
闻言,年夕开心地笑了笑,因为他命硬,死不了。年夕不由佩服,憩心城的药师,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清楚他的病情了。
尽管与幽海对峙十分艰难,但年夕不后悔:我和一个坏蛋打架,我打赢了。
不,你还没有赢。老药师轻轻皱了皱眉,我送你一个字,你记好了。
年夕有点迷茫。
老药师伸出手,在年夕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噬。
对此,年夕表情明显一愣,他好像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怎么明白。吞噬的噬,是指的幽海吗?
说起来,年夕还没来得及问霄峥,幽海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幽海,幽海是活着还是死了。
老药师进了屋,他给王蚺把脉,一句话也没问,开出了一张药方。
王蚺此前被邪灵打伤,在虚幻之境又耗费了大量妖力,现在十分虚弱,但老药师仅开了五种药材为王蚺驱毒疗伤。
他是最后一位药师,所以他的方子放在最上面。
小妖总算盼得诊病差事完成,高高兴兴地护送老药师去客栈休息小会儿,当前马车数量不足,老药师需要稍微等待片刻。
目送老药师离开,年夕感慨万千,他没料到九洛也这么乱来。霄峥让九洛请药师,九洛干脆扛一堆药师归来。这些药师到底谁好谁不好,这下当真分不清楚了。
易定这会儿手握一叠的药方在犯愁,他不确定王蚺应当从哪份药方尝试。这么多药材,根本不敢混喝,唯恐药性相冲。
王蚺对此心里有数,他看了看那些药方,对易定说:最上面的那张,药材少,就从它开始好了。
可是,易定犹豫,老药师一直在庭院睡觉,最后才进屋。
易定担心老药师Jing神不佳,身体不适,以至于看病时间短,药也开的少。随意使用几种寻常药材,给王蚺补补身体就算了,未必有效。
若当真如此,他不会留到最后。王蚺笑道。
憩心城的神医脾气古怪,一般人请不动,哪怕强制请来,他也不会给人看病。如今九洛采用的方式,根本算不得请,他把所有药师全数带回。
王蚺相信,神医纵是性情古怪,也不会无视一条无辜的生命。不然,药师也不会说出年夕的身体状况,提醒年夕留意。这位药师既然能很快判断出年夕的病情,那么,他给王蚺把脉自然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药多药少不重要,药到病除才是关键。
倘若老药师一开始就不打算救王蚺,他早就走了。
众所周知,这次来的药师多,方子也多,面对厚厚一叠药方,肯定无从下手。老药师的方子若夹在其中,不容易发现。可如果他最后一个给王蚺看病,他写的方子,极有可能放在最上面,反而成为第一张药方。
只要王蚺试药,从老药师的药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