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和细微的感悟。这部分许哲本来自己也一直在犹豫和思考,有几种方案,但是都感觉不是最完美的。你有你的长处,但时渺的表演里也有他能看得到的灵气和悟性,所以真的说不准,谁能够把这个结局表现出最完美的效果。”
“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下周叫你和时渺都来演一遍这个结尾的戏,他不限制你们如何去收尾,就是想看看你们自己想要如何去诠释这个重中之重的结局,这是和他一起创造这部电影的一部分。这一切,其实最终还是因为想把这部电影,尽最大可能地去完善,你能理解吗?”
夏庭晚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低低叹了口气,轻声说:“能。”
他当然能理解,其实如果是换一个时间点,他甚至没有什么不情愿,再多一轮的试镜并不是什么太过罕见的事。
可是这几天,他实在太累太累了。
关于真人秀的舆论,他已经可以放开释怀。
但苏言的失踪,却又把他的状态打入谷底。
在这个时刻,还要他花费心神去思索琢磨这么重要的一段戏,他真的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可是他又哪有的选择呢,哪怕感到自己的身心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得不这样咬着牙强撑下去。
陆相南之后又宽慰了他几句,聊着聊着,陆相南忽然说:“其实你知道苏言的事,要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办吗?”
夏庭晚探寻地看向陆相南:“你会……?”
“我会在手腕割一道口子发给他,告诉他,一天不回复,我再割一道,两天不回复,我直接进急救病房。”
陆相南那双狭长艳丽的眼睛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一字一顿地道:“你别看这招数又蠢又偏激,但是这其实是最有效的。苏言既然要干这么不成熟的事,就活该被这么治一下。但是你能做出来吗?”
夏庭晚愣在原地,过了很久,终于虚弱地摇了摇头。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心里一个颤栗,觉得陆相南大概是对的。
可是……
“我不能那么做。”
夏庭晚再次抬起头时,眼里闪着一丝隐约闪烁的光,喃喃地说:“他会害怕的。”
他不舍得让苏言害怕。
“唉。”陆相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你看,有时候你也挺惯着苏言的,可是他倒舍得叫你担心。”
陆相南离开前,意味深长地对夏庭晚说。
“苏言其实比你胆怯。”
……
傍晚时分,赵南殊开着车带夏庭晚去仁爱医院儿科部门的大楼堵温子辰。
一路上都在下雪。
车子飞速前行,夏庭晚透过车窗看着H市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飘飞的雪絮中,景色飞速地倒退,显得这个世界都有些虚幻起来。
这些天啊,好像是过得很快。
可是回忆起来,却又因为过于疲惫和痛苦,显得无比漫长。
他不断地寻找。
给苏言发微信,询问容姨、沈叔、甚至是陆秘书他都打了电话,还有许哲、温子辰……
他一个一个地问过去,一遍遍的失望,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坚强。
夏庭晚忽然在这时,想到了《寻》的小说——
哑巴顾非走过一条条盘横交错的陌生街道,握着那几张都被攥得发黄的画像,在街头巷尾追逐着那个叫做徐荣的年轻画家的足迹。
四季流转,春夏更替。
夜色中的北方城市,像是一座水泥筑成的巨大迷宫,困住了顾非六年。
寻。
顾非在寻找什么呢?
真的……就仅仅是徐荣这个人吗?
他呢,他又在寻找些什么。
在一切虚妄的表象背后,他似乎偶尔能触碰到他和顾非同样的挣扎。
有一种关于人生共通的脉搏,在小说和现实之间贯穿始终,隐秘地跳动。
……
冬天的H市天色暗下来得很快,夏庭晚戴着口罩站在仁爱医院儿科的大楼外的一个隐蔽处,凝视着大楼的出口,夜里风吹得更为凛冽,一会儿就把他的脸都吹得红了起来。
赵南殊则把车停在停车场,远远地观察着。
夏庭晚不由时不时对着双手呼气,靴子无意识地在雪地上跺着。
排班表上来看,温子辰今天并没有值班,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夏庭晚还是在外面等了二十来分钟,才远远看到穿着纯白色短款羽绒服的温子辰从大楼里往外快步走了出来。
夏庭晚不假思索地就大步迎了上去,伸手把温子辰拦在了台阶上。
“夏先生……?”
突然看到夏庭晚出现,温子辰显然猝不及防。
他登时吓了一跳,脸色变幻着,有点磕巴地说:“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堵你。”
夏庭晚干净利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