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所谓的理由和借口而拒绝她?昝琅最怕的就是她难过和害怕,又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在这异域里独自面对那一盏灯?
那不是昝琅,唯一的解释就是昝琅在有意的瞒着她什么,一些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情!
曲牧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昝琅可以瞒着她的,关于岭南还是关于姜楼?还是被常勋所擒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许多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也在不断的加剧着她的恐惧和不安。
她能想到的,只有昝琅自己本身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了解昝琅,那昝琅又何尝不了解她,也只有关于昝琅本身的事情,昝琅才会想着去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而那件事,一定是会让曲牧亭牵肠挂肚的,难道是她的伤,并不是太医说的那么简单?
曲牧亭神色一凝,立刻开门朝楼下老太医的房间跑去,她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医正在研究一本古旧的医书,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凑在灯前,想看的更清楚些,正看到出神的时候,房间的门就直接被人一把推开,老太医手一颤,那医术就挨上了烛火,惊的他赶紧往后撤,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扑着火苗,等火苗被扑灭的时候,那本医术也被烧掉了一个角,心疼的老太医搂着医书,是垂头又丧气。
“哎呦,我说娘娘,这大晚上的你您怎么跑我这儿来了?”老太医翻着医书左看右看,一脸的心痛:“还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敲个门,您瞧瞧我这书,都成什么样了!”
曲牧亭哪里有心思跟他在这儿闲扯,一把将老太医递到她眼前的医书拿过来,直接扔到桌子上,才盯着老太医,神色严肃的说道:“我问你,昝琅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只是外伤那么简单?”
老太医眼神急忙落到自己那本医书上,心疼的把书拿过来,又拿袖子掸了掸灰:“怎么乱扔呢?这可是流传下来的宝贝,就这一本毁了可就没了。”只是脸上的心疼却不到眼底,那眼里带着明显的闪躲跟心虚。
“不要转移话题,昝琅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曲牧亭有些恼,声音也大了不止一个度。
她现在就跟油锅上的蚂蚁一样,之前越是无所知觉,现在就越觉得处处都是可疑之处,看着老太医也是那明显飘忽的眼神,曲牧亭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也就越着急,她不能容忍任何有关昝琅的欺骗和隐瞒!
“这、娘娘怎么会这么问?”老太医咽了口唾沫,才说道:“殿下的伤势不是都快好了吗?那确实是皮rou伤呀,还是说,那伤口没有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说仔细些。”
看着老太医脸上佯装出来的虚假的表情,曲牧亭一步走到他跟前,盯着老太医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老太医心里直发毛,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躲了过去。
“昝琅身上,除了那些皮rou伤,你确定没有别的伤处了?”曲牧亭阻止了老太医肯定的眼神,接着说道:“我不相信。你今天可以不告诉我,如果有,一定是别的很难处理的问题,昝琅也不会让你告诉我的,我来就是确认一下,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着老太医垂在身侧的双手,才继续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那么的紧张?你不仅在紧张,你还害怕,你怕我知道,对不对?”
老太医没有说话,看着这样的太子妃,他真的说不出话来,太子妃的眼神太过犀利和清澈,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这世间所有的谎言,更何况这个谎言还是关于太子殿下的,老太医觉得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是不是他们对昝琅做了什么?”曲牧亭扶住了桌子:“他们,常勋,是不是知道了昝琅的身份?”曲牧亭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指甲掐进掌心,那种痛意让她勉强的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就倒下去:“昝琅是不是被、被欺辱了?”
这是曲牧亭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不然为什么昝琅会躲着她,不愿意让她近身?她那样的骄傲,如果不是发生了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这么的躲着自己?
“不是的,不是娘娘以为的那样!”老太医急的脸色通红,手忙脚乱的慌张解释:“绝对不是娘娘以为的那样,殿下并不曾被欺辱。”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曲牧亭咬紧了牙关,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压的难以自持,恨不得直接撬开这人的嘴。
“娘娘何必为难老夫。”老太医艰难的叹了口气:“殿下吩咐,无论要如何也要瞒着娘娘,绝对不能告诉您的。”
所以,她真的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曲牧亭倒退一步,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呼了口气才强自镇定的问道:“是我让你说的,殿下若怪罪下来,自有我给你担着。”
“娘娘不要为难老夫了,这件事,老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娘娘要是真想知道,便直接去问殿下吧。”老太医叹了口气妥协道:“老夫相信,如果这件事一定会被娘娘知道,那殿下也更希望由她自己亲口来告诉您,而不是从我这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