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你以为他们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奇一脸的不可思议:“太子俊美天下皆知,殿下为何会以为人家会不知道殿下的模样?”
这话说的昝琅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虽然知道自己容貌不俗,可被属下当面这么说,昝琅还真是头一次。
沈奇这话是不经脑子的直接就说了出来,等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说错了话,那可是太子,正在暗自懊悔就肩头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就看见地上落下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橘子。
“太子长的好看怎么了?难道他们还都看过不成?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太子妃宣示主权一般的扯住昝琅的袖子,盯着沈奇语气不太好的说道:“沈大人也算是朝中重臣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别说是岭南千里之外的地方官了,我就问你朝堂之上那金銮殿中位于下首位置的大臣,你猜他能不能看到立于高阶之上的太子殿下的脸?沈大人你又能不能看到太子的真容?”
沈奇低头没话可说:“卑职、不能。”他眼神不好,有错吗?
“这不就得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曲牧亭接着说道:“一会儿在大家伙儿面前演一场你被太子训斥然后遣回王城的戏,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再悄悄的返回来不要被人发现,我再给你拿几身太子的常服,明天你就带着人先行离开,按照殿下的安排,游山玩水就好。”
曲牧亭体贴的安慰着沈奇:“沈大人这一路也Cao劳的很,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领略一下江南风光,是不是美差呀?”
听着太子妃说了个大概,昝琅嘴角带着浅笑,等她说完才补充道:“时间比较紧,所以沈大人先行出发见机行事,具体事宜孤到时候会传信给你。”
“殿下。”沈奇苦着一张脸:“这、这是在是太过草率了。”
“哪里草率了?!”太子妃不愿意了。
分头行事这件事本身只是昝琅的一个萌芽而已,毕竟大部队走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引人注意,根本就无法打探到更多更真实的消息,只有暗中密探才有机会。她跟昝琅左右分析了很久最终才劝服了昝琅,两人低调前行。
首先她们两人都是女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人能猜到太子会以女儿身的身份潜入岭南,能够出其不意且不会被人察觉,更加的便宜行事。其次,也是曲牧亭的一点小私心,她想见到小姐姐最真实的模样。
无端被太子妃训斥的沈奇一脸的无辜,他只是处于最基本的考虑,希望殿下能够慎重而已。
“卑职这边自当尽力而已,只是卑职担心的还是娘娘与殿下的安危。不如卑职抽调一队人马保护殿下与娘娘可好?”
“不用了。”昝琅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孤的太子妃孤自然要自己护着。”
“这、绝非儿戏,还望殿下三思。”沈奇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他的职责首先是保护太子的安危,如今可好,别说是保护太子了,他已经被太子支的远远的了,这万一有个闪失,他连洗干净脖子的机会都没有。
“沈大人考虑的确实周全,只是暗探而已,孤与太子妃会乔装,人多反而不便。”昝琅不欲与沈奇说的太多,简单的叮嘱道:“之所以会选沈大人也是因为沈大人与孤身量相仿,仔细乔装之后远看应当看不出来差别,身边的人孤已经安排妥当了,沈大人不用太过忧心,即使被人猜出也无妨,只是拖延时间,让他们放松而已。”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沈奇再做什么挣扎都是无畏的,只能听从安排,在殿下气的摔了杯子之后一身狼狈的从太子的房间出来。
那动静有些大,沈奇捏着脸上的茶叶梗子,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是欠了这夫妻俩的银子没还,在失魂落魄的顶着一身shi漉漉的衣服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之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眼神。
于是在一个夕阳西沉的黄昏,曾经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沈奇沈大人牵着独自落魄的离开了,有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当然也有人猜测殿下此举必有深意,沈大人一定是被委派了什么特殊的任务,不过不管再怎么特殊,沈奇走了就是走了。
当第二天一早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云霞城之后,曲牧亭才带着昝琅悄摸的换了一家客栈,对于曲牧亭如此慎重的举动,昝琅是不得不佩服的,她常年在王城,所接触的最多也只是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斗更关心的也是百姓民生,所以看着太子妃张罗的瓶瓶罐罐,昝琅真的是十分的不理解。
尤其是当看着太子妃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水粉色的肚兜时,昝琅是无论如何的都忍不了,将那件小肚兜重新塞了回去,在太子妃揶揄的目光下,坚定的摇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装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的曲牧亭,拿开了昝琅挡住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件男衫,问昝琅:“好不好看?”
“这个好像有些小。”昝琅接过来看了看觉得不太对。
“哈哈,这是我穿的。”又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裙:“这个才是你的,这个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