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冀扬的笑点,一本正经继续说:“如果他真的是受,我反倒不怪他了,以前的日子就算我跟他共患难了。可是他今天捧着玫瑰花出现,我又觉得……嗯,他是直男的可能性都比是受的可能性高。也许他不如你霸气、不如你英俊高大,但他至少应该算是……弱攻吧?”
冀扬嗤之以鼻:“既然分出攻受,弱攻算是什么鬼?在我看来,弱攻跟受没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你强嘛!
柳青栾带着一半吐槽和一半赞赏叹气,随口说道:“还真别说,如果抛去种种私人因素,他今天倒真让我眼前一亮,整个人的Jing气神完全不同了。
冀扬有些不高兴了:“Jing气神?这怎么说呢?”
“嗯,以前的他就好像沉湎于网-游和撸-管的大学生,整天像游魂一样。今天见着,他好像是受过了军队的刻苦训练,腰背挺直有力,两只眼睛里都有Jing光了。”
转了一大圈,冀扬终于把酸味吐出来了:“你观察的到是挺仔细的嘛,第一眼就上心了吧?”
☆、第零伍壹章
爱情双方没有绝对的对等,在柳青栾与冀扬之间,柳青栾始终认为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这不仅仅在于两人性格的强弱、也不仅仅在于两人攻受的定位,而在于,是柳青栾首先暗恋冀扬。
如果爱情是一场后发制人的战争,那么,他注定是输的一方。
不对等,柳青栾和冀扬的感情却很好,这就在于他乐安天命、愿意接受自己是输家的事实。
上天是公平的,世间流传着“逆袭”之说,输的一方不会永远输下去。
只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满足,一时反转不是不可能。
就好比——以前是柳青栾担心自己配不上冀扬,冀扬会随时被人勾跑;现在则是,冀扬也得面对情敌。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柳青栾努力解释,“我和他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彼此之间不能不熟悉,他身上细微的变化或许我观察不到,但特别明显的变化我如果瞧不出来那就是我眼睛有问题了。”
冀扬听他语气急切,心中暗笑,嘴上则问:“你觉得,一个利用你的身份证办高利贷的男人会去当兵受苦么?再说,他的年龄适合再回部队重造么?”
“对哦!即使他年龄合适,也一定不会去当兵的,绝对不会!可是,他的变化……”
“具有Jing气神的男人,未必都是兵蛋子。修行者也是啊、练武之人也是啊、平时勤快锻炼的人也是啊……甚至某些戒-撸-禁-欲的人也是啊!好了,你的推测不准!我只能说,也许你潜意识里希望你的男朋友是个当兵的!”
柳青栾:“……”
他早就知道,在冀扬面前,自己一点优势也没有,就连斗嘴也是每回都输。
冀扬一口咬定他“Jing-神-出-轨”,他偏又不能反驳成功。于是,在冀扬的要求下,他只能用rou-体“偿还”对冀扬的过失。
这世上有一种冤枉,明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而只能硬生生背负。
当晚柳青栾被冀扬弄得几乎虚脱。
几次三番,冀扬还意犹未尽告诫他:“这种体罚方法很好,下次再被我抓住小辫子,我就再开发一种花样。”
说完又要了一次。
柳青栾只能哼哼,连发声回答的气力都没有了。
虚脱乏力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睡着特别快。
柳青栾一向少梦,这次却睡不安稳。
他在梦里看到一位少年,和上次出现在卜测意识里被黑线缠住的小版冀扬长得一模一样。
少年唤着他的名字、主动牵住他的手、扑到他身上亲-热……
然而下一秒,少年的脸就变成了陈善根的脸。
柳青栾吓了一大跳,猛然醒坐过来。
顾不得腰酸背痛往身上一摸,全是汗。
冀扬被动静惊醒,伸手过来刚好摸到柳青栾汗shi的皮肤,于是也跟着撑手坐了起来:“怎么了?”
住在容家,这里由天狐大人庇佑,不应该有邪祟入侵干扰梦境。在灵界,梦是一种预知,噩梦代表着不好的消息。
柳青栾自己猜不透梦语,也不想跟冀扬述说梦里的荒唐,只能说没事。
冀扬听出他语气有一点怪,但没追问。
“我去冲一下。”
柳青栾需要凉水帮自己冷静一下,他要独自好好揣摩一下梦境的意思。
冀扬终究是体贴的:“我扶你!”
“不用!我能走动的,别担心!”
怎么能让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搀扶呢?
虽然前半夜经历了极耗体内的折腾,好在柳青栾现在是一名合格的炼气修行者,体力恢复得比较快。下床站起来两腿仍然发抖,好歹能够移动到浴室冲澡。
凉水喷出,柳青栾的身体和头脑慢慢开始降温了,冷静和理智也终于从噩梦造成的起伏情绪中恢复了。
他深信自己对陈善根没有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