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又被“硬逼”着吃完了一顿补气血的正餐,她抱着最近借住在她家里的小金毛,坐在沙发上对着空气抱怨道:“粥粥,你看你爸爸,对姐姐好凶哦。”
端着碗筷的温远洲刚走到她家门口,听到这句话有些无奈,小锐叫她姐姐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小狗也要称呼她为姐姐?让他凭白老了她几个辈分。
他转过身,看着小金毛,缓缓勾唇:“粥粥,明明是你妈妈不听话,爸爸才管她的。”
“……”
她抓着粥粥的一边爪子,捏着它厚厚的rou垫朝他的方向伸去,做出凶狠的挠着他的动作,“你爸爸忽悠你的,粥粥快替姐姐教训他!”
然而小金毛无辜又纯洁的看着温远洲,葡萄似的眼睛又抬头瞅了瞅她,无趣的伸舌舔了番它自己的鼻子,最后懒洋洋的扭头,下巴搁在她抱着它的手臂上,摇着尾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沐瑶:“……”
明明它很聪明的,现在不配合也就算了,还对她的呼叫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多天都白养它了。
“呵……”他轻笑出声,如流水、如乐音,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她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清润的眼睛里正流动着潺潺的笑意。可恶的是,他还朝她挑起了一边眉,故意向她流露出了他深藏在心的愉悦和几丝得意。
还别说,他这副好脾气又有点坏坏的样子,不仅毫无违和,还别样的勾人。
沐瑶的眼神闪了闪,垂头,指尖轻戳小金毛的脑袋,撇嘴:“我倒是忘了你也姓温。”
他靠在门边,语气柔和的诱惑道:“温家人都很护短,要不要加入?”
她斜眼:“谢家人也很护短,你要不要也跟我姓。”
这两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嫁我”、“你入赘”,她以为对方怎么着也不会答应,尽管这只是一个玩笑,男人也不会喜欢在这种话题中背上“吃软饭”的锅。
哪知温远洲非常自然的应道:“也可以。”说完还朝她亮出几颗闪闪的白牙。
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能说会道。
沐瑶瞪了他一眼,抓起身旁的狗狗玩具朝他丢去,他笑着侧身一避,彩色短毛球就砸到了墙边,没扔中。
“……你等我十分钟,我也去看看小锐。”
说去就去,十分钟后,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这是温远洲第一次见她穿旗袍、运动装、休闲装之外的服饰,穿旗袍的她娇媚撩人,穿休闲、运动装的她清新淡雅,如今一袭深蓝色的及膝长裙,也显得清丽动人。
沐瑶见他欣赏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故作不知其含义的自我检查一圈,而后朝他笑道:“抱歉,本来去医院不该穿高跟鞋的,只是两分钟之前,我接到了一个师哥的电话,离开医院后我还得去一个聚会上救场。”
师兄?温远洲的心提了起来,恰巧电梯已来,他移开目光,嘴上温和的道:“没关系,反正小锐住的是单人间。”
她笑了一下,和他一起步入电梯。
一路上,温远洲都在暗自琢磨她那个师兄。
他曾主动跟她交代过他的情况,自己却对她的世界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本地人,家里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因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会触景生情,所以才在前段时间搬到了这里。
他还知道她主攻国画,还极有天赋,才十岁就已经在那个圈子里斩头露角了,一路开了挂的长大,现是极有名的天才。
除此之外,她生活中有什么朋友、是否有过恋情,他都一无所知……不过就算后者有过也没有关系,他倒不是很在意。
这样一想,温远洲忽然就释然了。何必庸人自扰呢,该知道的,他总会慢慢知晓的。
趁着红绿灯,他解释道:“我母亲有心脏病,年迈加上原本身体就不好,所以平时我们都顺着她。”
沐瑶把看向窗外的目光移了回来,状似不解。
“那天……是我原先答应她的最后一次去相亲,我没想待太久,只是想去跟女方明说不要再因为我而去缠着我母亲了。”
她知道自己的嘴角在往上翘,他也看见了。
沐瑶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道:“这是你的隐私,不用向我解释的。”
再不解释,怨气都能大到漫延至他家了,温远洲笑了笑,问道:“渴么?要不要喝水?”
听说献血后有的人经常觉得口渴,并且会维持一段时间,所以刚才加油的时候,他就顺便买了两瓶水备着。
她摇头:“还好。”
可能是她身体的底子好,也可能是被照顾得很好,所以她并没有头晕口渴等症状。
恰巧红灯跳绿灯,再往前就是医院了,两人就没再说话。
温明锐是外伤加内脏出血,所以尽管现在快可以出院了,他仍然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一般是吃少油少盐的素菜炒rou,不然就是各种补汤。
他舅舅的厨艺是很好,但是架不住天天这么吃,他嘴又挑,所以理所当然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