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在他面前露脸,而他也不知道罢了。
因这这个缘故,他从来不知道皇宫之中,还有这样荒凉的地方。
早前听说过冷宫无人走动,贺子维想象过它的状况,约莫着是破败不堪,门可罗雀。
可到了冷宫门口,贺子维才重新认识了一遍破败不堪这四个字。
连带着环堵萧然,家徒四壁,不蔽风日,上漏下shi这些词语他都能够彻彻底底得理解到位了。
站在屋子中间,贺子维实在有些怀疑人生:这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
当然更不是神仙能住的地方。
别说人不愿意来,连鼠雀也不乐意来吧。
联想到昨日夜晚那个曼妙的身影,眼前这破败的景象严重刺激着贺子维的神经。
难不成只是自己眼花?亦或是最近太累了,做的一个梦罢了?
不,他贺子维头脑清醒,记忆清晰,绝不会眼花做梦。
那惊鸿一瞥就这样短暂吗?作为一个从来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帝王,贺子维心里有些不甘。
他又渐渐从后悔中生出羡慕的情绪来。
他非常羡慕洛神那个故事中的年轻君王,即便最后分离了,至少也发生过缠绵悱恻的故事。而他,只不过一眼,就结束了。
贺子维头一次生出后悔的情绪。
他总是觉得自己运筹帷幄,胜券在握,因此昨日想着来日方长,并没有急着去寻那倩影。
倘若昨日片刻也不耽搁就去寻找,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这一点谁也不会知道了,贺子维只能在心中幽幽的叹一口气。
贺子维虽不知何故破了阿梨的结界,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冷宫,可他毕竟还是rou眼凡胎,被障眼法蒙蔽了眼睛。
如今他也只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那厢,阿梨丝毫不晓得冷宫中发生的一切,犹自在反复唠叨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晓得金陵城里拿金叶子可以买东西,却不晓得原来皇宫内一切东西都是晟帝的,不但不能买卖,拿了还要害的人性命。倘若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桃夭:“一定不会再随便拿了。”
阿梨犹自补充:“一定先跟晟帝商量好了再去拿。”
众听者绝倒。
依芷简直不想搭理她,一针见血指出她的问题:“你还要跟晟帝商量?你已经影响了小太监的命运,这会子不怕把晟帝的命运也顺带着改了?”
阿梨有些讷讷:“嗯,嗯,怕。可祸事已经闯下了,这可怎生是好?”
依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且先用障眼法变几坛酒应付几日,再做打算。”
桃夭很是不屑:“你就这点儿本事吗?”
依芷似乎已经习惯了桃夭的态度,四两拨千斤顶回去一句:“那你用了吗?”
桃夭哑口无言,张口结舌,兀自强行掩饰,不肯落了下风:“我没来得及去施法罢了!”
依芷不跟桃夭计较,只冷冷“哼”了一声。
她知道桃夭向来看不惯她,可她从来也看不惯桃夭。
想她整日身后追着那么多人,跟自己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仗着家世好,长得美,就瞧不起自己。
一个不知民间疾苦,只知道“何不食rou糜”的富家小姐罢了。
依芷还是好言好语地尽力帮助阿梨:“然后你去找酒仙试试运气吧,旁的我也帮不了你。”
半夜时分,阿梨回到冷宫中,有些高兴不起来。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麻烦许多。
依芷说,酒仙与白水仙君相熟,因此阿梨准备先与白水仙君商议一番。
鱼信甫一入水,眼前青烟袅袅,幻化出丰神俊朗的白水仙君来。
不过白水仙君这回出场,颇有些不同寻常。一贯纤尘不染的白衣上竟隐约带了些斑斑墨迹。
眼瞧阿梨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这片不大干净的衣角,白水仙君有些尴尬,假咳了两声,出言问道:“我正忙着呢,你有何事?”
这样子颇有些反常,竟像是急着要走。
阿梨暂且将这片可疑的衣角抛到脑后,将近日所烦所恼之事一一告知。
白水仙君听了,并不放在心上,只说:“这事并不难办。你只需带一壶酒给酒仙尝尝,他很快就能酿出一模一样的酒来。”
顿了顿,白水仙君皱了皱眉道:“只不过他时常醉着,也不知现今他醉在何处。”
“不过也不打紧,发布叶子信下去,相信不出二日就能寻到他了。”
凡有尘土处,皆有草木生长。
阿梨是草木族,凡物的花花草草都可以为她所用,成为她的耳目。寻个人,传个话什么的,最为方便。
白水仙君妙手丹青,将酒仙的相貌特征描绘了,交于阿梨,这厢叶子信就发布下去了。
“届时你将我赠与你的鱼信交于他瞧上一眼,他必会给我三分薄面,妥善替你解决此事。”白水仙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