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还有许多有趣的玩物、吃食,和望春山没有的景色。”
“望春山没有的景色?”
凤灵钧点头:“这里不下雪罢?在我的家乡,那里一年四季风景不同,到了冬天,北风夹着大片的雪花,一夜之间吹白亭台楼阁,为整座城披上一层白茫茫的衣裳。第二天,如果天放了晴,就会有小儿在街边堆雪人、打雪仗……”
“不过都是旧事了,我幼时学习家传武功,稍大一些拜入云华门学剑,自那以后很少再回故乡。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
楚乾眼中露出向往之色。
凤灵钧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想和我一起去么?”
“……”
楚乾很想,心里非常想,可他却有些害怕——那是他从没去过的地方,外面的任何地方,都是他没去过的地方。
“如果我去了,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么?”楚乾伸手搂住凤灵钧的脖子,忍不住对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熟人展示自己的依赖。
他咬住凤灵钧的嘴唇,既凶又惶恐,声音隐隐发抖,叫了声“灵均哥哥”。
凤灵钧胸口一颤,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当然,我会。”
6.
说好一起下山,楚乾便开始收拾行李。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间草庐里,不多,能够带走的更是寥寥无几,可临到要与望春山分别的时候,他心里涌出了万般不舍,只恨不能将这里的一草一木全部带走。
后来整理了小半天,没整理出结果来。楚乾的情绪既亢奋又低落,第二日晌午过后,他带凤灵钧到他师父的墓前祭拜,说了许多道别的话。凤灵钧安慰他,此行并非一去不返,以后还能再回来。楚乾应了,这才好了点。
他们回到草庐,楚乾把他师父留下的“神功秘籍”拿给凤灵钧看。
那是一本残旧发黄的书籍,没有名字,很厚,里面画有招式图和一些潦草的文字,字迹不甚清晰了,凤灵钧仔细辨认,认出上面是极为复杂的内功心法,便问楚乾:“你看得懂么?”
楚乾摇头:“一知半解。”
他师父说他没有习武的天赋,起初不死心,变着花样教他、等他开窍,后来放弃了,对他的要求只剩自保——让他在这山里狩猎时不至于被野兽欺负了。
后来,待楚乾长大一些,才把这本秘籍拿出来给他看,但也只随便教了一点,剩下的叫他自己领悟。他师父的意思是,随缘罢,学成也好,学不成也罢,总之他老人家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了。
然而,楚乾并未理解他师父一身绝世武学即将失传的悲痛,他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好在山中日子枯燥,他平时无事可做,闲暇时便将这本秘籍拿出来再三翻看,胡乱练一些,练得虽不怎么样,好歹和书上那些狗爬似的心法口诀混了个脸熟。
凤灵钧听他一番描述,哭笑不得。
楚乾见了,心里有些不安,忐忑道:“我功夫不好,下山之后,会不会给你拖后腿?”
凤灵钧道:“不会,咱们又不去打架。”想了想,拉住楚乾的手,安抚他,“我会保护你。”
“……”
楚乾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涨满,暖烘烘的。他反手牵住了凤灵钧,珍宝一般紧紧攥住凤灵钧的手,却见后者突然挑起眉,面色一变,惊奇地把秘籍递给他看。
“怎么了?”楚乾茫然。
凤灵钧道:“你看最后一页,这个角落里写的是什么?”
“……‘童子之身练不成此功’?”楚乾诧异地读了一遍。
“你以前没留意罢?你师父可真是个奇人。”凤灵钧道,“现在你不是童子身了,回头再练试试,说不定会大有进境。”
凤灵钧说得认真,楚乾却臊得红了脸,连忙应了声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秘籍收起来,心思却跑偏了。他想起这心法里有一章是讲“双修”,双修的练功方式有配图,并佐以文字描述,内容十分地不堪入目,第一次见到时,他心里痛斥师父果然是个不正经的,如今一想,若能与凤灵钧双修——
楚乾的脑中浮现出画面来,脸更红了,凤灵钧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楚乾蹭地站起来,借口准备晚饭去,果断溜走了。
眨眼又晃过了一天。
楚乾已经放弃了收拾行李,他身无长物,带多了全是累赘,索性不带了。他问凤灵钧几时走,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急”。
实际上,凤灵钧的确有些不想走,这望春山是一座世外桃源,隔绝了人世间的诸多纷争与烦恼,在山下时,他何曾睡得这么踏实过?他是云华门的掌门大弟子,江湖多恩怨,云华门又与武林盟息息相关,许多事他难以置身世外。尤其从两年前开始,他师父宣布闭关,一众大小事务便朝他砸了过来,想脱身也脱身不得。
此时能借机休息几天,何乐而不为?
凤灵钧恨不得不叫楚乾下山了,他自己留在这儿陪他可